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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在哪里,我們?nèi)バ菹?,要快些見到大哥才好?!?/br> 穆礪琛看著她伶仃卻倔強的身影隨著商小泉漸行漸遠,消失在樹林之中,平靜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依依不舍的神色。 走進樹林里,約莫穆礪琛已經(jīng)看不到自己,沈弄璋才緩緩放松緊張的脊背和身體。 又一次不期而遇,卻與上次截然不同,冷靜了,也冷淡了。沈弄璋想。 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吧,強大、冷靜,哪怕眼里帶著笑意,嘴上油腔滑調(diào),也無法掩飾他的領(lǐng)袖一樣的氣勢。 一路胡思亂想到了寨子。 寨子不小,有二十多間茅草房,還有二十幾間竹樓,另外一個單獨的竹樓上掛著十幾個鴿籠,時不時有鴿子飛起落下,咕咕地叫著。 寨子周圍用土夯了一圈寬兩尺、高一丈的圍墻,圍墻外面還堆著用尖銳的竹子組成的鹿砦,顯然是為了阻擋野獸。 這里不是只有男人,還有女人和孩子,想來如常平所說,他們都是穆國百姓,為了避禍逃出穆國,便被穆礪琛帶到了這里。 做飯的不是女人,而是回來的那三十個男子。大家嘻嘻哈哈地一邊擇菜、洗菜,一邊討論今天贏在哪里,是否還有改進的地方。 寨子里的女人正在收起織機、晾曬的衣物、食物、藥草等,孩子們圍在她們身邊打鬧,寨子外的女人和老人們則趕著雞鴨鵝、牛馬羊,扛著鋤頭,背著蓄草,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寨子。 天色再晚一些,另一群三十多人的男子帶著一身山野的味道,拎著山雞兔子、扛著麂子和野豬,大笑著進了寨子。 女童們奔向了漂亮的山雞和可愛的兔子,男童們則奔向了野豬,熱熱鬧鬧地討論今天的狩獵情況。 沈弄璋在水上漂了兩天,腳下跟無根似的,腿有些軟。雖然有些疲累,但看了看眼前完全沒有男耕女織,卻依舊一派和諧的景象,竟覺得所有的疲勞頓時消失了,心情也豁亮起來。 不讓商小泉介紹自己的身份,沈弄璋只稱自己是要去啟部看親戚,與眾人攀談起來。 一番聊下來了解到,他們來自西朔州、欽州、陵州、盛州,還有少部分來自邛州。這里人數(shù)已不少,然而還有很多人被穆礪琛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眾人都非常敬重穆礪琛,一來他待人親切真實,能說會道,從不小瞧任何人。 二來一視同仁,活計安排是根據(jù)個人能力來,而不是根據(jù)性別來,所以男人可以下廚,女人可以下田。 三來就是有本事。這寨子是他指揮著蓋起來的,貨船是他建議修改設(shè)計的。雖然今天是帶著男子去外湖演練,但實際上,女子和孩子平日里也是參加訓練的,學習武術(shù),防身、打獵兩不誤。隔三差五就帶著寨里的人進山里進行圍獵,鍛煉生存能力。 四來說話算話。他當時在穆國西境外面的荒原上遇到這些躲在窩棚里的人時,曾拍著胸脯向大家保證,他會給他們找到能住得暖、吃得飽的地方。這里雖然偏僻少人煙,但眾人只要肯勞動,就可以自給自足。雖然耕地不多,但等到他們水戰(zhàn)練熟了,可以出去接生意賺錢,就可以去啟部買糧食。 穆礪琛說過,感謝啟部給他們的幫助,但他希望所有人都能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地活著! 初時沈弄璋同大家一樣,感動又敬佩,然而沉靜下來仔細一想,卻又暗暗吃驚。 這些百姓正是因為不愿被卷入亂戰(zhàn)之中才選擇逃亡避禍,但是,穆礪琛將他們帶到這里,按軍隊分行伍,教所有人武術(shù)及戰(zhàn)術(shù),潛移默化地將這些人訓練成了閑時耕桑漁獵的百姓,戰(zhàn)時隨時出征的戰(zhàn)士,比之北固關(guān)、宏穆關(guān)更加令行禁止,這是何等的手段! 這個人才不過二十二歲,竟然感覺比余殿邦更加厲害! 聊著聊著晚飯已好,剩余的人也已經(jīng)回到寨子,卻不見穆礪琛。 沈弄璋忍著沒問,只是用心聆聽別人的對話,希望能聽到關(guān)于穆礪琛晚歸的原因。 倒是有兩個姑娘很是直接地向晚回的人詢問穆礪琛的去向,被答復說穆礪琛一人進山,說是要找些什么。 沈弄璋循聲去看那兩個姑娘,十七八的年紀,臉上帶著擔憂,卻又隱隱透著歡喜,一瞬間,忽然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天擦黑時,穆礪琛才帶著一身山里的花果香味緩緩而歸。 那兩個姑娘迎上去,言語關(guān)切。沈弄璋只看了一眼他們交談,便將臉扭了開去。 眾人張羅著開飯,穆礪琛也沒有與沈弄璋多說什么,各自找了座位安靜地吃飯。 肖長山與沈弄璋分開一年,很有些想念,湊在沈弄璋旁邊有說有笑地吃著飯。 赫一岳覺得沈弄璋和穆礪琛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卻又不敢多嘴,竟然比平時說的話還少了一些,被幾個同齡的少年擠兌。 穆礪琛和一群男子坐在一起,還在討論今天水戰(zhàn)的進步與不足之處,時不時有姑娘湊過去,仿佛好奇他們的水戰(zhàn),實則那眼神都盯在穆礪琛身上,閃閃爍爍卻不肯移動。 晚飯有寨子里自己釀的果酒,沈弄璋偷眼看著穆礪琛那群人,不知不覺地便喝了三小碗果酒,甜甜的,還想再喝,卻被肖長山勸止。 頭有些暈,竟有些醉了。沈弄璋雙頰酡紅,水漾的雙眸又偷偷瞥了穆礪琛一眼,恰巧迎上穆礪琛也投射過來的視線。兩人都是一怔,瞬間便又轉(zhuǎn)開臉去,假裝各忙各的。 心慌、臉熱,是真的醉了。沈弄璋強忍著難受,吃完飯跟著肖長山在院子里邊緩緩散步邊解酒氣。 竹樓正是這個季節(jié)避暑使用,但穆礪琛規(guī)定,訓練期間,男人要睡在茅屋里,鍛煉忍耐力。老人、女子和孩子,或者來往啟部與穆國的人臨時在此落腳的,才能住在竹樓里。 吹著山林間的夜風,沈弄璋聽著肖長山講述啟部一年的變化,才知道肖長山是三月份到外湖寨子的,施辰安排赫一岳來學習,肖長山也想和穆國的鄉(xiāng)親們聚一聚,所以便一起來了。 只來了三個多月,所以穆礪琛之前的事,肖長山并不知道。 說著說著,肖長山就開始打哈欠,想來是一天的訓練著實是太累。 沈弄璋抬頭打量他,人曬得黑了,個子長高了,身體也結(jié)實了,與在平富縣見他時已然判若兩人。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快回去睡吧,明早不是還要訓練嗎?!?/br> “璋兒姐,你能多住兩天嗎?”肖長山有些不舍。 “這回回來確實有急事,過一段時間,若是宏穆關(guān)那邊沒事,我再回來。你們船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