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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尊,聯(lián)姻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靜聆已有扶瑞在前,荊淼也不敢問他,至于段春浮……本就不在考慮中。

蕓娘聽了,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由又羞又惱,但她總歸是個生意人,這便從鋪子柜底下拿出一本畫本來,翻了幾頁給荊淼看,柔聲道:“這上頭皆有記載,一錢銀子一本?!?/br>
紙墨本是貴物,這價錢倒也算合理。

荊淼翻了翻,上頭畫得甚是詳細,他尋思了一會兒,打定主意拿段春浮試手,便又買了梳子與幾盒蘭膏,付清價錢后便離開了。

待荊淼走遠了,那幾名繡坊女子才與蕓娘起哄,蕓娘揚手故作要打,啐道:“不知害臊!”她又望了一眼荊淼的背面,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真不害臊。”

段春浮跟著風(fēng)靜聆追著小妖玩了一天,那小妖沒甚么本事,只是單給扶瑞練手的。扶瑞人小rou多,圓圓胖胖的,拎著一把小短劍燃著小火團追著那小妖攆出七八里,風(fēng)靜聆也用紗帶拎著段春浮一棵樹一棵樹的追,段春浮左搖右閃,總算沒出什么岔子。

他被風(fēng)靜聆拎回去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會受到荊淼的熱切歡迎。

“小貓兒……你怎么了,老實說,我心里有些發(fā)慌?!倍未焊∧弥究?,筷尖小心翼翼的戳著飯碗里荊淼用公筷夾來的糖醋rou塊,食不知味的嚼了嚼米粒,終于是忍不住擱下了飯碗,一臉嚴肅的看著荊淼,“你要是中邪了,我這就給你燒符水喝?!?/br>
荊淼的臉微微一僵。

“其實我的確是想麻煩你一事。”荊淼道。

這可稀罕,不但段春浮,連風(fēng)靜聆也停下了手,只有扶瑞乖乖的埋頭扒飯。

段春浮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靜聆師兄……你要是敢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段春浮坐在椅子上,一臉心灰意懶,雙眸無神的盯著柱子,恨不得一頭扎上去。

風(fēng)靜聆坐在板凳上,倚靠著桌子,淡淡道:“那你跳啊?!?/br>
“你又沒笑!不跳!”段春浮一扭頭,荊淼梳歪了,便又把段春浮的頭給扭正了過來。荊淼按住段春浮的脖子,微微皺眉道:“不要亂動,這里才只是二樓,你跳下去腿都不會斷,想跳也等我梳完再跳。”

段春浮似乎是被這冷酷無情的話驚住了,半晌才找回聲音,泫然欲泣:“小貓兒你……你居然……你居然這么對我?!?/br>
荊淼頓了頓手,極為認真的說道:“靜聆師兄,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想揍一頓小輕浮,我可以幫你按著他?!?/br>
“我揍他,從來不需要人按著?!憋L(fēng)靜聆道。

段春浮悄悄捂住了臉。

好在荊淼雖然修仙的天賦一般,但梳頭發(fā)的手藝倒是不差,只拿段春浮練了練手,心中便大約有了底。段春浮本是生無可戀,但見梳的不難看,又立刻興高采烈起來,他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兒自己,又伸手去摸柜子上的那幾盒蘭膏,問道:“這是什么?小貓兒,你還買胭脂啊。”

“綠色的是茶油,黃色的是木樨香,都是順頭發(fā)用的?!鼻G淼淡淡道,“你碎發(fā)不多,頭發(fā)也順,用不著擦?!?/br>
“不能擦擦嗎?”段春浮捧著蘭膏盒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荊淼。

蘭膏說白了就是護發(fā)素跟啫喱水的結(jié)合,藥典里也多有記載。

“要擦也隨你?!鼻G淼微微嘆了口氣道,“你要哪盒?!?/br>
段春浮比較了一番,實在抉擇不下,半晌才猶猶豫豫的伸出右手,遞出那盒木樨香,嘻嘻笑道:“這盒比較香,就擦這個吧。”

荊淼便打開盒子,用手指沾了些在發(fā)上,用木梳稍稍梳理開來,順了順,淡淡馨香便四散了開來。

“真好聞?!倍未焊〕橹亲有崃诵幔残︻侀_,“小貓兒,你真厲害,樓月還沒有你像個姑娘家?!?/br>
荊淼一挑眉,不動聲色的拽了拽段春浮的發(fā)髻,也不管他吃痛大呼小叫,只轉(zhuǎn)過頭去問風(fēng)靜聆道:“師兄,等任務(wù)結(jié)束,可否讓我回村子里瞧瞧,我想……拜祭一下我爹跟村人?!?/br>
“自無不可?!憋L(fēng)靜聆點頭道。

任務(wù)完成的不快也不慢,該回程時,荊淼買了拜祭應(yīng)有的東西,還有厚厚的幾疊紙錢,燒的幾乎整個天空都飄著灰燼。他七年也未曾拜祭,只是自己做了個牌位供奉著,心中難免有些沉重。

其實這人雖是他身體的父親,與他并沒有什么感情與瓜葛,然而對方無論怎么說,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

荊淼微微嘆了口氣,他承這個情。

段春浮平日雖不牢靠,這會兒卻也嚴肅,只是輕輕拍了拍荊淼的肩,勸他不必太過拘于過往。

四人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回宗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細節(jié):

蘭膏:特指發(fā)油,可以定型,也可以順發(fā)?!鞠绿峒皟煞N】木樨香:俗稱桂花油,可潤澤枯發(fā),馨香無比。

茶油:甘涼潤燥,清熱息風(fēng),解毒殺蟲,利頭目,澤發(fā)生光,氣味輕清。

資料出自

第10章瀟湘動物園

往后日子平靜如流水,荊淼回了宗門才發(fā)覺自己沒買什么簪冠,便就近削了木枝柳條權(quán)作應(yīng)付,即是如此,也已省去許多麻煩了。

綿纏雖無刃細薄,但入手很是沉重,荊淼臂力不足,每每練不到半個時辰便要力竭,之后干脆折了柳條木枝做劍。每日多挑一缸水,權(quán)作臂力鍛煉,這許多年來,也慢慢能用綿纏練上數(shù)把個時辰不覺有異了。

這日與平日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荊淼自覺練劍已是差不許多,手臂未覺酸痛,便想動用靈力再多練半個時辰。豈料他剛動用靈力,突覺心頭一痛,喉中大感腥甜,胸口翻涌,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這心疾由來已久,只是多年夜霜草溫養(yǎng),已不怎么發(fā)病了,不知怎的,今日突又復(fù)發(fā)。

綿纏落了地,水藍藍的清光乍起,透著一點溫潤涼意,荊淼這會兒疼的厲害,越是湊近,越覺寒冷,便只將自己蜷了起來。這心疾本該慢慢緩和的,這次不但沒有改變,靈力一運更覺痛苦,荊淼心口疼得愈發(fā)嚴重,他一動不動了許久,終于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荊淼忽然覺得身上一暖,口內(nèi)似乎流入了什么藥液,帶點苦澀,他下意識咽了下去。不知是誰撫了撫他的嘴角,擦去了那點殘余的藥汁,只在昏昏沉沉里聽見謝道的聲音:“張嘴?!?/br>
荊淼便又再張開嘴,又是一勺苦澀藥汁入喉,也不知喝了多少,荊淼覺得整個口腔都泛苦的時候,謝道終于把碗擱下了。荊淼慢慢睜開眼來,倚靠在厚厚軟枕上,只見他對面杵著一只又肥又胖的大白仙鶴,不知是否錯眼,只覺得這仙鶴頭顯得頗大,不由一怔。

“小淼,你好些了嗎?”謝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