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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們抓了朱林?!?/br>鄧曉莫果然嚇了一跳,“你確信?”司風手心都在冒汗,只能強制自己冷靜:“我越過某個屏障聽到的,說正把人往船上送?!?/br>鄧曉莫說:“難怪這次那幺多人。看來走私是其次,主要是來抓朱林的?!?/br>司風心急如焚:“那怎幺辦?我們現(xiàn)在出去救他吧!”鄧曉莫按住他:“你冷靜點,我們先試著聯(lián)絡朱林,看他是不是真出了事?!?/br>司風看鄧曉莫撥了電話,只能等著。電話似乎響了很久沒人接,司風抱著一絲希望看著鄧曉莫,等到的卻是他搖搖頭說:“沒有人接。我再打一次。”這一次沒有等很久,鄧曉莫略顯絕望地說:“關機了?!?/br>關機了,說明剛才是故意不接的。司風臉色更不好了,鄧曉莫問他:“你現(xiàn)在還能和朱林用精神體通消息嗎?”司風搖頭:“你知道的,一個月前就不能了。”鄧曉莫安慰他:“我們也請求過支援了,基地一定會想辦法營救的?!?/br>司風著急道:“現(xiàn)在就告訴基地這個消息吧……”他話音未落,突然周圍響起一陣類似短路的噼啪聲,附近可見的光源一概熄滅了,司風明顯感覺到周圍有一瞬間被沖擊的波動,空氣濕度隨之降低了很多。鄧曉莫神色一凜,再檢查通訊設備,竟是都沒了信號,“電磁干擾。敵方發(fā)現(xiàn)我們了,這片區(qū)域的通訊都被切斷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海岸邊響起打斗的聲音,槍聲也密集起來,四處散發(fā)著討人厭的信息素干擾劑的味道。司風實在按捺不住了:“鄧老師,你讓我到前面看看吧,說不定近了能感覺到朱林。”鄧曉莫嘆了口氣:“我知道不能攔你。你也別沖動,先去跟前線部隊匯合,聽從指揮作戰(zhàn)?!?/br>司風點頭答應。他為了不引起注意,也就只能跑過去,路上司風想再聽一聽船上的動靜,可因為哨兵屏障眾多,基本聽不到什幺有用的消息。但就在他還沒到達之前,終于又有片段漏了出來:“……暈過去了……貨不要了,趕緊撤退……優(yōu)先送走他……”司風一看來不及了,急得要炸,立刻改了原先和組織匯合的路線,往船邊跑去。那里很黑,有一些自己人和敵人在碼頭附近糾纏,司風趁敵人分神,全力開啟屏障躲過敵方哨兵的感官,動作敏捷的躲閃開信息素干擾劑,竟異常順利地潛入了貨船。由于距離的縮短,司風能更清晰地聽到敵方的消息。“抑制器多戴幾個蓋住他的味道……”“……長得不怎幺樣啊……”“別告訴我你不流口水,他看起來很性感啊,更別說是個荷爾蒙向?qū)??!?/br>“老大怎幺還不來?我倆都等半天了?!?/br>“就是,大廳風好冷啊……”“要不你抱抱他取暖?”“少來,我可不想被老大剝皮?!?/br>司風已經(jīng)沒法冷靜,焦躁地尋找大廳的位置。他循著聲音往上走去,嘗試感知朱林的位置,可正如之前訓練失敗那樣,只是徒勞。他甚至聞不到朱林的味道。船上哨兵很多,向?qū)б膊簧?,到處都有干擾劑的味道,讓他有點難受。越是往前走,干擾劑味道越明顯,讓他確信自己的方向是正確的。他轉(zhuǎn)身到走廊的一側,向廳內(nèi)望去,果然見兩個哨兵站在那里,地上的人裹著一張?zhí)鹤?,背對著窗口的方向躺著?/br>突然一個聲音在附近響起:“歡迎你,司風?!?/br>司風大駭,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身影瘦長的男人。他旁邊還跟著一個戴著黑色面具披著斗篷的人,乍一看幾乎湮沒在黑暗中。司風立刻知道中了計。此時身后有四五個哨兵圍上來,司風二話不說閃身避過攻擊,高度訓練過的視覺能接收大量的信息,迅速觀察對方的招式一一拆解。開始他還能占上風,可對方手里的武器不少,最奇怪的是,射擊出來的子彈似乎攜帶著改造過的信息素干擾劑,只要擦到司風一點,都能引起他強烈的反應。他聽見那個高瘦男人對旁邊笑道:“果然如你所說是個人才。還好有你給的數(shù)據(jù),能根據(jù)他的情況改造干擾劑,看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br>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司風好幾次被子彈擦到,全靠這段時間屏障隨著五感提升也在成倍增強,否則早就倒下了。那男人也很是吃驚:“這能力還真是讓人驚訝,難怪他能越過屏障竊聽到我們的陷阱。”司風雖然一直在抵抗,但聽到那人的話還是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他們對自己非常了解,知道如何針對自己改造干擾劑,知道他的聽覺可以越過屏障,知道他就是荷爾蒙向?qū)У纳诒?,甚至知道他和朱林已?jīng)無法傳遞消息了。這個TA的間諜,就是他們身邊的人!司風的抵抗足足持續(xù)了有十五分鐘,最后依然抵不過,被一枚信息素干擾子彈擊倒在地。那個面具男走過來,踢了踢他,發(fā)出的聲音是透過變聲器傳來的:“救援部隊應該到了?!?/br>司風聲音顫抖:“你們要做什幺?”面具男笑道:“也該讓你死個明白。之所以不讓荷爾蒙向?qū)б黄鸪鰜?,就是為了引你落入圈套,而荷爾蒙向?qū)ё鳛榫仍筷犨^來時,感覺到你的危險,自然會過來救你?!?/br>司風大口喘著氣,捂著中槍的部位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連出任務的人員都能左右?”“你永遠不會知道的?!苯?jīng)過處理的聲音機械而冷漠。“方肅?”司風猜測道。那男人笑了笑,說:“不用深究,司風,你記得是你害了他就夠了?!?/br>這個“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司風咳了好幾下,還是說道:“你不是知道他已經(jīng)感知不到我的危險了嗎?我這個誘餌不太管用吧?”“我手上的數(shù)據(jù)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并不是所有時刻都感知不到的?!蹦侨舜蜷_了手上一直拿著的手提箱,“這里的東西應該能讓他感覺到你?!?/br>司風冷笑:“他不是笨蛋,不會沖動到一個人來的,到時跟救援部隊一起把你們?nèi)肆恕!?/br>面具男抽出一管針,一下子扎在司風手臂上:“你知道嗎?我最恨你的地方,就是你把他變成了笨蛋。”司風的回應是一聲刺耳的叫喊。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可怕的感受,周圍的觸感成倍的提高,連空氣都仿佛在切割他的皮膚,耳朵被尖利的嘈雜聲撕裂開來,可怕的各種個各樣的味道猛然灌進了他的鼻子……司風最引以為傲的保護——他的屏障,正在土崩瓦解。面具男一連給了他三針才停手,最后他看著不斷抽搐的司風,拍了拍他沾滿汗水的面頰,輕聲道:“好好享受吧,我們要準備迎接你的向?qū)Я?。?/br>司風渾身抽痛,不斷的用頭往地上撞,可就算滿額頭是血,卻依然沒有如他所愿失去意識。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只有短短幾分鐘,或許有幾個小時那幺長,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