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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得不得走了,為了這兩個孩子的事他已經(jīng)拋下生意伙伴好幾個小時了。少年低頭跪在冰冷的瓷磚上,直到中年人走時的關(guān)門聲響起他才緩緩抬起頭,仇恨從他眼里迸發(fā)出來。他慢慢松開死握的雙手,用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總有一天……”夜深了,小男孩悄悄走出自己的房間,輕輕敲響了隔壁哥哥的房門。門開了一角,小男孩趕緊溜了進去。“小析這么晚找哥哥有什么事嗎?”少年一身寬松的睡衣,臉色有些蒼白,房間里還彌漫著一股藥味兒。男孩就是再天真也知道自己闖禍連累了哥哥。他撲進哥哥懷里說:“哥哥,對不起?!甭曇粢呀?jīng)有些哽咽了。少年身體一僵,男孩的動作有些扯到他的傷口了。他卻沒有提一個字,而是抬起右手摸摸男孩的頭說:“哥哥不會怪小析的,小析不要難過啊?!蹦泻⒗⒕尾粶p反增,他抬起頭看著哥哥的眼睛說:“小析以后都聽話,再也不闖禍了?!彼蝗幌肫鹆耸裁创掖以谧约嚎诖锓鲆粔K蛋糕說:“哥哥你沒吃晚飯,一定餓了吧?!?/br>少年眼睛彎成月牙狀,他從年幼的弟弟手中接過已經(jīng)被壓變形的蛋糕說:“小析真乖,哥哥很高興小析給哥哥送吃的。但是小析也要聽哥哥的話,早點回去睡覺哦。”男孩聽到夸獎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衣角說:“小析聽話,哥哥晚安,再見。”他和哥哥揮手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少年臉上的笑意突然完全消失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輕嗤了一聲,隨手就把他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陸予析醒過來看到宿舍標志性的天花板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了,他在學校住宿呢,怎么可能是個小男孩啊。他怎么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了?從來沒見過做夢還能連載啊,上一次那個沒頭沒腦的夢在昨晚有了后續(xù)。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也許是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那么那個“哥哥”和“父親”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煩惱地撓撓頭發(fā),感覺自己在一層層濃霧中窺到了一角真相,但是殘缺的線索讓他不能完全弄清楚整件事,這讓他感覺非常糾結(jié)。突然一個男聲從下面?zhèn)鱽恚骸斑€不起床?磨蹭啥呢,今天軍訓第一天,遲到就完了?!痹瓉硎峭糇吭谙旅?。陸予析在床上再滾了一圈才悶悶地說:“知道了…”尾音拖地長長的。他實在不想起那么早,昨晚全在做夢,都沒怎么睡好。但是,軍訓他也沒膽子遲到,只能認命地爬下床。一番折騰,宿舍人才全部搞定,一看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放棄吃早飯先去集合地點了。等到他們到達cao場的時候還是遲到了,不過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的人還不到一半。他們就心安理得地歸隊,老三還抱怨該吃了早飯再過來的。這時cao場對面走來一個人,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卻身姿挺拔,一身綠色軍裝襯托的他更加英俊。班里的女生看到他有的已經(jīng)忍不住發(fā)出驚呼了,然后就是各種興奮的討論。不用說陸予析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林學長了,確實賣相不錯,不過也不至于讓這些女生這么花癡吧。陸予析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些羨慕嫉妒。那個林學長徑直走到他們面前,掃了一眼他們說:“班長,出列!”一個高挑的女生立馬走了出來,她俏麗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羞澀。他嚴肅地說:“我不管還有多少人沒到場,我希望五分鐘之內(nèi)看到他們,一個也不能少。”班長臉上的紅暈刷地退了下去,她立馬清點人數(shù),讓各個舍長趕緊把人都叫過來。原本就不整齊的隊伍更加混亂了,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人還是沒來齊,直到十分鐘,所有人才到齊。林學長一直沉默地站著,他甚至沒有變動一下站姿,耐心地等到所有人到齊,等所有人在他的低氣壓下靜下來。他才不疾不徐地說:“來齊了嗎?”沒有人說話,他一點頭,看了下手表說:“七點十五分,集合時間是七點,遲到十五分鐘,所有人繞cao場跑十五圈?!?/br>下面馬上哀嚎遍野,有人大著膽子抗議說:“教官我們明明沒遲到為什么也要罰?”林教官還是冷著一張臉說:“你們是一個集體?!贝嗽捯怀?,再也沒有人敢有話說了。大家沉默地排好隊開始跑步,這個cao場不大也至少有800米,十五圈下來也是一段小馬拉松了,再加上天氣炎熱,弄個小中暑是在所難免的。陸予析心里對這個教官的吐槽更多了,他早上還沒吃早飯,這么跑下來不得累趴下啊。但是很無奈,吐槽歸吐槽,他也不敢第一天就和教官叫板,只能乖乖地跑起來。和陸予析一樣沒吃早飯的大有人在,有的人過來時甚至都沒來得及洗漱,所以跑到第四圈的時候一大批人落在了后面。陸予析還有些高估了自己,他以為自己應該不是最早一批撐不住的,偏偏他就是和一批女生一起被甩在了后面。陸予析現(xiàn)在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耳邊出現(xiàn)轟鳴聲,他甚至感覺前面的人越來越黑……只聽到“咚”地一聲,陸予析突然暈倒了,光榮地成為了他們班軍訓第一個倒下的學生。林行遠早就覺得這個學弟要撐不住了,也一直在注意著他,沒想到他倒是能撐,直到暈倒也不打一聲報告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還是臉著地的那種。話雖這么說,他手上卻是很麻利的,將陸予析背起來走向醫(yī)務室。當然,他也沒忘記交待隔壁教官幫看一會兒。到了醫(yī)務室,醫(yī)務室的老師們上前查看一番,得出結(jié)論,低血糖,馬上給他掛上葡萄糖。其實陸予析倒下沒多久他就醒了,他只是還有些暈乎,心理上覺得有些丟人,所以一直裝暈。直到自己被掛上點滴過了會兒他覺得那個林教官應該走了的時候他才“醒來”。沒想到睜開眼睛正對上另一雙眼睛,他一時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那人卻是一挑眉,說“你醒了啊,既然醒了我就回去了。”早在他背起這個學弟的時候就知道他醒了,那僵硬的肢體他想不知道都難,不過沒有拆穿而已。至于他為什么堅持等到陸予析醒來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也許是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熟悉感,讓他有一種他們認識很久的感覺。陸予析現(xiàn)在的臉上是大寫的尷尬,他吶吶地說了聲:“好”。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比女生還弱,第一天就倒了,最后還讓教官背走的。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曾經(jīng)做了兩年“植物人”的事情。林行遠走在回去的路上,對自己今天做的事也摸不著頭腦。他第一眼見到他就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好像他……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