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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后你只能依賴于我,更甚至今后我會全面取代你!從今以后,我就是顧淮!而夏衍知……” 他嗜血的眼神盯著玻璃窗上的自己,但一瞬間似乎又幻化為夏衍知那張淡漠、清冷的模樣。 “不吃早餐不好?!?/br> 他伸手去捕捉,但那抹殘影立馬被打散成無數(shù)小黑點然后徹底消失,恍若從未來過一般。 他沒在意,只是握著空空如也的手掌道:“也會屬于我……顧淮!” 地獄里攀爬出來的“越獄者”,他們壞他們狠但是他們心里也有柔軟細膩的一隅,誰一旦入駐進那一隅,要么幸福圓滿要么就是萬劫不復。 而夏衍知就是那么巧合,成為入駐那一隅的第一人。 天使與惡魔有什么不同? 天使,能為了天下人而負你一個;而惡魔,卻會為了你而負盡天下人。 但是往往,惡魔的愛不被人認同,即便是他所深愛的人。 · 顧城西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為博美人一笑,不惜與顧家脫離關系,經(jīng)過此事,一個月后顧家本家。 裝潢大氣而莊重的會議廳里,顧棠和顧淮坐在一邊,而對面整齊坐著六個精神矍鑠的耄耋老人,尤其是中間的一個清癯老人,眼神很是清明。 仿若兩軍對壘,氣氛緊張、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沉悶厚重的門被推開,顧城西行步生風、泰然自若的走向他們,后面還跟著楊舒凡和祁縉。 顧城西走路的時候看了一眼顧淮,眼底透過一抹深沉。 但是旋即,沒有猶豫的,他徑直坐在了顧棠的身旁,與六位老人對立而坐,楊舒凡和祁縉則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后。 顧棠還驚愕于他的舉動,便被他冷不丁的一句“開始吧”氣得跳腳。 這個逆子,真是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便也休怪他心狠手辣! 顧棠眼底劃過一絲狠毒。 顧城西給祁縉一個手勢,祁縉點點頭立馬將手中的材料一一分發(fā)給在場的人。 “這里是近二十年來嘉澤的業(yè)務報表,所有的數(shù)據(jù)來源全部一一標清,如果你們有什么不信的,可以直接按照數(shù)據(jù)源查詢。當然,前十年顧先生的業(yè)務,我也沒有絲毫篡改?!?/br> 顧棠怒罵:“你這逆子什么意思?!” 他介意的到底是什么?顧先生,還是他那令人不齒的業(yè)務報表?顧城西輕哂,對此嗤之以鼻,也對顧棠不予理會。 楊舒凡適時開口:“顧棠先生,請不要對我的當事人進行精神上的恐嚇,否則……” “否則什么?我把他養(yǎng)這么大,連罵一句都不行?況且,他不是逆子是什么?哪有兒子抹黑他老子的?” 楊舒凡將夾在領帶上的微型錄音機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一臉坦然道:“也沒什么,只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顧棠先生,請不要忘記,我當事人正在與你提出脫離關系訴訟?!?/br> 顧棠一噎,臉色黑的更墨汁渲染上去似的。 等到顧棠徹底閉嘴之后,對面六位耄耋老人才正式起文件。 他們是去世的顧老爺子,也就是顧以誠的六位兄弟。他們擁有顧家的股份,雷厲風行、做事果斷,在顧家、在嘉澤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們被人稱為“顧家的看門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六位老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棠也有些如坐針氈。 他粗暴的拿起文件快速瀏覽,然后猛的將文件摔到地上,然后竄起身居高臨下瞪著顧城西,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顧城西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這里的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找人全面保護起來了?!睋Q言之,你的一舉一動都將成為我將來與你脫離關系的一大助力。 顧棠牙槽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卻也只能干瞪著眼。但就這會兒功夫,對面的“看門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難。 “這上面都是真的?” 顧棠沒說話,已經(jīng)有另一個“看門人”開了口,“白紙黑字,連來源去處都標的清清楚楚,還能有假?而且你看他的表現(xiàn),不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顧棠認得說話的那個人,平時和顧城西是出了名的死對頭,今天怎么幫起他說話了?只是沒等他多想,很快就有其他人繼續(xù)發(fā)難。 “真是想不到,嘉澤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糟蹋成了這般模樣!我們竟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這教我們有何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老顧??!” 話一落,六位耄耋老人皆臉色一變。 “哼,真是把我們顧家的臉丟盡了!私挪公款10億?還做假賬掩蓋這個事實!顧棠,你真是好出息!” “不僅如此,還敢洗黑錢?!” “火銃軍資也敢干涉?!” “你那些私人高利貸竟然敢記在公家的賬簿上?!” …… 顧棠嗡嗡的,不敢言語。 “怎么,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去把Victory Pub那邊的人都叫來逐一詢問?弄出這樣的丑聞,還教顧淮給他背黑鍋!他做得出來,我們顧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旁邊一直不發(fā)一言的顧淮,聽此眼波微動。他朝顧城西側頭看去,顧城西似有感應的看向他,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瞥。 顧棠有些不解,“什么Victory Pub?” “怎么,還不想承認?里面的東西一條一列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還不清楚嗎?” 楊舒凡眼底閃過一道狹光。 顧棠也前前后后將文件看了個遍,他以為是自己太過于急躁而沒有看仔細,但實際上,顧城西給他們備的文件根本就是不一樣的。 任誰也無法想到,顧城西竟然在如此場合公然篡改文件!又或許,這本就是一場豪賭罷! 顧淮頭微微下撇,細碎的劉海遮蓋住他的神情。 他蒼白的手指翻開自己面前的那份文件,只幾個手寫的、遒勁有力的碩大文字—— 一筆勾銷。 顧淮猛的掀開眼皮。 如果顧城西與顧淮這邊是暗波涌流,那么顧棠那邊就就是激流勇進了。 老人將文件掀開丟給顧棠,顧棠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看著Victory Pub這件事情的始末,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從他聯(lián)手鄧家,將鄧仕龍安排進Victory Pub,再到機密竊聽、rou·欲換資源,最后東窗事發(fā)陷害顧淮…… 如果不是顧棠知道沒做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