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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修士來往。因為謝道住回了紫云峰,為了“避嫌”,虞思萌跟甘梧也住了回來。而沒過幾月,端靜也發(fā)來一封信,說是確認了殺死白無暇的兇手就是君侯,君侯的修為不低,只是他即便打不過,卻未必跑不過,許多時候就是這么叫他逃走的。眾人雖覺得他這魔活得實在是沒有半點骨氣,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抓他不住。俗話說,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無論君侯多么叫人唾棄,眾人抓他不住就是抓他沒住,也沒有什么好爭這個口舌的。就在荊淼以為自己的婚期至少要拖上個數(shù)十年的時候,君侯卻自己暴露了行蹤。大概是做魔做的太囂張,上天都不能容他,君侯的魔氣日復一日的衰弱,便擄走了一名從未殺生的千年樹妖試圖血祭。早先君侯也曾破壞過幾次魔界結界,但每次都被極快的填補了起來,那是因為魔氣四溢,只會從缺口處慢慢崩潰,只要趕得及,就能修復好。但要是血祭當真成功,而那名妖族真如端靜所言那般純善干凈……那結界被打破的程度,就不是眾人能夠修補的了。謝道倒是若有所思的很,他原先幫忙君侯的時候,對方還滿面心不甘情不愿,現(xiàn)在想來,只怕是故作不肯,魔氣衰弱定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倒沒想到反倒是自己被算計了一把。有趣。謝道微微挑了挑眉,神情卻并不像是覺得非常的有趣。還好阿淼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簡直丟臉丟到家了。君侯擄走的這個妖族,其實荊淼也認識,就是那一日端靜所救的那名“花下奴”沈越,那面容上的疤痕也是因為雷劫而生。怪也只怪君侯實在是太托大,擄走了端靜的心上妖不說,還殺了在魔界結界附近巡邏的弟子,換班時見不著人,自然是有蹊蹺的。雖正面交鋒只有一次,可這許多年了,他能逃過兩界的追殺,足見不是一個蠢蛋,而這次做出這么蠢的事情來,可見君侯不但是六神無主,他還十分迫切,迫切到幾乎不在意所有宗門知不知道這件事了。荊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為什么,倏然想起之前君侯認出他,對他說是他叫瘋子追殺了自己百年,難不成是與這個有關……他認出君侯并不奇怪,魔氣洶涌,可是君侯認出他,卻很奇怪了。瘋子這個稱呼,荊淼向來是想不到謝道頭上的,更別說他從來沒有與謝道說過,非要說懷疑,他倒是更懷疑秦勝一些,但是秦勝是為了段春浮,跟他又有什么干系……思來想去也總是不對,荊淼干脆將自己摘出去,暗道定然是有人逼君侯逼得非常緊,使得他如今根本沒有一點時間可以去實施一個計劃。從武力值上來看,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謝道……但是若真是謝道,他又為什么一言不發(fā)……既然想不通,干脆不要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未必就是什么極好的答案,如今君侯落網(wǎng),荊淼已經(jīng)十分滿足了。古昊然給各大門派發(fā)了密信,天鑒宗幾乎在收到的那一刻就動了身,不過人卻也不多,數(shù)十名弟子,由一位叫做周茹的師姐領隊,荊淼與謝道則先行了一步,他們二人先與端靜和古昊然碰了面。此時雖有君侯的下落,卻并不知道沈越被他放在何處。端靜滿面冰冷,但荊淼瞧他行動舉止,卻是十分心急如焚的模樣,若不是還有點理智,只怕這時再也停不下來了。其他門派還未到齊,其實他們四人,或者說,以端靜與謝道的實力,足以殺死君侯了,不過還需顧慮一下人質(zhì)的問題。謝道倒是淡定的很:“既然如此,我去殺君侯?!?/br>“你一人么?”古昊然曾與君侯交過手,知道他絕不弱,更何況若是魔氣入侵身體,怕是不大好醫(yī)治。他沉吟了一會兒,慢慢道,“其實咱們大可穩(wěn)妥一些?!?/br>“我若是殺不了他,你們跟等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謝道淡淡道,“有這個時間穩(wěn)妥,你們還不如找找祭品的下落?!?/br>他這話說得十分傲慢,端靜跟古昊然皆皺起了眉頭,荊淼老神在在的坐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端靜皺了眉頭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道:“他說得沒錯,君侯這個瘋子也不知道會做什么,他要是都殺不了君侯,咱們也定然殺不了?!?/br>“阿淼,你隨我去嗎?”謝道才不理會他,只是低下頭來,對荊淼柔聲說道。“我就不同你去了。”荊淼微微一笑,“你這么厲害,我怕我要做你的拖累,我與端靜真人跟古道長一同去救那位沈公子吧,要是受了傷,我還能幫他一幫?!?/br>他們四人的性格都干脆利落的很,三言兩語將話說完了,便兵分兩路,謝道直接殺去找君侯,三人則去搜尋沈越。分別之時,謝道還同荊淼牽著手,他依依不舍的松開了五指,洶涌澎湃的靈力自身體之中涌出,吹鼓的兩袖颯颯作響,罡風卷著云汽浮在他的衣擺之下,好似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夾雜著驚人的怒氣。古昊然吃了一驚,呆然道:“這就是他的實力?這位……便是望川界之主了?!?/br>“救人如救火,咱們還是快些去找找沈公子究竟被關押在何處吧?!鼻G淼微微笑道。端靜比他還要著急,自然不無不肯,眾人找了許久,總算見到一處荒廢的小鎮(zhèn),三人落下一瞧,卻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子并非是荒廢,而是叫人屠了,四處的鮮血已經(jīng)發(fā)暗,只是不知為何,全不見一具尸體。荊淼心中不由發(fā)寒,古昊然的臉色也是大變,端靜眼睛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了。小鎮(zhèn)雖然不大,但端靜心中焦急,便飛身推開各處民居的屋門,高聲呼喚道。荊淼與古昊然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分別去往不同的方向?qū)ふ遥麄內(nèi)齻€人若呆在一起,并沒有什么意義,而分開來之后,進度自然就快上許多了。除了君侯,還有那個孩子……秦師姐的孩子……荊淼心里頭輕輕一嘆,加快了腳步,他好似一朵紫云般卷過各處,四下查探了一番,待到夕陽西落時分,在一間農(nóng)舍的廚房里發(fā)現(xiàn)了揭米缸蓋子的小姑娘。當日與君侯打過照面,他對這姑娘熟悉的很。“你……”荊淼聲音有些發(fā)澀,他原先還沒在意,此刻瞧她抹去路上的灰塵臟污,挽了發(fā)髻,竟與秦樓月很是神似,眉目之間卻又有幾分凌紫舒的韻味,只是臉上的魔紋破壞了宛如故人的臉。“小姑娘……”荊淼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叫做什么?”那小姑娘模樣瞧著才不過二十來歲,荊淼想起望川界時的那些猜測,心里不由得一陣陣難受,她本來才不過小思萌五六歲哩,可是她又沒有什么修為,被封印著不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