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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心中警鈴大響,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這個女人長得也沒多好看,還不如安若蘭,沒道理冷寒澈才剛一見到她就被她迷住啊,冷馳雙眉微皺,心中有些煩躁。他這一煩躁,訓練也就不客氣起來。眾位隊員享受了幾天隊長的好心情,此刻隊長突然回到了他往日的風格,都是一陣狐疑,不知道隊長又怎么了,是誰惹隊長生氣了,怎么一會兒陽光普照,一會兒傾盆大雨。遠處,正專心致志看著他們訓練的沈倩倩,眼前一亮。他也見過不少軍人,看過不少訓練,可像這樣強度的訓練還是第一次見,強度很大,而這些隊員卻像是習以為常似的,個個都完成的很好。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次來這里是來對了,側(cè)頭對一旁攝像的男人說道:“把這一段毫無保留的錄下來?!?/br>說完,她繼續(xù)看他們訓練。跑在前面的陳凡不知道說了什么,讓冷寒澈對著他笑了笑。本來冷寒澈就跑在最后一個,沈倩倩注意力剛放在他身上,而看到他這個笑容時,沈倩倩身軀一震。那個笑容……那個笑容居然讓她想起了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沈倩倩搖著頭,心臟跳得飛快,一股苦澀感縈繞著她。那個人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了。想起當時聽到他的噩耗,沈倩倩雙眼浮現(xiàn)了一層水霧。那么好的一個人,那個跟她一起長大,真心對她好的人,再也不在了。胸口彷佛缺少了什么,很多想說的話,再也沒機會說了。直到訓練結(jié)束,沈倩倩的目光也未曾從冷寒澈身上移開過。她的腦海中反復閃過那個微笑,在孤兒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自己笑,很溫暖,很陽光,每次有什么煩心事,只要看到他的微笑,都會煙消云散。冷馳剛想跟冷寒澈去食堂吃飯,就見沈倩倩走了過來。“冷隊長!”沈倩倩伸出手,對冷馳道。冷馳名聲太響,她再來之前就有所耳聞。冷馳表情冷淡的點了點頭,接著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馬上就松開了。傳聞冷馳為人冷漠,果然不假。沈倩倩又與冷寒澈握了握手,“我是CCGV的記者沈倩倩,這次來軍區(qū)是想拍攝一檔征兵的宣傳片?!?/br>這些冷寒澈都知道,他微笑的說:“我是軍區(qū)里的一個小兵,冷寒澈?!?/br>這一微笑讓沈倩倩怔了怔,離得遠看起來有點像,這次就在眼前,簡直跟那個人一模一樣,接著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幽默?!庇浀媚莻€人也是經(jīng)常跟自己開玩笑。“是嗎?別人都說我太嚴肅了。”冷寒澈笑著搖頭。這種感覺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是這么輕松。冷馳見著這一幕不僅刺眼,還異常刺耳。冷寒澈什么時候跟女人開過玩笑,逗女人開心過。難道這個女人在他眼里是特殊的存在?特殊的存在……特殊的存在……不行,在他心里,特殊的存在只能是自己這個大哥!冷馳心里越發(fā)煩躁,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走吧,去吃飯?!?/br>冷寒澈絲毫沒有察覺到冷馳轉(zhuǎn)冷的語氣,對沈倩倩說:“要一起吃飯嗎?我們軍區(qū)的食物雖然簡單,但做得還不錯。”“好啊?!鄙蛸毁缓敛华q豫的答應。冷馳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砸中了胸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他快要氣炸了!該死的!他居然敢請女人吃飯!他猛地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們的臉色一片陰沉,他沒說一句話,連頭也不回的走了。是人都能感覺到冷馳生氣了。沈倩倩剛開始只是覺得冷馳對她有些冷淡,但現(xiàn)在就不僅僅是冷淡了,她能感覺到冷馳對她的敵意,“冷隊長怎么了?”冷寒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知道冷馳心情很糟糕,不知道是什么人觸怒他了,他干笑著說道:“隊長只是性子冷了些,人還是很好的?!?/br>冷寒澈跟沈倩倩來到食堂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冷馳的身影。他去哪了?兩人在原本冷馳坐的地方坐了下來。冷寒澈看著盤中的芹菜炒rou片,他此刻很希望冷馳就坐在他旁邊,把他盤中的芹菜夾走。“怎么樣,我們軍區(qū)的菜做的不錯吧?”沈倩倩點頭道:“比外面飯店里做的還要好,你們這的掌勺有一手?!?/br>“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還怕你吃不慣?!崩浜赫f著,把芹菜挑了出來,放到一邊。沈倩倩看到他這個動作,眼神黯了黯,“你也不吃芹菜嗎?”“吃不習慣而已?!崩浜耗弥曜拥氖诸D了頓,有些好奇的問:“還有誰不吃芹菜嗎?”“我的一個朋友他最討厭吃芹菜。”沈倩倩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總是說為什么芹菜這么難吃的東西也能拿來當食物?!?/br>以前在孤兒院,每次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會把芹菜夾給她。“他說的沒錯?!崩浜合肫鹪?jīng)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沈倩倩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舒服,就跟當年的冷之絕一樣,讓她放心所有的煩惱,把憋在心里的話全部吐露出來,“說起來你跟他真的很像,長得完全不一樣,卻笑起來又像是一個人,跟他一樣也不吃芹菜。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他,我都有些懷疑坐在我對面的人就是他。”冷寒澈默默的聽著,卻并不說話,很多時候,他就是這么一個人聽著沈倩倩跟他說煩心事。“他是個很倔強的人,一心想著要從軍。大學畢業(yè)后,他真的走上了當兵這條路。我知道的,當兵很危險,但我沒阻止他,他一旦決定了要做什么,不管誰阻止都沒用。他在軍隊的那幾年,我都在擔驚受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沈倩倩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有了絲哽咽,眼圈也有些發(fā)紅,“我最終還是沒能見他最后一面。那天我正在國外采訪,接到軍區(qū)打來的電話,他們說他是為國犧牲,是一種榮耀。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我不想要這么大的榮譽,只想要他好好的,好好的活著……”這些話,冷寒澈是第一次聽她說。他睫毛輕顫,眼底閃過一抹黯然,盡力掩蓋下眼中的復雜。他想起了冷馳說過的話,死亡是件很痛苦的事,痛苦的不僅是自己,還有那些關(guān)心自己的人。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告訴他,她口中的那個他,并沒有離去,依舊在世間存在著??墒撬荒苷f,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他再也回不去了。他是冷寒澈,他不是冷之絕。過往,該放下了。“他就算不在了,應該也不會后悔他進入軍區(qū)的決定?!崩浜壕従忛_口,“他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沒有遺憾了?!?/br>“你說的很對,他不會后悔的。”沈倩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