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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將一縷頭發(fā)握著遞到探一面前,陌七月的語氣更像是撒嬌一樣。不過探一自然是不敢這么認(rèn)為的,只是不明所以地抬了抬頭,等著陌七月示下。“礙事。”陌七月手一甩,將頭發(fā)扔到腦后。以前有順子、條子幫忙打理,后來零有又派了麝月照顧起居,他也就不曾發(fā)覺這一頭發(fā)絲有何不妥,但此時,卻是覺得極為礙事的。“這……屬下替主子挽上?”探一帶著幾分不確定。陌七月平日里的裝束都由麝月打理,真要讓他個大老粗動手,還真是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麝月呢?”陌七少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探一的裝束,雖未明說,但已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一清二楚。探一半跪的身子僵了僵,那種明顯被嫌棄的感覺是什么意思?“我問你麝月呢!”習(xí)慣了自己一發(fā)話立刻就有人回答,陌七月此刻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沒有回應(yīng)的情況。“回稟主子,麝月出去找大夫了?!币庾R到陌七月的不悅,探一連忙回話。“大夫?”陌七月皺起眉頭,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帶我過去!”一把將探一拖起來,陌七月心里的焦躁都寫在了臉上。“主……主子……”沒想到自己會被陌七月拖拽得跌跌撞撞,探一不由得有些里發(fā)愣,一時間反應(yīng)更是慢了起來。“主子您慢點兒……”探一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一臉的欲哭無淚。平日里自己幾人靠近陌七月身周的距離都要視情況而定,這會兒他被直接拖著走,會不會因此而被主人把手給剁了啊?“他在哪兒?!”走了不過幾息,陌七月卻感覺自己好似走了許久,耐性瞬間耗盡。探一直接面對著陌七月幾近猙獰的面龐,心臟狠狠一跳,忙指了一個方向并帶著他飛奔而去。雖然主人說過要讓主子與那位洛先生保持距離、最好不見,但若是跟主子的心情比起來,前者還須得往后退退才行。確定了地方,陌七月也就用不著探一帶路了,直接揮開了他的手,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沖去。“啪啦!”陌七月抬起的手,在這忽然的聲響中,有了一絲的停滯,但立刻便以更快的速度將門推了開去。過分的黑暗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不過卻并不妨礙他找到洛淺書的所在。“洛大哥?”陌七月小心地調(diào)整著呼吸,放輕了聲音喊道。在剛才的奔跑中,他已經(jīng)想起了洛淺書此刻的情況,是以急急剎住了自己的緊張,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一些。罌粟之毒,過之成癮,嗜睡、懼光、少食、焦躁……陌七月在心里將自己對罌粟的了解過了一遍,盡量放輕了腳步向洛淺書所在的角落走去。“不要過來?!甭鍦\書忽然開口,阻止陌七月向自己靠近。“洛大哥,我是小七??!”陌七月腳下卻是不停,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別過來!”洛淺書忽然喊了一聲,連他自己的步子亦往后避了避。“洛大哥你別緊張,沒事的啊!你忘了小七擅長什么了嗎?”絲毫沒有在意洛淺書的態(tài)度,陌七月停下腳步,緩聲安慰。“小七擅長……制藥吧……”從混沌的腦子里提取出這樣的信息,洛淺書說得十分猶豫。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由,不會再有人每日羞辱逼迫喂食罌粟之毒,可身體里日積月累下來的那些驚懼,暫時卻是消除不去的。他不想讓小七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只希望對方忘記自己那時的狼狽,記憶只有他的整潔與鮮明。“對??!小七擅長制藥,對各種偏僻藥物皆有所研究,洛大哥身上的毒素自然也不再話下。所以洛大哥完全不用這般緊張,要相信小七的本事才對!”陌七月故意說得信心滿滿,可他自己卻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為了安撫洛淺書而已。“你真的有辦法?”從黑暗中走出幾步,洛淺書顯得激動不已。“……是……當(dāng)然!”陌七月感覺喉嚨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十分艱難地把話說得堅定。盡管依然重新收拾過,已沒了在地下溶洞中的落魄與頹敗,但此時的洛淺書,形銷骨立,面色青白,頭上青絲已經(jīng)染上了幾許白色,身上也完全沒了過往的華彩氣質(zhì),端的令人窒息。“既然小七有法子,那洛大哥便放心了。這許久不曾好好休息,待明日,小七便來幫洛大哥調(diào)理吧!”臉上掛上微笑,洛淺書似乎真的疲憊至極,小小打了個哈欠。“好,那小七明天再過來,洛大哥先好好休息?!焙盟品畔铝诵?,陌七月很是配合地點點頭,叮囑了洛淺書好好休息,便面帶笑容退了出去。房門剛剛掩上,陌七月的臉色就變得沉重起來,好似剛才那個言語輕快的人,跟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一樣。洛淺書的強顏歡笑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不愿意揭穿,讓他心中更加難過而已。雖然還沒有具體檢查過,但陌七月知道,以洛淺書者的體質(zhì)來承受那樣的毒素,怕是早就被侵蝕到了骨髓,若不是有強大的意志支撐,此時怕是連一丁點兒的自制力都沒有了。緊咬著牙關(guān),陌七月沒有在意口中nongnong的血腥味道,反而是看著他一臉猙獰的幾人,露出了如同身受的表情。“主子,夜已深,您是否要先回去休息?”在探一與殺一二人一致的眼神示意下,麝月只得站了出來說話。瞧主子那氣勢,怕是心情正糟,要出聲勸慰,還真是需要勇氣的。“不用,你們先去個人去丞相府報信,讓洛丞相準(zhǔn)備些拔毒的草藥,告訴他洛大哥的情況,至于其他的……看他怎么安排吧!”陌七月緩緩放松著自己過于緊張的身體,冷聲吩咐。“這……主子的身體尚未復(fù)原……”麝月有些猶疑。雖然不知道為何陌七月的身體狀況會時好時壞,但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怎樣,承擔(dān)責(zé)任的還是他們幾個,是以麝月難得的有了為難之色。“按我說的去辦?!蹦捌咴驴戳索暝乱谎?,并不打算聽從。門內(nèi),洛淺書聽著外面漸漸安靜下來,強撐起的笑顏終于消失,整個人身子一軟,坐倒在了地上。本以為自己對陌七月來說,至少還能有些幫助,可是到頭來,卻反而要他來救,呵呵……洛淺書捂住臉,淚水透過指縫滴落地面,在黑暗的房中發(fā)出清晰的聲響。人不人、鬼不鬼,大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