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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養(yǎng)著傅治,猶如養(yǎng)著一條橫臥在穆國邊界的巨大米蟲。為了一場大戰(zhàn)而消耗十年八年的糧食養(yǎng)著他,實在是不劃算。 既然聿國只要傅治的腦袋,暫時不再打宏穆關的主意,這對穆唯樸來說,實在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他自然舍得。 于是李鏗于六月十二再到怡城,與鄭奇聲簽訂了停戰(zhàn)盟書,之后便等穆國將傅治的人頭送來,也在等葛不休撤兵的消息。 很快,穆唯樸給還停留在盛州的穆礪璁發(fā)去詔令,要他帶盛州守軍去宏穆關,以傅治縱容手下將士搶掠百姓糧物,引起民憤為由,將傅治押回州府受審。 宏穆關將士強征附近百姓糧物,確有其事。 因葛不休偷襲宏穆關后,傅治曾上書軍情,并請運送糧草輜重以抗敵,然而,穆唯樸卻只給了一句話:秋糧未收,國庫空虛,已著石相籌措。 一句廢話正驗證了傅治當初對傅柔的分析,穆唯樸不想打仗開支,卻苦了他們守著邊關的將士。 如今,輜重不到,問罪的詔令卻先來了。 傅治不能抗命,只得跟著穆礪璁離去。卻不料,穆礪璁在盛州府將他治罪,直指他以激起百姓的憤慨,甚至有某縣百姓已經(jīng)不堪他的搶掠剝削,想要起義造反。為平民憤,判傅治斬立決。 不由分說,便斬了傅治的頭顱,快馬送去聿國怡城。 聽到傅治受戮的消息,鄭奇聲也即刻召回葛不休,命他退兵。 葛不休不解,十分不情愿,鄭奇聲這才說出他的打算。 鄭奇聲十分了解穆唯樸在意和顧忌的東西,因此才要了傅治的腦袋。表面上看,聿國失去了占領宏穆關的良機,實則聿國只不過是省了一筆大戰(zhàn)的開銷而已。 穆國百姓被打成賤民者不在少數(shù),民怨已生。如今穆唯樸毫不猶豫地將守關有功的傅治處死,更會寒了穆國武將的心。一旦君臣離心,民怨沸騰,不用出兵,穆國也會自己亂起來。 與其這個時候派大軍與穆國軍隊血戰(zhàn),不如等穆國內(nèi)亂,坐收漁翁之利。 以鄭奇聲的預測來看,短則三年長則五年,穆國必亂。 葛不休只是武將,沒有這些長遠的治國眼光,但他覺得鄭奇聲說得有道理,在佩服鄭奇聲的同時,自然也就心甘情愿地撤了兵。 一場戰(zhàn)爭,就以這樣的荒唐方式,結束了。 得知傅治被穆礪璁斬殺,傅柔即刻趕往盛州州府,要與穆礪璁理論。 所謂斬草除根,穆礪璁怎會留下她這個隱患,正準備捉拿她,她卻送上門去! 當即將傅柔擒獲,籍沒充營妓,押上囚車,當天便發(fā)配北疆! 得知宏穆關發(fā)生的一切,沈弄璋心中唏噓不已。 傅柔的父親,她的父親,沒人有錯,卻偏偏都喪生在穆礪璁手下。父親竟然還托董庸之勸自己不要報仇,穆唯樸如此昏庸無道,穆礪璁如此殘忍卑鄙,為何要奉他們?yōu)橹?,委屈自己,甚至因此賠上性命! 他們不配! 不知該如何安慰傅柔,沈弄璋動了動手臂,找到傅柔的手背拍了拍,表達自己感同身受的心意。 她雙手鎖有手鐐,微微一動,鎖鏈便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傅柔翻手按住她的鎖鏈,悄聲說道:“別出聲,聽聽隔壁是否還有動靜?!?/br> 作者有話要說: 壓字數(shù),暫時緩慢更新。 求評論~謝謝~ 第10章 出逃 沈弄璋與傅柔說了許久的話,以至于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側耳傾聽,左右隔壁兩個房間,都已沒了聲音。但他們即便睡著,也會留著一人值夜聽著這房間的聲響,沈弄璋雖然認為傅柔也想逃走,卻實在想不出她要如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 “我腳上有腳鐐,不方便,你去窗前看一下,月亮在什么位置?”傅柔手指碰了碰沈弄璋。 沈弄璋心領神會,雙手將手鐐收起,置于胸前,避免發(fā)出聲響,躡手躡腳地下了火炕,到窗邊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揭開粘在窗框上的獸皮一角,向上方靛藍的蒼穹看去。 滿天繁星閃爍,一牙小月仿佛掛在東墻樹枝之上。 雖然月光不強烈,但地面到底有積雪反光,還能看清一些事物的模糊輪廓。 沈弄璋轉眼瞥了瞥左右方向,因為有獸皮掩窗、草簾擋門,任何光亮皆看不到。再次側耳細聽,仍舊聽不到任何聲響,甚至連鼾聲也沒有聽到。 心下有些犯疑,返回到傅柔身邊,說道:“這屋門向南,此時能看到月亮居東,怕是快到四更天了。” 傅柔對著隔壁努努嘴,小聲問道:“那幾個差役是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房間里漆黑一片,沈弄璋根本看不到傅柔的表情,卻從她略顯亢奮的聲音中聽出些異樣來,于是點頭答道:“對,連平時的鼾聲都聽不到。” 傅柔掀開被子起身,故意沒有掩飾手腳鐐的聲音,到了門前,以比平常略小一些的聲音發(fā)聲道:“有人醒著么?我想喝水?!?/br> 將耳朵貼在草簾上半天,也沒有聽到左右房間有人出來。 傅柔又重復了一句,再耐心等待片刻,仍沒有人出來,外面死一般沉寂,卻又處處透著凜冽的生氣。 “成了?!备等嵴Z帶興奮,伸手去扯粘在窗框上的獸皮。 嘶嘶啦啦的聲響聽得沈弄璋的心一陣緊似一陣,生怕這刺耳的聲音將左右房間的人驚醒。但又奇異地相信傅柔的舉動,認定她必然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那四個差役已經(jīng)睡死過去。 很快,涌進房間里的涼氣越來越多,方形的獸皮只剩下上邊還粘在上窗框上。 傅柔忍著傷痛,雙手一撐窗臺,人便翻出了窗外,一翻身落了地,十分輕盈,鐐銬只發(fā)出極其輕微的聲響。那鎖鏈畢竟還有些活動的長度,完全不影響她此時的動作。 沈弄璋也跟著利落地翻窗出去,便看到傅柔已經(jīng)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左側房間門口,伸手去拉門。 再發(fā)聲阻止她已然來不及,沈弄璋只好將木匕首抽出,提心吊膽地跟在傅柔身后,時刻準備屋內(nèi)有人沖出她便將其一招制服。 但房門打開并沒有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