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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了下來,好似如此冰冷的世界對它這樣的蛇類毫無影響一樣。零有剛剛走出這冰的世界,身后石門便迫不及待地關(guān)閉起來,與他的腳后跟正好緊緊貼合,如同早已算計好專門等著他離開一般。隨著石門的關(guān)閉,整個冰室陷入了完全的靜寂當(dāng)中。裂金碧玉蛇對著石墻中的背影不停地以頭觸地,如通過請罪一般的動作,終于讓一室的死寂有了動靜。冰墻中的花草抽芽猛長向兩邊拉開,如同被拉開的帷幕一般,露出了其后腰背挺直的男子。男子姿態(tài)閑雅地起身,輕輕整理了衣著,卻并沒有立即回頭,而是在身前搗鼓了一陣,方才轉(zhuǎn)過了身往墻壁的邊緣而來。“小玉,怎么又過來了?”男子似乎身體很不好,說話的聲音雖冷冽卻極輕,仿若冰雪落地一般。“嘶嘶……咻……嘶嘶……”裂金碧玉蛇此時就像一個翻了錯誤想要得到原諒的孩子一樣,乖巧地將事情傳達給了男子。與零有不同,男子對裂金碧玉蛇表達的意思理解得相當(dāng)快速,愈發(fā)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的擔(dān)憂。“小玉,你知道的,我出不去。”男子有些落寞地笑著,十指緊扣的冰墻上,視線移到了不遠處一點動靜也無的被子上。還以為是零有又在搞什么把戲,卻原來是又把人給傷著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這墻中生活了多少年,似乎每一次零有出現(xiàn),都是為了讓自己救治……然后,治好的人會被他帶走,自己則繼續(xù)與這寂靜為伴。“嘶嘶——嘶嘶——”裂金碧玉蛇發(fā)出急促的聲音,大意其實也不過是希望對方能夠出手救人。“救不救,有什么區(qū)別呢?”嘴上雖然是這般說著,男子卻還是不停地看著那床被卷,與其說是無動于衷,倒不如說是口是心非。然而,注定是要失望的。男子數(shù)次的張望,裹在被中的陌七月卻依然安心地睡著。其實不知疼痛,也是一件好事。不然五臟六腑受到那樣的重創(chuàng),陌七月怕是要生生痛死了的。見男子只是光看不做,裂金碧玉蛇也是急了,急乎乎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靈活的身子便射進了裹著陌七月的被子里。厚重的被子對于它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一陣游移而已,厚實的棉被就整個攤了開來,露出里面睡得沒心沒肺的陌七少爺。“原來那日……真不是夢啊……”清冷卓絕的容顏上,懷念糅合了眷戀,欣喜伴隨著懷疑,男子幾步向前,便想走到陌七月身邊去。藍色的電流就像是專門為了阻止他有更大的動作一般,在男子企圖走出冰墻的瞬間,就將人給擋了回去,讓空氣中除了寒冷更多了一絲的焦灼。“小玉。”男子輕喊。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己,裂金碧玉蛇“唰”地一下抬起了上半身,極為認真地等待著對方給自己一個任務(wù)。“咻……”倚著冰墻把小小的腦袋貼上去,裂金碧玉蛇擺了擺尾巴,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你有力氣把他弄過來嗎?”雖然小玉沒有說出那些生命之息被他用到了什么地方,但小蛇這樣眼巴巴跑來求助還是第一次,想來是出了什么變故,讓它的力量大打折扣。“嘶!”這點小事,裂金碧玉蛇還是能辦到的。男子的話音未落,它已然張開了小小的嘴巴咬上了陌七月肩頭的衣服,于是螞蟻搬象的場景就這么直接上演了。第一百三十六章記住,我叫挽月對于陌七月來說,只是睡一覺、夢一場的時間,對于關(guān)心著他的人來說,卻仿佛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的輪回。微微露出的側(cè)臉帶著天然的冷峻,動作雅致,一舉一動都像是天地間最契合的生靈,感受不到任何凡塵的煙火氣息,讓人忍不住被吸引的同時,卻也不敢輕易接近。冰藍色的光華在衣擺間流轉(zhuǎn),只要稍有動作,便會驀然破裂成無數(shù)的細小光華,看起來美麗,實則殘忍。陌七月動了動,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腦袋,什么部位都動不了,如同被拴住了腳的鳥兒,每每展開翅膀欲飛,終又被腳上的繩子拉扯回來。“不要動,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縫好?!狈氯袈癫卦谘┫碌年惸昝肪疲浜现遒穆曇舻穆湎露鴵P起的,是一枚近三寸長的銀針。針尾的小孔本已極細,穿插而入的線卻還要更甚幾分。陌七月眨眨眼,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在他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見過?我認識你嗎?”聽話地沒有再試圖動彈,基于對對方的好奇,陌七月一開口就甩出了幾個問題。靜——于是陌七少爺悲催地發(fā)現(xiàn),他的舌頭其實也不在控制范圍之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對方像是從來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一般,在陌七月看不到的角度雙手時起時落,充滿了奇異的魔力,甚是好看。“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那樣的毒藤蔓草的,但好在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不知道疼痛,倒是省了我許多調(diào)配麻醉藥物的時間?!贝蟾攀情L久的沉默讓整個空間太過死寂,男子忽然停下了動作,好似醞釀一般地出了聲。陌七月雙眼亮了亮,看背影和舉動已是賞心悅目,若是還肯陪著聊天,哪怕是自己只能聽聽,也是極為愜意了。只是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不能看看他究竟長得什么模樣,有些遺憾了。男子像是收拾了什么站起身,微微轉(zhuǎn)動的身體似乎是為了圓了陌七月的愿望一般,緩步走了過來。可惜美好的事物總是先要被打斷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風(fēng)將對方的長發(fā)吹起,模糊了那一瞬間的傾國傾城,待到一切重歸原狀,陌七月只來得及看到對方那光潔且微微有些瘦削的下巴,臉上便已經(jīng)蒙上了一張手帕。蒙了眼睛,下一步難道是要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陌七月腦海中的江湖故事話本曲詞一股腦地蹦跶了出來,來回旋轉(zhuǎn)著似乎只等著他選擇好便照本而來。出塵仙子這般的角色倒是極適合這位神秘人物的,可自己怎么著也算不算癡迷成狂然后趁人之危的猥瑣人士吧?好吧,如果是為了美人,少爺我是可以屈就的!陌七少爺自動代入角色,對于故事中那個無數(shù)次親近仙子卻從來沒有真正上手的小徒弟選擇了無視,然后心安理得的等著美人兒對自己霸王硬上弓。莫非是自己被藤靈折騰得連身為男人的感知都木有了?不然為什么美人兒對著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