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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簧苦著臉道:“區(qū)區(qū)手無縛雞之力,您老人家都打不過,我怎么打得過啊?!?/br>清朗溫和的嗓音徒然一冷,江越嶺道:“那就不打?!?/br>這干脆的回答惹得諸葛簧一呆,懷疑自己聽錯了。怔忪間,又聞江越嶺非常急切道:“不打???小云橫會被黑衣人打死的!”諸葛簧神情驚悚,暗道:你自言自語什么呢,讓我不打的是你,又跟我說不打顧云橫會被打死,這是幾個意思???到底是讓我打,還是不打呢?納悶的當(dāng)口,江越嶺冷漠道:“那就打死吧,誰叫他是封印我的王八蛋的徒孫。”“那王八蛋是你師尊。”“自他封印我之日起,我與他的師徒之情便不復(fù)存在?!?/br>“你——你——”江越嶺氣得不停發(fā)抖。躲在一旁,抱著柱子的諸葛簧也不住發(fā)抖。只不過與江越嶺不同的是,他是嚇的!方才,他無意間暗道江越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如今看來,他就是在自言自語。雖然說話的是同一人,嗓音一致,但明顯能區(qū)分出一道滿是擔(dān)心之色,一道卻是冷漠的,仿佛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這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諸葛簧嚇得說不出話,豆大的冷汗直往外冒,從懷里摸出一顆藥,趕緊吞下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還沒有愈合的舌頭給咬了。江越嶺撿起闇影劍,怒氣沖沖道:“你不救拉倒,我救!這身體有你一部分,我若死了,你也別想活?!崩浜咭宦?,舉劍飛出,他“呸”了一聲,“什么破劍,平日背著就覺得不輕,拿起來更重,打個架累死人,手腕都要斷了!”冷漠聲響起,飛出去的江越嶺半道停下來道:“你倒提醒我了,我可不想死?!?/br>抬眼望去,顧云橫已顯敗象,江越嶺擔(dān)心又心急,可偏偏無法動彈,氣得直跳腳:“你這混蛋,你不救,也不讓我救!萬一小云橫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沒媳婦了!”江越嶺嗤笑一聲,罵道:“死斷袖?!?/br>“我就斷袖怎么啦,總好過你這個白眼狼!若不是小云橫,指不定你還要在禁地呆上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諸葛簧聽他這樣一百年一百年的往上加,都加到一千年了,身體依然紋絲不動。喋喋不休的罵聲纏著各種冷笑傳過來,顧云橫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們倒是來幫忙啊?!?/br>眼看江越嶺是指望不上了,諸葛簧牙一咬,四處張望,從草叢邊上撿起一個已經(jīng)分辨不出原本是何物的粗木棍,舉起來,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黑衣人身后,猛地打下去。第18章章十八章十八這一舉動無異于以卵擊石,木棍應(yīng)聲而斷。遭遇偷襲的黑衣人怒氣沖天,轉(zhuǎn)身給了諸葛簧一掌。可憐的諸葛簧剛跑過來,就被這一掌打飛,后背撞在墻上,落地后嘔出一大口血,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纏斗已久的黑衣人此時竟然靈力猛增,顧云橫不敵,瞬間被他踩在腳下。眼見黑衣人就要給他致命一擊,忽然,一道身影勢如閃電,在在場眾人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旋身而來。為防被其劍氣所傷,黑衣人連退兩步。顧云橫趁機滾開站起。那身影極快,快得讓人看不清,仿佛一道紫色光芒,或沖、或跳、或飛、或轉(zhuǎn),闇影劍被他使的出神入化,逼得黑衣人節(jié)節(jié)后退。顧云橫本想上前幫忙,可完全插不進去——這劍法未免太刁鉆吧!黑衣人奮起反擊,紫色身影不為所動,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爻鰟?,點、刺、撩、掃、劈,輕而易舉地破解了黑衣人的所有招式。顧云橫目瞪口呆,險些懷疑是他師尊柳拂衣親臨此地。待那紫色身影一劍刺入黑衣人胸口,停住不動時,放眼看去,不是江越嶺,還能有誰。黑衣人口吐鮮血,不退反進,企圖繼續(xù)攻擊。江越嶺似是早就看穿他的想法,正待抽劍離開,不遠(yuǎn)處傳來嘈雜聲響。“快追,別讓她跑了!”“諸位道友放心,她跑不了的!”“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滅了這孽畜。”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慘叫聲在黑衣人的身后響起,黑衣人一頓,轉(zhuǎn)身的剎那看清被眾人圍剿而亡的孽畜的模樣后,身體怔住了。“不!”黑衣人發(fā)出悲痛欲絕的呼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眾人沒有察覺之際,幾個飛躍來到眾修士之間。這些修士正沉浸在總算消滅了無魂尸的喜悅上,一時不察,竟叫黑衣人抱起牧凜雪的尸體,逃得無影無蹤。窺塵世被打斷后,顧云橫、江越嶺連同諸葛簧一起與他纏斗,牧凜雪身上沒有符咒制約,又失去引魂術(shù)的控制,加上餓了那么些天,恢復(fù)自由身后,首當(dāng)其沖地便是跑出去覓食。如今郁林與往日不同,城中聚集無數(shù)等待捉拿無魂尸的修士,顧云橫猜測她肯定出去沒多久,就被這些修士發(fā)現(xiàn)了。牧凜雪雖無魂魄,但牧府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下意識的覺得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往家里跑。于是被堵在牧府里,最終死亡。顧云橫與諸位修士交談過一番,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與他猜測的幾乎一樣。這些修士中除了白天在酒樓里偶遇的兩位藍衣修士,兩位綠衣修士外,還有其他幾位陌生面孔。如今修真界修仙門派、世家眾多,其中還不乏一些閉門自修的小戶,因而除了一些大家,其他人很少從衣著或是佩劍看出一二。就像剛才消滅牧凜雪的那位灰衣修士,顧云橫就沒認(rèn)出他是哪家的。灰衣修士上前幾步,拱手道:“敢問道友可知道方才搶走無魂尸的那名黑衣人是誰?”江越嶺反手將闇影劍重新插入劍鞘,道:“不認(rèn)得。”藍衣中年修士狐疑道:“那你為何與他打斗,他為何搶走無魂尸尸身?”江越嶺最煩別人的質(zhì)問,懶得與他們啰嗦,叫了一聲:“顧云橫。”閃到一邊。言下之意是叫他去解釋。顧云橫心領(lǐng)神會,展扇笑道:“諸位道友,實不相瞞,我們懷疑牧家的死與無魂尸有關(guān),便來牧府探查。不料,在府中偶遇無魂尸,正欲將她拿下,那名黑衣人便突然出現(xiàn)。”“是啊是??!”諸葛簧一咕嚕爬起來,沖到眾人面前道,“那黑衣人好生厲害,差點打死區(qū)區(qū)!”除了江越嶺,顧云橫和諸葛簧嘴角都掛著沒有擦凈的血痕,想來,必是經(jīng)過一場鏖戰(zhàn)。況且他三人之中,有兩位穿著飛云峰門服,以紫竹山派和飛云峰在當(dāng)今修真界的地位,在場諸位自是對他們的話深信不疑。人群中,有一人猜測道:“想是那無魂尸是黑衣人養(yǎng)的吧?!?/br>“對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