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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可他必須弄清事情的真相。無奈之下,只好使出激將法。他一邊打,一邊道:“身為修真之人,沒想到你那么心狠手辣,難怪祖師爺要封印你。今時今日我抓不住你,來日他人定能將你擒住浮法?!?/br>江越嶺一把抓住顧云橫劈過來的手掌一轉,力道之大,直接讓他整個人都轉了半圈。顧云橫想要轉回來,但他還沒來得及動,另一只手也被江越嶺擒住,雙手交叉被鎖在自己背后,無法動彈。江越嶺嘲諷道:“害死他們的根本不是人,紫竹山派現(xiàn)在教出的都是你這種廢物了?”明明說話的是同一個人,兩句話的間隔時間還不到一炷香,剛才清潤的嗓音,如今只剩下冷,冷得讓人打寒顫。“害死他們的是無魂尸?!币娝偹阍敢飧约赫f話,而不是一言不合就飛走,顧云橫松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有何用?證據(jù)呢?真兇呢?”江越嶺給了他一個你還不算太蠢的眼神,而后冷冷道:“不需要證據(jù),清者自清?!?/br>這話說的,顧云橫脫口便道:“所以您老人家被封印,也是因為遇上事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江越嶺不語,如同被刺痛要害一般,臉色極差。說實話,雖然顧云橫對眼前的這個江越嶺沒什么好印象,但書上記載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江越嶺絕對是一位值得他、值得萬人敬仰的英雄。他表現(xiàn)的像是與江越嶺甚是熟稔,等不到答案,兀自道:“你既然能為了天下蒼生不惜一切代價抵抗曲無聲,我便不信你會濫殺無辜?!?/br>說起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江越嶺功不可沒。據(jù)說當年鏖戰(zhàn)數(shù)十日,各門各派死的死,傷的傷,余下的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呈茍延殘喘之勢。已是精疲力竭的江越嶺,雖說打不過曲無聲,但抗衡幾十招絕對不成問題。可當曲無聲的十惡劍朝他心口刺去時,他連一瞬的猶豫都沒有,不躲不閃,故意讓劍當胸刺穿。也正是他的反應讓曲無聲微微愣神,才讓江越嶺有可乘之機。闇影劍貫穿心口,曲無聲錯愕不已。江越嶺拔劍而出,曲無聲無聲倒下,江越嶺也隨之倒下。據(jù)門派史上記載,雖然當時江越嶺沒死,但他回紫竹山后,沒過多久便不治身亡。他去世那日乃是三伏天,可紫竹山萬里飛雪,似是嘆息他英年早逝。江越嶺嗤笑道:“既認定我是兇手,一切證據(jù)都是徒勞?!?/br>“倘若真是徒勞,你還回來干什么?”顧云橫對著眼前自相矛盾的人微微一笑,從懷中抽出折扇,徐徐扇了起來,“好了好了,不說了。師叔祖您手上有何線索,快與我……”“??!救命啊?。?!”話未說完,諸葛簧急促的呼救聲從不遠處傳來。顧云橫暗道:“不好!”疾步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跑去。江越嶺在原地微滯,握緊拳頭,跟了過去。千等萬盼,好不容易盼到顧云橫和江越嶺打起來這種好時機,諸葛簧毫不猶豫地選擇趁機逃跑。他的算盤打得巨響,貔貅袋放在顧云橫身上暫且安全,反正他是當著眾人的面被人擄走的,等他回到靈江城,就去跟張員外結清尾款。如果顧云橫能夠證明自身的清白,江越嶺也已經(jīng)回來了,諸葛簧索要貔貅袋理所應當。如果證明不了,等顧云橫被抓到后,他大可以取回自己的東西。自譽為可以算盡天下事的活諸葛萬萬沒料到逃出去不到五里路,就撒丫子跑回來了。說起來都怪他好奇心太重,剛走出去沒多久,看到一棵蒼天大樹下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身粉衣,將她襯得可愛又俏皮。諸葛簧瞧人家好看,加上嘴又賤,顛顛地跑過去,假正經(jīng)道:“姑娘可是遇上麻煩了?區(qū)區(qū)可以為姑娘解憂。”粉衣少女直直的望著前方,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聽到諸葛簧的話。諸葛簧溫柔笑道:“區(qū)區(qū)不是壞人,不信姑娘可以看區(qū)區(qū)的相貌?!?/br>粉衣少女還是不動,若不是睜著眼,諸葛簧差點懷疑她睡著了。難道是個瞎子?諸葛簧好奇地蹲下去,發(fā)覺這位粉衣少女有些眼熟,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才兩下,粉衣少女身體一抖,主動地撲向諸葛簧。諸葛簧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少女不會是書中吸人精元的狐精吧,喜的是活了這么多年,還沒碰過這么主動的人呢。假如這位少女真的是狐精,也不知世上有沒有人與妖的雙修之法。夢好的幻想蹭蹭往外冒,突然,胳膊生疼拉回了諸葛簧神游天外的注意力,他低眼看去,幾乎嚇尿了褲子。方才斯文安靜的粉衣少女,正抱著他的胳膊。那模樣、那表情,真真是要把他生吃活剝啊!隔著布料都覺得疼,如果沒有布料在……諸葛簧徹底不敢往下想。一切的旖旎心緒全都醒了,他奮力推開粉衣少女,拼了命地往回跑。顧云橫和江越嶺趕過來的時候,諸葛簧的衣袍已經(jīng)被撕成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里面的褻衣也好不到哪里去,皮膚若隱若現(xiàn)。見到了救星,諸葛簧激動的快要淚奔:“道友,救我!”顧云橫被他撲了個滿懷,抬頭往前方看,道:“怎么了?”諸葛簧苦著臉說:“那姑娘要吃我!哇——你師叔祖好厲害。”短暫的哭訴間,江越嶺已將粉衣少女制伏。諸葛簧驚魂未定,盯著粉衣少女額頭上貼著的符咒問:“師叔祖,你貼牢了嗎?確定不會被風吹掉吧?”江越嶺冷漠道:“我不是你師叔祖。”諸葛簧傻眼了,他那根三寸不爛之舌頭一回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話。顧云橫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江越嶺的肩膀夸贊道:“干得漂亮?!?/br>江越嶺掃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閃身躲開了,沒讓他拍第二下。諸葛簧郁悶地翻了翻白眼,不敢上前,心有余悸地躲在顧云橫身后歪著頭觀察粉衣少女:“她中邪了?”顧云橫搖頭道:“是無魂尸,她是兇手?!?/br>“什么?”諸葛簧仿若遭受了天打雷劈,“如此漂亮可人的姑娘竟然是兇手???”“是不是兇手,與她長相有何關系?”顧云橫道,“無魂尸以人的五臟六腑為食,人血為水。他們看上去與人無異,實際上是尸體,被他們碰過的東西會留下尸斑。茅草屋中的尸體我檢查過,完全符合。這無魂尸又恰巧出現(xiàn)在附近,不是她還能有誰?”諸葛簧仍舊不太相信:“可我瞧著這姑娘挺面善的,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br>顧云橫糾正道:“她不是人,是無魂尸。人餓了要吃飯,無魂尸餓了,就要吃五臟六腑。”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