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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了?!?/br>荊淼聽得一手當(dāng)事人真情實(shí)感的八卦,很是感動,就是生怕蘇卿說下去要惱羞成怒了,于是輕輕拍了拍虞思萌,打斷她好奇的目光,淡淡道:“飯菜都快涼了,快吃吧?!?/br>虞思萌頓時心領(lǐng)神會,脆生生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捧著碗,將小臉兒從碗后探出來,笑吟吟道:“謝謝蘇師叔!萌萌很高興!”好姑娘!真聰明!蘇卿臉色才略見緩和,遞了碗要風(fēng)靜聆給他夾菜,美其名曰小孩子要乖乖孝敬師父。倒不是說荊淼好奇,但荊淼還真有點(diǎn)想知道風(fēng)靜聆多大年紀(jì),總感覺不會小。飲了茶,吃過菜,宴終人散,風(fēng)靜聆跟蘇卿也該走了,蘇卿臨別前還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虞思萌,神情少見的溫和:“哎,小姑娘,你過來,我有句話要跟你說一說。”打著哈欠的虞思萌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跳下去,跑到蘇卿面前仰頭看他,軟聲道:“師叔,萌萌來了,你是想起什么東西要送給萌萌了嗎?”蘇卿哭笑不得:“我給你講的故事就這么不作數(shù)啦?”“作數(shù)作數(shù)!作數(shù)的!”虞思萌著急道。蘇卿便蹲下來,握著虞思萌的雙臂,微微笑了笑道:“我看你合眼緣,小姑娘,做人要開心一些,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你懂嗎?”虞思萌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蘇卿就笑:“傻蛋。”“哎呀!我懂!你在罵我?!庇菟济纫幌伦拥蓤A了眼睛,“壞師叔!”蘇卿大笑著跟風(fēng)靜聆走了。荊淼沒怎么見過掌門,只模模糊糊的記得那約莫是個很和善的老人,似乎也很順應(yīng)著蘇卿所說的,是個再仁和慈善不過的人。但也不知是哪里覺得不對,只是覺得若真如蘇卿所說,掌門的威望卻約莫是不會這么高的。不過這一切本也都與荊淼無關(guān),他將碗碟收拾了,甘梧趴在他頭上睡覺,晃來晃去的。虞思萌還戴著那個花環(huán),有朵花兒已經(jīng)微微泛黃了,她急忙用靈力碰了碰,將那點(diǎn)微黃消退了,歡歡喜喜的搶過一些空碗,幫著荊淼一起運(yùn)到廚房里去,甜滋滋道:“師兄,我今天可不可以穿著衣服睡覺啊?!?/br>“要皺的。”荊淼笑話她,“皺了就穿不了幾次了?!?/br>虞思萌一聽顯得有點(diǎn)失落了。荊淼摟著她的肩膀,語氣里不免就夾雜了一點(diǎn)自己也未能察覺的溫情款款:“思萌,你這樣就很好,以后長大了也千萬不要變?!?/br>“才不?!庇菟济刃ξ?,對荊淼做了個鬼臉道,“萌萌要變得越來越好看,還要像師兄一樣香香的?!?/br>“會的?!鼻G淼把她一把抱了起來,舉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虞思萌只當(dāng)荊淼跟她玩,就咯咯笑著要再高一些。荊淼又舉高了些,然后才把虞思萌摟在懷里問她今天開不開心。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自己都未能發(fā)覺的惆悵跟落寞。虞思萌眨巴著眼睛,將三只兔子中最大的一只拿了出來,兔子背上刻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謝”,虞思萌挨著蹭了蹭荊淼的臉,軟聲道:“師兄不要難過,萌萌可開心可開心了!今天師尊雖然不在,但是兔兔師尊跟我們在一起啊,還有兔兔師兄,跟兔兔萌萌!”荊淼想笑一笑,最終卻只是把虞思萌按在了懷里,溫聲道:“思萌真乖?!?/br>“嗯!”虞思萌大大的回應(yīng)了一聲,毫無所覺的埋在荊淼懷里玩她的木頭兔兔,然后道,“以后師尊過生日,師兄也給師尊做兔兔吧,這樣師尊閉關(guān)的時候,就不會是一個人了?!?/br>“好啊?!?/br>第56章劫修士的閉關(guān)少則一年半載,多則數(shù)十年,也是常有的事。謝道閉關(guān)的第五年,虞思萌剛剛度過了她的第五個生日,蘇卿與風(fēng)靜聆還是年年都來,張陽羽的生日禮物也變著花樣的送。五年來荊淼的修為倒沒有什么精進(jìn),反而是虞思萌在十一歲時突破了融合期,抵達(dá)心動初期,一舉震驚了天鑒宗上下。而荊淼與虞思萌也因此第一次見到那幾位傳說中的“老不死”長老,一位叫做松武真人,性情嚴(yán)苛,樣貌冷峻,模樣有些嚇人;另一位則喚作徐華子,白白胖胖,和藹可親,說是道家人物,卻更像個彌勒佛。松武真人說話毫不留情,直來直往的很,清楚明白的要荊淼別帶壞了虞思萌,若是謝道不出關(guān),最好是將虞思萌轉(zhuǎn)由其他師叔伯代為管教;徐華子就客氣些,噓寒問暖了一陣,對虞思萌很是喜愛,但話里話外卻也很有點(diǎn)兒暗示荊淼的意思。這會兒剛開春,虞思萌正滿十歲,雖還是個小姑娘,可身材漸高起來,也要開始懂得男女有別了,卻偏生還是喜歡往荊淼身后鉆,摟著荊淼的腰,從他臂下探出頭來看人,活像只冒失的兔子。荊淼教訓(xùn)過她好幾次,她才改正過來,可一慌了神,就又故態(tài)復(fù)萌。其實(shí)剛鉆過去虞思萌就想起來了,沒誠想這次師兄倒沒訓(xùn)她,就又安下心來。荊淼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來氣的,他修為資質(zhì)雖然不行,但到底已是心動后期了,對道法還算有些研究,即便教不了虞思萌,謝道也快要出關(guān)了,難不成謝道還沒有資格吧。他這人瞧著清清冷冷,沉默寡言的,說起話來卻很有幾分刻薄尖銳,只道:“多謝兩位真人關(guān)心,只是家?guī)煵蝗毡阋鲫P(guān),這些話不妨留著與家?guī)熣f個分明?!?/br>徐華子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倒是松武依舊是一張棺材臉,冷冷淡淡的,沒有什么變化,回道:“可以隨師修行,那自然最好?!毖韵轮饩褪强床簧锨G淼這個大師兄,荊淼自知不才,也不由苦笑一下。虞思萌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松武,又看了看徐華子,忽然出聲道:“你們真討人厭!”她一撤身,把臉埋在荊淼袍子里,悶悶不樂道,“師兄,咱們回去等師尊吧?!?/br>荊淼便代她道了歉,和和氣氣的告退,心道這兩位長老能耐不見多大,管事兒的范圍倒是不小。按照君無咎的占卜,謝道出關(guān)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正是暮春時分,枝頭發(fā)出新芽,一片綠意蔥蘢,荊淼每日都要領(lǐng)著虞思萌去謝道的閉關(guān)之所外頭瞧一眼,看看謝道有沒有出關(guān)的痕跡。之后荊淼雖又刻了許多木雕送給虞思萌,他五年練就的手藝,已經(jīng)漸漸能將雕像刻出人的幾分神韻來了,然而虞思萌最愛的卻還是那三只兔子,出門練劍總要帶著,微有的那些菱角似乎都被她日日摩挲的光滑平整了起來。這一日雖剛受過了那兩位長老的氣,但與往日也沒有什么不同的,荊淼牽著抓著兔子蹦蹦跳跳的虞思萌御劍到“冷月窟”外,卻見掌門與幾位峰主都已經(jīng)到了,天空陰云籌聚,隱隱有青色雷霆在云層之中若隱若現(xiàn),結(jié)界順應(yīng)冷月窟下的禁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