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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橫飛入鬢,一看就是個(gè)狠厲的角色。江越嶺定睛看去,語調(diào)波瀾不興:“是你,任無顏?!?/br>任無顏看著他,又瞥眼他身邊的顧云橫,道:“魔君讓我轉(zhuǎn)告你,被你拿走的東西,他會讓你親自奉還?!?/br>言下之意,曲無聲封印以破,修真界從此不復(fù)太平。“還什么還,讓他自己來取吧?!鳖櫾茩M與江越嶺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落在任無顏身邊。冷映葭追上企圖逃跑的吳盟,纏斗起來。任無顏一身法術(shù)全部由曲無聲親授,當(dāng)年他雖不及江越嶺,但如今百年過去,對上的又是修為分裂成三分的江越嶺,自然不怕他,而顧云橫,任無顏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打斗許久,任無顏與江越嶺不相上下,他并不戀戰(zhàn),此番目的只是取劍,至于江越嶺與魔道的恩怨,自有曲無聲來解決。衣袖一揮,將顧云橫掃開,任無顏將九分靈力灌注與劍上,將江越嶺震出一丈開外,沖吳盟喊了一聲,叫他快走。吳盟應(yīng)了一聲,掌門之位一直是梗在他心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想起昔日冷江每每提及江越嶺時(shí)都會贊不絕口,輪到自己就緘默不言的樣子,恨意頓升。他從懷里摸出剛才在地上撿的任無顏飛出去的小刀,筆直丟向江越嶺。江越嶺一心想要擒住任無顏,沒有注意到吳盟。顧云橫驚叫一聲“小心”,撲向江越嶺。任無顏和吳盟直接飛走,冷映葭自知不是對手,放棄追趕。小刀直挺挺地飛進(jìn)他的后背,江越嶺耳邊傳來一聲悶聲,他擔(dān)心地看了眼傷口,道:“怎么樣?可有哪里不適?”任無顏的暗器,從不簡單。顧云橫笑瞇瞇地望著他:“能有什么事啊,不過是一點(diǎn)皮……”話未說完,已經(jīng)不省人事。傷口流出的鮮血慢慢開始變黑,原來小刀上竟然淬了毒。江越嶺懊惱不已,方才只差毫厘,他就能將小刀打開。他趕緊運(yùn)功,調(diào)動(dòng)全身靈力,企圖將毒逼出顧云橫體外。可那毒太過刁鉆,僅僅瞬間,已經(jīng)遍布顧云橫全身,根本無法逼出。冷映葭驚愕地望著臉色發(fā)黑的顧云橫,道:“怎么會這樣?他中了什么毒?”江越嶺握緊拳頭,自責(zé)道:“我也不知。”第52章章五十二章五十二別說是江越嶺和冷映葭了,就連無鋒門其他長輩,也沒見過這么可怕的毒。江越嶺沒辦法,只能每隔一會兒,將自己的靈力灌入顧云橫體力,吊著他一條命。正當(dāng)眾人手足無措之際,柳拂衣和柳為輕出現(xiàn)了。按照之前約好的,他們已經(jīng)般若寺回來。柳拂衣一進(jìn)無鋒門大門,聽說顧云橫中毒后,一刻不耽誤,立刻過來看望他。“怎么回事?”柳拂衣皺著眉頭,語氣不善。江越嶺臉色發(fā)白,他已經(jīng)損耗了大量的靈力。他道:“他中了任無顏的毒,我無法為他解毒?!?/br>柳拂衣和柳為輕依次查看顧云橫的情況。柳為輕怔了怔,皺眉道:“這毒我見過?!?/br>江越嶺關(guān)切道:“何處見過?你可知如何解毒?”柳為輕道:“幾十年前,碎星峰有一名子弟一夜暴斃,身上中的毒,與這種毒非常相似。兩年前,也有一名弟子中過這種毒,死在……”他拖長尾音,視線依次掃過江越嶺和柳拂衣,最終落在顧云橫身上,“禁地附近?!?/br>禁地,封印江越嶺的地方。柳拂衣沉吟片刻,道:“如果說這毒是任無顏所制,那么,碎星峰上死去的那兩名弟子,也是他所為?”柳為輕頷首:“很有可能。”江越嶺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任無顏可能早就知道我被封印在禁地,他想把我弄出去。”無鋒門之人突然聽到封印二字,紛紛發(fā)出驚詫聲。不是說死而復(fù)生的嗎?怎么變成了封印。到底是其他門派的私事,眾人緘默不言,假意沒聽見。顧云橫命在旦夕,江越嶺顧不上那么多,死而復(fù)生也好,被封印也好,反正他沒死,外人眼中他究竟為何沒死,他完全不在乎。柳為輕不解道:“且不說師叔您被封印的事,除了本派掌門和幾位長輩,根本無人知曉。任無顏為何要放您出來?”“我也不知道?!苯綆X緩緩搖頭,“方才他說,我這里有一件曲無聲的東西,讓我還回去?!?/br>柳為輕好奇:“什么東西?”江越嶺又搖頭了:“不清楚,我沒拿過他東西?!?/br>他說沒拿,肯定沒拿。柳為輕嘖嘖稱奇:“曲無聲腦子異于常人,鬼知道他在想什么?!?/br>冷映葭今晚第二次聽人提及曲無聲的名字,忍不住問道:“曲無聲不是死了嗎?”柳拂衣冷道:“死了,尸身不壞,被封印在般若寺下,如今,恐怕復(fù)活了?!?/br>一時(shí)間,到處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經(jīng)歷過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的人,現(xiàn)在想起來,仍舊一陣后怕。曲無聲,這個(gè)叫人聽了就心驚rou跳的名字。百年前,正道好不容易才將他殺死,沒想到他又活過來了。聽聞這個(gè)噩耗,有人看了江越嶺一眼。江越嶺知道他們?yōu)楹慰聪蜃约?,怕是指望他再殺一次曲無聲吧。只不過,那次大戰(zhàn),他以出其不備致勝,曲無聲已經(jīng)知曉他學(xué)會了無生趣,能否再次取勝,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江越嶺轉(zhuǎn)而問道:“那么多封印,怎么解開的?”說到這件事,柳拂衣眉頭蹙得更深了:“其他門派的封印,大多都是被他用對應(yīng)的門派法術(shù)打開。”任無顏擅長易容,這些年恐怕潛伏在不少門派,偷學(xué)了許多法術(shù)。故而不費(fèi)吹灰之力,解開了一部分封印。江越嶺問:“其余的了?”柳拂衣道:“死怨之氣。師叔,您猜對了?!?/br>江越嶺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納悶起來,道:“無虛大師的封印,也是死怨之氣沖破的?”柳拂衣只說了一個(gè)“是”字,眉頭深深地蹙著,欲言又止。柳為輕知道他說下不去,重重地嘆了口一氣道:“無虛大師的封印是最后一道,也是最難沖破的。任無顏集齊的死怨之氣不足以沖破結(jié)界,他便在最后一道封印前,虐殺般若寺所有人。我與師兄趕到時(shí),般若寺血流成河,無一個(gè)活口。封印被破,曲無聲重回魔界。”蟄伏百年,屠村,屠寺,殺死無數(shù)人,只為放出曲無聲。魔道向來殘忍,任無顏與當(dāng)初曲無聲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一個(gè)魔頭,變成兩個(gè),頓時(shí)人心惶惶。今日之后,曲無聲復(fù)活的消息即將傳遍整個(gè)修真界。到時(shí)候不止是這里,恐怕整個(gè)修真界的修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