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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與他說些好話。沒誠想只聽得后頭一聲,荊淼就再沒聲音了,便小小撇了點角度去看荊淼,卻看見刺目的鮮紅。荊淼流了淚,吐了血,心頭的悶氣反倒舒緩了一些,他自然不知謝道這怨氣是積久了一并發(fā)出來的,只當(dāng)自己是被發(fā)了一通無名火,見謝道調(diào)轉(zhuǎn)頭來關(guān)心自己,便當(dāng)是有了轉(zhuǎn)機,疾步上前抓緊了他的衣裳,急急說道:“我只是,我只是擔(dān)心小輕浮的安危,并不是想存心瞞你什么,也不是不信你!”荊淼這樣忐忑不安的看著謝道,既叫謝道心疼,又令他著迷。就好像是自己輕而易舉的把這個冰雕雪塑一樣的青年的喜怒哀樂掌控在了手心里一樣。不過荊淼嘔血,謝道自然是擔(dān)憂更多,哪還記得自己什么怨氣,心疼無比的伸手去擦他唇角的鮮血,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你。”荊淼的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著謝道一臉關(guān)心焦急,仿佛與當(dāng)年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尊重合了起來,忍不住鼻子發(fā)酸,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敬畏。“你只是不懂我的意思。”謝道看著他少有心神不寧的模樣,倒覺得這是個再好說話不過的機會。“你剛剛是想對我說,希望我讓丹姬與仲春他們照顧段春浮,是不是?!敝x道問道。荊淼急忙矢口否認(rèn):“我沒有!”他雖的確起過這個心思,卻只是一閃而過,并不想麻煩謝道。謝道幽幽的看著他,卻道:“為什么沒有?”“段春浮留在望川界,他本來就是一個瞎子,又與咱們有了牽扯,擔(dān)心他會遭遇什么危險,希望他有個照顧本就是常態(tài),我在望川界多少也算有點勢力,你想要我?guī)兔υ俸侠聿贿^。”“這樣再正常不過的心思,你為什么沒有?”荊淼一窒,竟說不出話來了。“你對段春浮的感情,自然是非常深厚的。你只是不想麻煩我,不希望叫我為難,是不是?”謝道溫聲說來,一字一句敲在荊淼心頭,他語氣雖然溫和,但神情卻是再嘲諷不過。荊淼本想點頭,但看著他的神態(tài),心頭一緊,這頭怎么也點不下去了。“阿淼,在你心中,到底將我當(dāng)做什么?!?/br>謝道溫溫柔柔的撫摸著他的臉,神色卻匿藏著一種近乎譏諷與冷漠的困惑。第84章心防荊淼的修為雖然不高,資質(zhì)也不大好,但是人卻不傻。對段春浮的感情深厚……卻并沒有提到他自己,謝道的言下之意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我……”荊淼幾次欲言又止,竟都說不出話來,便木訥的呆立著,若換是別人,他便要笑話不麻煩你還不好嗎?但這個人是謝道。怎么會是謝道,偏偏就是謝道,他說這句話,便叫荊淼頓時狼狽不堪了起來。這個世界上,謝道與他最為緊密相連,如今成了情人,他們倆最是不該生分,更是應(yīng)當(dāng)好好信任的兩個人。只有謝道問起這個話題,才叫荊淼完全的避無可避,然而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手攥緊了衣衫,有心想要解釋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我不怪你?!敝x道的神情里有一種濃烈的受傷感,卻仍是微微苦笑著,“你不過是不信我,我能等,我會等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有些傷心?只是有些煎熬?只是有些……什么呢?然而荊淼應(yīng)當(dāng)怎么說呢,他什么也都是說不出口的,說自己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說自己這許多年來逆來順受嗎?說說自己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小委屈?說說自己自從求情一事被謝道拒絕后,再沒有麻煩他人的念頭?謝道待他很好,向來是很好的,荊淼不想自己顯得多么的錙銖必較。甚至那一次的禁閉,謝道為他去求了天殘老人幫助段春浮,荊淼很感激他,盡管謝道根本不在意自己所為之痛苦的是什么。對于謝道而言,這件事因為段春浮而起,給段春浮一個圓滿的答案,大概荊淼就會心滿意足了。他根本不明白,從頭到尾,荊淼本就沒有想過一次叫他為難,也沒有期望他去求天殘老人為段春浮做什么。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可憐弟子,沒了朋友,想在師尊的懷里委屈訴說一番,也許說多了,盡情大哭一場就是了。但謝道沒有答應(yīng),他甚至根本不在意荊淼那一晚想要對他剖白的心聲。一個來自異世的孤獨靈魂首次對人敞開心扉,卻被徹底拒絕了。荊淼應(yīng)當(dāng)責(zé)怪謝道嗎?倒也沒有,他若放縱了,真正將自己當(dāng)做謝道的愛徒,他也許會不滿不快,但是荊淼全無想法,他甚至開始反省自我。之后的任性置氣,半年禁閉,是他不肯死心,對謝道的最后試探。但其實正如荊淼所言,對他而言,紫云峰跟后山并無區(qū)別,左右不過都只是一個人呆著,日復(fù)一日的練劍、修行、偶爾出會兒神……這樣的禁閉,他早就坐了十幾年了,又何止是區(qū)區(qū)半年。謝道是真心對他很好,卻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這既讓荊淼高興,卻又令他退縮。所以這種好,有時候幾乎壓得荊淼喘不過氣來,他知道有些事對謝道也許是輕而易舉,也許是要耗費力氣的??汕G淼又能責(zé)怪他什么,畢竟謝道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自己好。偏生就是這樣對他好的人,卻完全的拒絕了他。未必每個人都有第二次勇氣再為另一個人敞開心扉,荊淼不否認(rèn)自己愛慕謝道,他依賴這個男人,也愿意跟謝道在一起。但是不代表,荊淼吃過一次苦頭后,就一點都不記得疼了。荊淼總想著,他這樣的不識趣,若叫外人知道了,恐怕要被罵不知好歹了。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不知好歹。“我心里自然是……”荊淼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然后緩慢的開了口,“敬你愛你的,你若是怪我好受些,其實也沒有什么。這件事是我不好——”“不是你不好!”謝道忽然打斷了他,伸手去撩荊淼的發(fā),他的眼神凌厲的像是刀,剛剛那樣的悲傷模樣仿佛像是一張面具輕而易舉的被揭下了,“是我不好,是我叫你不安心了,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fā)脾氣,是我混賬!”任是誰瞧見荊淼這時失魂落魄的神情,定然都是不忍心責(zé)怪他的。他又溫溫柔柔的將荊淼摟進懷中,輕聲道:“你別難過,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不要這么傷心。”荊淼埋在他懷里,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的厲害,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然落了下來,浸入了謝道的衣裳里頭。他將謝道的衣裳揪緊了,埋在懷里頭,一點兒聲音也不出,只是慢慢的搖了搖頭。謝道的胸口燙的厲害,眼淚自然不可能穿透衣物,但是荊淼的輕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