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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睜開的雙眼無神,聽不到任何聲音似的,直愣愣地盯著床頂?shù)膸ぷ印?/br>言思絕急道:“快請孫醫(yī)師過來。”孫醫(yī)師的住處距離這里不遠,不一會兒便趕到了,仔仔細細地看過韓夢澤的情況,竟兀自費解起來:“奇怪了,藥是對的,引子也沒問題。如今醒了,怎么有一絲魂魄怎么都融不進去?”藥,藥引,這兩樣是最關(guān)鍵的東西。如果有問題,肯定就出在它們身上。藥不可能有假,否則韓夢澤不可能醒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藥引,可心頭血是孫醫(yī)師親自取的,不可能有誤???難倒玉思思不是韓夢澤的心上人?不可能,不可能。言思絕立馬否認心中的想法。玉思思是韓夢澤親自向老谷主求來的,怎么可能不是。孫醫(yī)師先前說過的話在耳邊回響,記憶消除,骨子里卻不會變。眼下時間緊迫,一切刻不容緩。言思絕思慮再三,對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道:“我言家有一秘法,也許能讓韓管事的一絲魂魄融合?!?/br>他說的是言家,不是天悲谷。在場諸位聽他所言,便知曉其中含義。孫醫(yī)師率先道:“言谷主的方法可行,就再好不過了,我回屋等谷主的好消息?!?/br>幾名弟子緊跟著說要出去把手,諸葛簧對言家的秘法沒興趣,跟在白衣弟子身后往外走,剛要跨出這間屋子,就被點名了。言思絕望著他道:“你留下?!?/br>諸葛簧不可置信,一邊往回走,一邊道:“我這修為,留在這,你不怕我給你幫倒忙?”言思絕不吭聲,等到弟子將門關(guān)嚴實,他突然遞給諸葛簧一把匕首。諸葛簧被嚇個半死,節(jié)節(jié)后退:“你、你要作甚!”言思絕也不言語,自顧自地解開外衣。諸葛簧哪里見過這個陣勢,錯愕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張大嘴巴,手握匕首,呆呆地望著言思絕雪白的胸膛。言思絕點點心口道:“刺下去?!?/br>這下,諸葛簧全明白了。言思絕竟然讓自己取他的心頭血。他道:“韓夢澤早就把你給忘了,你別瞎折騰了?!?/br>“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言思絕目光決絕,“他不能死?!?/br>諸葛簧又道:“萬一沒用,你不是白挨一下了?”言思絕道:“我心甘情愿。”好一個心甘情愿!聽了這話的諸葛簧,心里格外不舒服,仿佛里面放了一張紙,硬生生被人抓皺,怎么都抹不平。“好!很好!”諸葛簧嘴角噙著一抹笑,“既然言谷主這么偉大,區(qū)區(qū)有個不情之請,倘若言谷主答應了,區(qū)區(qū)自當為您效犬馬之勞?!?/br>言思絕微微蹙眉:“你說。”“讓我成為天悲谷的人?!?/br>“不妥?!边@次言思絕沒有直接拒絕,“你乃天機城三少爺,怎可好入我天悲谷?!?/br>諸葛簧莞爾一笑:“若是因為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天機城有我無我,并無區(qū)別。我那兩位哥哥巴不得我跟天機城毫無瓜葛呢。況且,幻閣的事不會輕易翻篇的,我已經(jīng)是天機城的叛徒了。”言思絕:“……”諸葛簧翻動手上的匕首,看著刀刃,好心提醒道:“天氣寒冷,言谷主不妨穿上衣裳慢慢考慮,小心著涼?!?/br>言思絕抬眸,面無表情道:“好,我答應你?!?/br>“真的?”諸葛簧大喜。被人要挾的感覺并不好,言思絕閉上眼:“廢話少說,動手吧?!?/br>這下,諸葛簧犯愁了。他可沒干過這種事,舉著匕首半天,直到言思絕不耐煩地睜眼看他時,他才支吾道:“怎么取啊?我沒取過?”第47章章四十七章四十七談妥全部條件后,諸葛簧沒頭沒腦地蹦出這樣一句話,幾乎把言思絕氣得要用拂塵將他抽出天悲谷。言思絕抓住諸葛簧握著匕首的手腕往前一拽,將人拉到自己面前。尖銳的匕首戳在皮膚上,稍微用力便能戳進肌膚。他手上帶著狠勁道:“往里捅。”諸葛簧被他的恨絕嚇個半死,右手一哆嗦,猛然抽走自己的手道:“我取還是你???”若言思絕能來,絕不可能讓諸葛簧留下。他死死地盯著諸葛簧道:“快點,別耽誤時間。”“知道了。”諸葛簧莫名煩躁起來,右手舉著匕首,左手搭在言思絕的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通過掌心傳來,諸葛簧摸了又摸,確定準確的位置后,插入匕首。利器穿透皮膚發(fā)出輕微的響聲,讓人全身發(fā)毛。匕首簡短沒入言思絕胸口,言思絕臉色不變,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鮮紅的鮮血順著匕首留下來,言思絕道:“再深一點。”諸葛簧揪著眉頭,傷不在他身上,他都覺得疼。忽然,言思絕發(fā)出一聲悶哼。諸葛簧知道已經(jīng)取到心頭血,慌忙將匕首拔出,為言思絕處理傷口。言思絕看也不看傷口一眼,緊張地接住從自己心上流出來的血。動作過大,反而讓傷口流出更多血來。諸葛簧猛地一下惱怒起來:“亂動什么,你還要不要命了?”言思絕無所謂道:“一點小傷?!?/br>心都被匕首刺傷,也是小傷?諸葛簧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邊按住傷口,一邊從懷里摸出顧云橫和江越嶺給他的小瓷瓶,導出一顆,碾碎了灑在傷口上。諸葛簧也是靈機一動想到的,沒想到讓他舌頭快速愈合的藥,也讓言思絕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好起來。諸葛簧欣喜若狂,又倒出一顆讓言思絕吞了。言思絕吞下后問:“什么藥?”“吃了才問?”諸葛簧打趣道,“春|藥?!?/br>這一下,諸葛簧總算挨拂塵抽了。捂著被抽疼的嘴巴,諸葛簧站在韓夢澤床邊陪言思絕等待。方才,他在言思絕的指示下,用孫醫(yī)師的方法又做了一次解藥,讓韓夢澤吃下。一盞茶工夫后,在諸葛簧好奇這藥能否管用的當口,韓夢澤幽幽醒來。諸葛簧大吃一驚,整個人被韓夢澤喝下言思絕心血做藥引的解藥醒來的事實震驚的一個音發(fā)不出來。言思絕是韓夢澤的心上人,這件事至始至終不曾改變,即便記憶不在,魂魄卻早已認定,不再改變。韓夢澤費勁地睜開一條縫隙,望著言思絕,嗓音沙啞道:“思……思……”似曾相識的畫面,諸葛簧都替言思絕感到不值,千辛萬苦為了一個忘記自己的人做到這份上,人家兩次醒來,心里惦記著的,只有玉思思一人。言思絕不言,韓夢澤虛弱一笑:“思絕……”瞬間,諸葛簧五雷轟頂,他想起來了?還是說,上一次叫的也是言思絕?諸葛簧腦內(nèi)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