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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悲切,忍著心中的傷感,寧疏將一瓶藥丸給了他, “這是承譽(yù)尋來的,說是將這個放在肚臍中可預(yù)防瘴氣侵體,大哥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爹爹他肯定也不忍看你為了他而犧牲自己,若然實在攻不下,那就及時撤兵,萬莫逞強(qiáng)!” 未免meimei記掛,文之儀點頭應(yīng)得干脆,此次回京,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見到弟弟,文之堯曉得之儀在大皇子那兒,也隱約聽聞大皇子與安王有矛盾,他不希望meimei為難,并未提出要見之儀的要求,只想著應(yīng)該憑自己的實力,拯救家人。但愿下次再歸京,就是他們一家人團(tuán)聚之期。 臨行前,文之堯并未多言,只叮囑meimei照顧好自己,得空去見見之儀。而后他再未逗留,毅然翻身上馬,奔向禍福未知的前路。 大哥來去匆匆,寧疏這心里難免又要空落,承譽(yù)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打算帶她出去走走,游山玩水,免得她一個人在家落寞,胡思亂想。 六月半乃是梅子成熟的季節(jié),這一大清早,薄霧繚繞,不算熱燥,承譽(yù)打算帶寧疏去山上采摘梅子。 前兩日她還想摘些梅子做蜜餞,承譽(yù)的提議正中她下懷,用罷早膳,兩人便乘坐馬車去往青云山。 半山腰有座寺廟,寧疏想去求簽,便央著承譽(yù)一道去了。料想她是要問吉兇,在她跪著虔誠求簽之際,承譽(yù)已然悄聲囑咐陳序去跟解簽的老者說一聲,待會兒不管她求的是什么簽,都要往好處去說。 然而寧疏抽的居然是下下簽,老者拿到簽文時,不由冷汗直冒,心道這樣的簽怎的往好處說??! 寧疏心下忐忑,只因這下下簽一看就是兇兆,但仍舊抱有一絲希望,顫聲詢問,“老先生,我家有人出遠(yuǎn)門,我想問吉兇,您看這簽文,可是不大妙?” 這老者已收了銀子,唯有按照那人的意思,胡編亂造也要往吉兆上扯,“幽林生魑魅,濃霧隱邪祟,月升夜?jié)u寂,障目怎堪歸。 此簽?zāi)似聘林壑畡?,看似是兇兆,實則暗藏生機(jī),窮兇極惡之境,會有貴人相助,就看他是否能把握住那個契機(jī)?!?/br> 老者之言模棱兩可,卻又暗藏希望,倒令寧疏的心稍稍安穩(wěn),承譽(yù)順勢安慰道: “打仗皆有危險,但你哥不是頭一回行軍,他有經(jīng)驗,加之先前已有幾位將領(lǐng)失敗的先例,料想他定能從中總結(jié)出經(jīng)驗,趨利避害,化險為夷?!?/br> 他的言辭溫和有力,輕易就撫平她那顆不安的心,加之老者之言帶給她希望,寧疏也就暫放憂慮,開始期盼著兄長凱旋歸來的日子。 求罷簽之后,她才隨著承譽(yù)一道上山去摘梅子。山路之上綠蔭成片,風(fēng)吹枝葉嘩然作響,偶有日光漏下也不覺熱燥,一路走來涼爽愜意。 到得一片梅子林,陳序并未上前,而是守在遠(yuǎn)處,不打擾主子與文姑娘獨處。 林中碩果累累,色澤青翠的梅果掛滿枝頭,因著要做蜜餞,需要的梅子較多,兩人一起摘了半簍子才停手,而后承譽(yù)讓她到一旁的大樹下歇著,而他則又摘了些野果到河邊去洗。 這些事他不想假手于人,只想親自體驗,為自己心儀之人,不管做什么事似乎都是一種樂趣。 背靠著大樹席草地而坐的寧疏正好歇歇腳,上山雖累,但能和承譽(yù)一道,她心甘情愿,畢竟這是屬于兩人的美好回憶,辛勞過后的時刻格外充實。 等他歸來的檔口,寧疏順手在草地上撿起一片葉子,又自發(fā)間取下一根簪子,在葉子上寫寫畫畫。 才寫了一半兒,手中的葉子忽然被人搶了去,受到驚嚇的寧疏回首一看,原是承譽(yù)悄然歸來,順手偷走了她的葉子。 不愿讓他瞧見那些字,寧疏慌忙去搶,“還給我!” 她越是緊張,承譽(yù)越是好奇,將手高高舉起,偏不給她,寧疏的個頭在姑娘中不算矮,但一站在承譽(yù)面前,還是低他一頭,夠不著的她只好努力的踮著腳尖,試圖從他揚起的手中搶回樹葉。 眼瞧著可人兒離他那么近,紅潤的雙唇近在眼前,恍了他的神,心中的悸動難以壓制,承譽(yù)順勢在她唇間輕啄一口。 驟然被親,寧疏小臉兒頓紅,反手捂著唇,嗔他一眼,“你……你怎么欺負(fù)人呀?” 就喜歡看她這般撒嬌嗔怪的俏模樣,壞笑著的承譽(yù)趁機(jī)講起了條件,“想要?親我一口便還與你。” 若是被他瞧見那些字,指不定又會笑她,權(quán)衡利弊后,寧疏決定按他的要求來做,仰起小臉,飛快的在他面頰印下一吻,而后朝他伸出手, “現(xiàn)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豈料承譽(yù)居然耍賴,“可以給你,但要等我看完?!?/br> 親都親了,他居然變卦?氣得寧疏嬌哼輕嗤,“你這人怎的說話不算話?” 懶得與他理論,寧疏著急去搶樹葉,承譽(yù)一再后仰,兩人瘋瘋鬧鬧,沒留神他向后倒去,寧疏一不小心就趴在了他身上,剛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摟住后背,如此近距離的凝視和接觸,惹得寧疏心跳莫名,閃躲的眼神中流動著異樣的光彩。 笑凝著她,承譽(yù)好言與她商議道: “才剛開玩笑,這回認(rèn)真的,親臉不算,親一下唇,我就給你。” 第65章 我可沒說過喜歡你 東西在他手上, 寧疏沒得選擇, 只好順著他的意, 但又提前警示道:“這可是最后一次, 不許再耍賴, 不然我會生氣的?!?/br> 承譽(yù)信誓旦旦的點頭應(yīng)著, “不蒙你,盡管放心。” 半信半疑的寧疏準(zhǔn)備一試, 但又害羞, 不愿被他盯著瞧, 于是抬起小手捂住了他的眼, 而后鼓起勇氣湊近他。 高挺的鼻梁下,那兩片唇瓣薄潤水嫩,這樣愛昧的姿態(tài)本就讓人臉紅,再細(xì)看之下, 寧疏竟覺心頭悸動,砰砰直跳, 正猶豫之際, 就見他唇瓣微張,極為不滿, “蒙著我的眼偷看我?你打算看到幾時?” 隨著他的唇瓣開合, 輕吐言辭, 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舌與貝齒來回碰撞,此景此景,極為惑人, 不敢再細(xì)看,寧疏將心一橫,低眸印上自己的唇…… 在她的想象中,蜻蜓點水的一觸便可結(jié)束,但他似乎并不滿意,猜到她很快會抬身,趁她尚未來得及直起身子,直接抬手將她擁緊,迅速翻身將她翻轉(zhuǎn)至綠油油的草地上。 這一切來得太迅猛,寧疏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也推不動他,只能嗚咽著以示反抗,然而抗議無效,得逞的承譽(yù)唇角微彎,緊跟著將柔舌長驅(qū)直探,攻陷她的檀口,汲取那醉人的香津。 奇妙的感覺漸漸令她沉醉,蘇麻發(fā)軟的她甚至忘了去反抗,就這般任由他濃情深吻,這一吻,天地?zé)o掛礙,惟余風(fēng)聲鳥鳴,以及遠(yuǎn)處那似有若無的潺潺水聲,流淌在心間,彎彎繞繞,記不起起點,也不愿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