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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士兵很是有些怨言。 他們是要用鹽換取必需的物資的,沈弄璋交換的條件太低,等于在損害他們的利益,如何不急。 對此,沈弄璋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條件太高,百姓會心生憎恨,我們?nèi)嗽俣嘁矓巢贿^一村一縣的人口,倘若他們生搶,我們連命都要搭上。” 宏穆關(guān)的士兵有搶掠百姓的劣跡,也確實(shí)知道邛州百姓曾對他們咬牙切齒——方是時起兵后第一個要求便是不得襲擾百姓,寧可自己狩獵或者餓肚子,也不能傷害一個百姓,否則軍法處置,斬立決。 沈弄璋的解釋與他們的認(rèn)知恰巧相符,很快便接受了。 實(shí)則,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三點(diǎn)原因,沈弄璋卻不肯說與這些野蠻的士兵。 其一,若是抬高條件讓百姓覺得猶豫卻又不得不換,買賣將會變成一次性的。百姓會放棄選擇他們而直接去縣城的鹽鋪購買,至少比起等待他們的漫長遠(yuǎn)途運(yùn)輸,去縣城更方便。 而且,更可能會讓百姓拼命節(jié)省食鹽的消耗以此減少購鹽或換鹽的開銷,屆時,食鹽的需求量便會增長緩慢。 其二,交換條件定得低,百姓會馬上認(rèn)可,并生出依賴感,就會成為穩(wěn)定的長期交換,與往年供應(yīng)的效果趨于一致,但收入?yún)s多了一倍,何樂而不為。 方是時起兵反叛,臨近州縣的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在這種情況之下再發(fā)百姓的橫財(cái),實(shí)為不義之舉。交換價格為之前的一倍,已是考慮到消耗人工、時間、運(yùn)輸?shù)鹊瘸杀竞蟮亩▋r,沈弄璋自認(rèn)足夠良心。 其三,沈弄璋要的是這低價鹽出現(xiàn)之后引發(fā)的種種變化和結(jié)果,這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很快,“吉云縣里有一隊(duì)啟部行商的鹽很便宜”的消息便傳了出去。二月初十,在沈弄璋落腳在離吉云縣城一百五十里地左右的趙村后不久,一個牙人便找上門來。 牙人自稱姓趙,名必功,看上去三十歲左右。 假作隨從的侍衛(wèi)將趙必功引到東廂房,趙必功見到沈弄璋第一眼的時候愣了一下,但神色轉(zhuǎn)瞬即逝,立即便微笑著自我介紹,并與沈弄璋寒暄:“聽人說啟部的行商當(dāng)家人是個女子,卻沒想到是這般年輕的姑娘。” 沈弄璋見他舉止得體,連笑容都透著明朗,令人賞心悅目,直覺可靠,便知道他必然是個老手,早已見慣了各式的商人。當(dāng)下依舊cao著啟部口音的半生不熟的穆國話,謙虛道:“趙先生客氣了,鄙姓沈?!?/br> 趙必功談吐優(yōu)雅,溫聲問道:“鄙人不請自來,想了解沈姑娘這一趟是偶爾為之,還是今后要開辟一條啟部與穆國的商路?” “我啟部確實(shí)有意從深山里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開辟一條商路談何容易?!?/br> “沈姑娘所缺的,鄙人倒是可幫上一些小忙,卻不知姑娘的貨物只有鹽么?” “今次出門只帶了些粗鹽?!鄙蚺靶α诵Γ聪蜈w必功的眼神里透著“你知我知”的暗示,說道:“聽說貴國目前缺鹽。” 趙必功清爽一笑,說道:“不錯,沈姑娘來得正是時候。不知可否讓鄙人看看成色。” 沈弄璋保持微笑不置可否,卻問道:“小女子只對牙人有一點(diǎn)點(diǎn)了解,不知趙先生從中撮合,哪一方支付傭金?” 趙必功坦然答道:“本是賣方出傭金,但沈姑娘放心,鹽這等緊俏物,傭金由買家出?!?/br> 沈弄璋輕舒一口氣,赧然而笑道:“不瞞先生,我們部族還沒有貨幣,實(shí)在支付不起傭金?!?/br> 趙必功了然般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對沈弄璋這個商隊(duì)的一些做法又有了新的判斷,語重心長般說道:“雖然暫時無礙,但貴部若想開辟商道,倒是需要準(zhǔn)備一些貨幣。” 沈弄璋連忙迭聲附和著,命令肖長山取一小皮袋鹽給趙必功。 趙必功打開皮袋,里面正是粗鹽。顆粒大約為小指指甲大小,晃了晃皮袋,將底下的碎粒翻上來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拈了一粒鹽粒出來,先聞了聞,再走到門口對著天光瞧了瞧,最后放進(jìn)口中嘗了嘗。 十六歲的肖長山和十五歲的耿介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品鑒鹽粒的方式,臉上不自覺便現(xiàn)出一點(diǎn)驚奇,沈弄璋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nèi)绱吮砬?,立即便用眼神示意他們收斂?/br> 兩人察覺自己失態(tài),連忙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自然放松的神態(tài)來。 趙必功沒有發(fā)覺他們的小動作,鑒別過鹽粒后,臉上的微笑已不如先前那樣明快,很是老道地點(diǎn)評道:“色澤略微發(fā)黃,口感微微發(fā)澀,有些吸潮,倒是沒什么味道?!?/br> 之后將皮袋遞還給肖長山,才又對沈弄璋笑道:“這種粗鹽,只能算得中等?!?/br> 語氣中滿是真誠和遺憾。 既是買家出傭金,必然會狠狠壓價,這是討價還價的必然說辭。 沈弄璋心如明鏡,不緊不慢地溫聲說道:“所以定價只有貴國定價的四成。” 趙必功微微抬眼,笑道:“那是對外販賣的價格。買家大批量買進(jìn),運(yùn)送、儲藏、保管,還可能要繼續(xù)提煉成純鹽,樣樣都需要開銷,這都是成本哪。” 沈弄璋佯作不懂,很是誠懇地說道:“我們的鹽在這里幾乎不需要多少時日便可以交換售罄,無需這么麻煩的cao作?!?/br> 趙必功不與她相爭,淡定地問道:“敢問沈姑娘來吉云縣多久?” “五日?!鄙蚺袄蠈?shí)答道。 “敢問沈姑娘已經(jīng)販出多少鹽?還剩多少鹽?” “販出一千一百斤,還剩三千九百斤?!鄙蚺叭耘f實(shí)話實(shí)說。 “再問姑娘,自啟部到這里,用時多少?” “一個多月?!鄙蚺罢遄弥卮稹?/br> 趙必功笑了,“如今吉云縣缺鹽,姑娘五千斤鹽,或可大半個月便換完。但下一次,吉云縣不再缺鹽,姑娘勢必要繼續(xù)深入到其他村縣,耗時會變長。倘若下一個村縣對鹽的需求不大,姑娘不止販?zhǔn)鄣臅r間要延長,還要繼續(xù)前行。這里里外外的延時算下來,可能兩三個月不止?!?/br> “若是有買家接手,姑娘只需將鹽運(yùn)送到固定地點(diǎn)便可坐地收賬,無謂消耗的時間足夠姑娘再運(yùn)一次鹽來此,同樣的時間賺一倍的錢,沈姑娘覺得又如何?” 見沈弄璋還在猶豫,趙必功又道:“況且,此時穆國境內(nèi)略有不靖。姑娘零零散散地販賣,換了零散的糧食器物,最終又要裝回到車上,運(yùn)回來依舊耗時費(fèi)力,倘若因延宕時間而影響返程,更是得不償失。有大買家接手的話,直接錢貨兩訖,姑娘空車返回,速度也將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