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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起來,似是也不愿意多說了。“其實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卑谆说?,“只是一切都是猜測,還是待有確切消息再說。如今君侯在暗,我們在明……”“哎,罷了,別掃了今天的興,不談了不談了,來來,吃菜?!鄙n烏擺手打斷白凰的話,樂呵呵笑道,“白丫頭啊,這頓飯你功勞最大,也最辛苦,你千萬多吃點,明天的事明天再說?!?/br>白凰便也應(yīng)下,不再提起。荊淼吃了兩口菜,瞧段春浮心不在焉的嚼著饅頭,便也給他夾了幾筷子菜,問他怎么了。段春浮愣了愣才回道:“沒有什么,我只是在想,這饅頭倒是挺好吃的?!?/br>他這話一出口,荊淼便知他是心不在焉了,白凰有些微醺了,聽不出來,只是微微笑道:“只有饅頭好吃嗎?”“不是不是!”段春浮趕忙搖頭,真怕慢說一句,惹得白凰不高興了。白凰的脾氣其實倒也不差,只是她這個人生得玲瓏剔透,之前在廚房里一番話,段春浮總覺得她像是能瞧出什么似的,卻又什么都不說,因此有些懼她。白凰倒也不在意,她說那話本就是打趣,見段春浮服軟,也只管飲酒吃菜,神色歡喜。眾人吃過了菜,便搶著要洗碗,不讓白凰動手,白凰正生酒困之意,也并沒有推托,自去休息了。蒼烏自不可能動手,段春浮心中有事,木愣愣的沒個反應(yīng),刀浩然生得粗枝大葉,他雖想幫忙,張陽羽與荊淼也不敢叫他動手。因而最后還是荊淼與張陽羽洗碗。好在兩個人平日里法術(shù)玩得倒也不算差,洗刷自有小水龍幫忙,所以其實兩人只是負責(zé)把碗碟搬到廚房里頭,出些靈力而已。水龍兒洗碗極快,荊淼早已習(xí)慣了,等著水流將碗碟送到手里頭,用白色干布擦凈了一一擺好,就開口問道:“我方才忘記了,想問一問道友……我那秦師姐的遺孤究竟是什么情況?”“只是忘記了嗎?”張陽羽露出狹促的表情來,“恐怕并不只是記性不好吧?!?/br>荊淼神情泰然自若。好在張陽羽也無意擠兌他,說了這么句不咸不淡的趣話便揭過去了,同他平靜說道:“那是個女嬰?!?/br>然而張陽羽說了這么一句,卻沒有了后話。“然后呢?”荊淼的手一頓,追問道。“她現(xiàn)在,怕是還不足三月。”張陽羽輕聲道,“我們雖然沒有與君侯正面交鋒過,但有數(shù)次也算是幾乎要抓住他了。那女嬰被封印著,不能長大,我瞧見她臉上繪了魔血的咒文,已經(jīng)與皮rou生長在一起了?!?/br>他凝視著荊淼的面容,望見那沉靜底下的濃郁悲傷,便不再說了。過了許久,荊淼才又動起來,他擦了擦手中的瓷碗,將它完全擦干凈了,才慢慢的開了口:“這樣啊……”其實荊淼現(xiàn)在除了這三個字,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心里從未對任何人有如此深重的恨意,但倒也明白自己實力只有幾分,更何況對張陽羽發(fā)泄也毫無道理,便強忍住怒氣,沒有多說什么。張陽羽瞧著龜裂的碗碟背面,微微挪了一下板凳,并未去多管閑事。兩人將碗碟一一擺放好了之后,張陽羽便要去找刀浩然,荊淼心中悶悶,又記掛段春浮,便分散了開來。段春浮在院子里喝悶酒,他雖是不大痛快,但依舊拿了一個竹酒舀往酒壇子里慢慢的盛酒,指尖托著一個酒碟子,斯斯文文,風(fēng)雅至極。荊淼心里雖然不大開懷,但見著他這樣如往常一般講究的模樣,不由好笑,郁氣自然也散了許多。“小貓兒啊?!倍未焊舅?。“你怎么知道是我?”荊淼道,走過身去,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段春浮拍了拍胸口,微微一嘆道:“我這里瞧得見,天殘老人教了我些東西,我雖看不著模樣了,每個人皆有不同的靈識,我便以靈識查看,自然是知道誰是誰了?!?/br>“你也是因禍得福了,要是有人藏在暗處,你光是感覺,也感覺的到了,這豈不是強過我們許多?!鼻G淼笑道。“其實與眼睛也差不了些許,我可感應(yīng)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倍未焊u頭苦笑道,“只不過是身前身后有所感應(yīng),你就當我是背后也多長了一雙眼睛吧。”他雖然心里有事,說話卻還是很有趣的。兩個人靜靜坐了一會,段春浮忽然說道:“小貓兒,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喝悶酒嗎?”“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有什么?!鼻G淼道,“我不勉強?!?/br>段春浮聽了一怔,連酒碟也不盛了,直接一舀酒大口灌了下去,辛辣的喉嚨仿佛火燒,他當即就被嗆到了,大聲咳嗽起來。荊淼看得好笑,便給他順背拍了拍,段春浮趕緊擺手,滿臉紅暈,邊咳邊道:“小貓兒趕緊別拍了,我快要被你拍死了!”荊淼立刻收手,看他咳嗽的眼圈都發(fā)紅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就這樣還學(xué)人喝悶酒?!?/br>段春浮沖他做了個大鬼臉,捂著嘴搖了搖頭道:“明明是你這人無趣,再說了,我這是嗆的,又不是故意的。”“小貓兒?!倍未焊∶嗣约旱男乜?,把那口酒氣撫平了下來,順便擦了擦眼角嗆出的淚,忽然說道,“剛剛張陽羽說,有人從中阻撓師父他們追查君侯,我覺得,很可能是真的。”“怎么這么說?”荊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段春浮,忽然福至心靈,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咯噔一聲,握住了段春浮的肩膀,“你的意思是……”段春浮低聲道:“應(yīng)該是秦勝,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又為什么這么做。若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了?!?/br>一片寂靜。“小貓兒,你怎么不說話?”段春浮順著手上的溫度摸過去,拍了拍荊淼手背問道。“我只是想……”荊淼很長的嘆了口氣道,“我只想跟師尊好好的回去,把秦師姐的孩子帶回天鑒宗,順便讓君侯死的很慘?!彼f話的態(tài)度十分平靜,語氣也沒有什么波瀾,如往常那般無悲無喜無驚無怒的模樣,卻叫段春浮一下子噎住了。段春浮問道:“我剛剛有沒有聽錯?”“沒有。”荊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半晌想起來他看不見,又把目光收回來,心里只覺得厭煩惱恨,“我再如何,也是有些脾氣的?!?/br>“真可惜?!倍未焊@氣,“你每次發(fā)脾氣,我都看不見?!?/br>荊淼便道:“等你能看見了,天天叫你瞧個夠?!?/br>“那還是算了,我一點都不想死得很慘?!倍未焊」首黧@恐的摸了摸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說道,“這幾日,謝師伯有來嗎?”“沒有?!鼻G淼想了想,說道,“我之前與他說要帶他回天鑒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