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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尊,聯(lián)姻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你留在這里照顧旁人,即便是舉手之勞,也未免太過耐心了。

至于里頭那些人,死也好,活也罷,謝道全不在意,對他而言,只要荊淼喜歡高興,其他的事情自然是都不重要的。

第98章高估

白無暇雖醒轉(zhuǎn)過來了,但他傷勢過重,又打坐療傷了一月有余,方才有了些許起色。

至于萬世竭二人,荊淼不知情況,自然也不好相救,便不做打算,好在修仙辟谷,總不至于有什么餓死渴死的情況。荊淼見白無暇臉色慘淡,也不忍心棄他而去,便也老老實實的又守了幾日,身上有什么傷藥,也皆都留給白無暇,聊勝于無。

又過了數(shù)日,白無暇才勉強好了一些起來,其實以他的傷勢,本應(yīng)當閉關(guān)療傷,只是他答應(yīng)了為了萬世竭與憐憂護法,自然是怎么也不能失信的,因此只能勉強自己,身體稍一好轉(zhuǎn),便醒了過來。

“白前輩,你怎么樣?”荊淼摸著白無暇的手,只覺得一片冰冷,見他面無人色,更覺凄然,“無恙否?”人心自是rou長的,見著旁人受苦受難,雖幫不上什么忙,也未必多么盡力,但終究心生不忍。

“尚可?!卑谉o暇輕輕拍了拍荊淼的手,悶咳了兩聲,他見著荊淼站在身側(cè),心中一動,便微微笑道,“勞煩你了?!彼m未多說什么,可這一月以來,自然是心知肚明自己身旁有人守著的,料想二人不過是泛泛之交,荊淼并無義務(wù)幫自己做任何事,可如今卻在自己身旁守了一月,足見為人如何。

其實這許多天來,荊淼也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只是拋下白無暇他們?nèi)?,又覺得不大仗義,守在此處對他而言,總歸只是在此山谷里住幾日,又沒什么妨礙,因此倒也耐得住性子。

見著白無暇好似好些了,荊淼也松了口氣道:“并不妨事,只是,白前輩,你們?nèi)绾纬闪诉@樣?”

這事兒說來話長,卻不妨長話短說,那披著千鶴衣的男子正是棋鬼憐憂,修士之間,渡劫次序各有不同。好勝之人,便要壓下自己求勝的欲望;好色之人,便要摒棄過重的情欲;好權(quán)好錢之人,也最終都是要看穿本色的……

但每人都有各自的心魔桎梏,憐憂早年尚未修行之時,有個十分喜歡的姑娘,后來那姑娘得病死了,憐憂才入道修煉。故此,他的情劫要遠比常人更為艱難,此番,萬世竭就是為了給憐憂幫忙,而白無暇是來護法,但不知道半路從哪兒殺出一個程咬金……

把結(jié)界給破掉了。

荊淼本以為是誰的仇家,但白無暇卻繼續(xù)說道:“那人好生奇怪,我并不識得,按他的修為,本不應(yīng)當籍籍無名才是。也不知邪道里何時出了這么一個滿面血紋的怪人?!?/br>
滿面血紋的怪人……

荊淼心里頭一冷,白無暇瞧他臉色不對,就問道:“你怎么了?”神色十分關(guān)切。

“沒什么?!鼻G淼低聲道,他想著“大概不會的”,“也許是巧合呢?”,滿腦子只剩下謝道溫柔可愛的笑臉,心尖子就那么微微的一顫,他決意信這個男人,此刻卻又不那么肯定了起來,“我只是想,這人好生厲害?!?/br>
“是啊?!卑谉o暇也是感嘆,“好在他并無殺意,否則以他的修為,我縱然有十個八個,也不夠他殺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強破這結(jié)界,實在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扶著白無暇站起來,兩人又去看憐憂與萬世竭的情況,白無暇見他們二人雖有傷損,但到底平安無事,也算安下心來,搖頭道:“好在他們二人無恙,想來那人也無傷人之意?!?/br>
這普天之下,被人傷了,卻反去為對方開脫的,恐怕只有白無暇一人了。

不過對于白無暇而言,對方修為高深,世所罕見,他雖傷的沉重,但實乃是結(jié)界被破,反噬而成,要是對方真有傷人之意,他怎么也是逃不過去的。因此心中的憤怒仇恨,倒比奇怪納悶還要更少一些。

“若非是仇家,又何故破此結(jié)界,結(jié)個因果?!卑谉o暇沉思道,“好生叫人想不通?!?/br>
自然是想不通的,誰能想得通呢,世上竟有這樣無聊又癡情的人,只為討人歡心,尋一處人間仙境,便出了手,也不顧自己做了什么。

荊淼嘴唇微微闔動了兩下,他有心想說些什么,卻又覺得自己此番太過無恥,不好說出口來。白無暇見他神色愈發(fā)不對勁,心里納悶的很,但繞是再怎么聰明的腦袋,如何能想得出那莫名其妙的怪人與這純善重情的荊淼有什么瓜葛,便只當是他聽怕了,就住了口。

氣氛好似忽然沉默了起來,白無暇叫荊淼扶著,兩人便要回到原位上去,忽然聽見甘梧的叫聲,房門一推,謝道拎著一條長長的綠藤走了進來,藤上還結(jié)著幾個葫蘆,他剛一露面,白無暇便露出滿面駭然之色,下意識將荊淼擋在了身后。

“你——!”他傷勢還重,氣力虛浮,剛吐出一個字來就沒了力氣,然而聽他那個單字,卻也知道白無暇是何等驚怒懼怕了。

謝道也不理他,只是對荊淼道:“阿淼,我撿到幾個葫蘆,你要不要玩?!?/br>
此刻,荊淼心中的七分懷疑,已變作了十分肯定,他將手按在了白無暇的身上,輕聲道:“白前輩,我央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br>
白無暇又不是笨蛋,瞧著謝道與荊淼的神色,便知道荊淼與這血紋怪人有些交情了,荊淼于他有恩,這怪人卻又傷了他,神色一下子就古怪了起來,但聽得荊淼軟語,又忍不住心軟起來,便低聲道:“你說罷。”

“我這就與他一塊兒走了,你便當從沒見過我們,好不好?”荊淼本該心生慚愧的,可這會兒把話說出口了反而鎮(zhèn)定冷靜了下來,“我知道這么說,實在是對不起你……”

白無暇卻要勝他利落的多,只是背過身去,輕輕嘆了口氣道,“自那日丹楓白露塢后,我再沒見過荊小友?!?/br>
荊淼輕輕道謝了兩聲,便打白無暇身側(cè)繞過去,握住了謝道的手,同他一塊離開了千竹林,心里茫茫然的,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二人走出了千竹林,謝道便不肯再走了,他將荊淼牢牢抓住了,把眉毛皺起,低聲問他:“你怎么不高興了,為什么這么難過,那里面的人對你不好了,打你罵你了嗎?”

這世上真正叫人不開心的,真正叫人難過的,打罵倒是最少見的一種方式。

謝道慢慢的看著他,好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他很緩慢的開了口,把手握緊了,輕聲道:“我知道了,我將他們打傷了,你心里不高興,是也不是?”

過了許久,他道:“我沒殺人?!?/br>
荊淼看了又看他,其實心里并沒有那么的傷心難過,大概是隱隱約約的,早就有此所感了。所以這一刻,在荊淼心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