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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吧。 只是,內(nèi)心深處,還是覺得對不起穆礪琛。 車身一震,方烈跟著重心不穩(wěn),向前方一頭栽下車座。 董心卿眼疾手快,一挺身將他接住,重新抱著虛弱的他坐回到車座板上。 方烈蒼白的俊臉霎時一片通紅,掙扎著要起身。 董心卿卻突然手臂用力,緊緊地?fù)肀ё∷?,溫軟的嘴唇貼在他耳邊,柔柔地說道:“聽璋兒說,朔北地廣人稀,雖然冬季難熬,但春夏秋三季都舒適宜人,我們?nèi)ニ繁卑?。?/br> 方烈心頭一震。 同樣的話,穆礪琛也和自己說過。在他搶下關(guān)門山山寨后,穆礪琛便說明了他的打算。他不想連累自己,希望自己離開,只不過落腳地點不在企朔北,而是啟部。 方烈沒有同意。穆礪琛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弟,也是親人,他不能留下他一人涉險。 在山寨長久無事,他才會偷偷返回曙城看望恩師,沒想到竟會與董心卿相識。 想到穆礪琛和沈弄璋兩人的甜蜜與痛苦,方烈其實也已做好了準(zhǔn)備,更是與穆礪琛促膝相談過,一旦到了開戰(zhàn)的時候,兩人要如何相處。 此時回憶起穆礪琛當(dāng)時的回答,方烈突然心門打開,如萬縷陽光照射進來,忽地豁然開朗,竟輕輕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董心卿不解,正要拉開距離看一看方烈的表情,方烈卻勉強抬起手臂用力回抱住董心卿,溫聲說道:“你知道么,瀚云曾和我說,如果有一天他和璋兒刀兵相向,要我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 董心卿的心突地一跳,問道:“為什么?他猜到我會逃避?” 方烈微微搖頭,“他說,夫妻才能相互扶持,兄弟不能總在一起,會討不到媳婦?!?/br> “這是什么歪理?”董心卿蹙眉,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像是穆礪琛說的話。 “你們都是習(xí)慣為身邊人考慮的人,瀚云是,璋兒是,你也是,如果我一個男人需要你們來照顧感受,豈非活得很失敗?!?/br> 董心卿身子一顫,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這么多年始終想著報仇,是我的存在讓你顧慮重重,深怕會影響到我和瀚云的感情。但是,就在剛才,我突然想通了——” “我在意瀚云的感受,想幫他,全因他是與我患難與共、肝膽相照的兄弟,所以他要做什么,我就要幫他做什么,全然沒了自己的想法。但實際上,我自己也是恨著穆礪璁的。” “我差一點間接死在穆礪璁手中,是桑叔和瀚云救了我。瀚云是個天南地北隨遇而安的性子,本就不喜王權(quán)約束,但是,礙于身份,他只能去做他不喜歡的事。不論我為自己考慮,還是為真正的瀚云考慮,我都是恨穆礪璁的,雖然這恨意與你和璋兒的相比微不足道,但足夠讓我選定立場?!?/br> “你無需為我委屈自己,逃避仇恨從來不是你的本性。這場戰(zhàn)爭不是我們幾人便能左右局勢,而是我們要選擇順勢或逆勢。即便是瀚云,也沒有完全選擇逆勢,我們本就該是一心同體的,為什么要為難自己呢。” “誰跟你一心同體……”董心卿嫌棄似地小聲嘀咕一句,卻又趴在方烈肩頭偷偷地抿嘴微笑。 方烈對她的心口不一寵溺一笑,也不解釋,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喜歡朔北,等與你一起了了仇恨,我陪你去?!?/br> 董心卿的兩行熱淚無聲滾落,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方烈,仿佛要將自己擠進方烈的身體里,來報答方烈對自己的理解、包容和支持。 方烈是個沒什么要求的人,粗茶淡飯,敗席破屋,他都當(dāng)做是正常,毫無怨言。 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秋雨和喬真,他重新學(xué)武,認(rèn)真又刻苦。 董心卿將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直到今日,看他一身鮮血、幾乎是被沈弄璋背回來,還勉力刺殺掉穆礪璁的侍衛(wèi),董心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方烈不是個嗜殺的人,更不會隨便踐踏別人的性命。但刺向侍衛(wèi)的那一匕首,快而準(zhǔn),是帶著決絕的殺意的。 董心卿知道,方烈是為自己才做了這么多,才能如此干脆,甚至于幾乎送掉性命,卻毫無怨言。所以,她也干脆地幫助方烈完成刺殺! 但之后,看著方烈重傷暈倒在自己懷里,董心卿還是慌了。 在方烈昏迷的這幾天里,董心卿想了很多。 如果報仇需要再搭上自己最愛的人的性命,這樣的復(fù)仇是否有意義? 她已經(jīng)過了九年痛苦的日子,方烈是她痛苦生活中的一洌甘甜溪流,一抹溫暖陽光,她不想失去他。 如果,要保住方烈就要放棄報仇,那么,她……愿意!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她選擇退一步的時候,方烈速度快速邁了一步。 有一點恍惚,有些詫異,更有些酸楚,董心卿訥訥地問道:“真的……不覺得勉強?” “真的?!狈搅移届o地答道,“我是醫(yī)者,診病從來都是嚴(yán)肅又嚴(yán)謹(jǐn),最忌拿捏不定?!?/br> 方烈嗓音本就低沉,語氣又溫柔,聽得董心卿仿佛沐浴在和煦的春風(fēng)之中。兩人的體溫熨帖著彼此,幾乎忘了車廂外面便是寒冬,而這車廂里也極是冰冷。 “謝謝?!?/br> “吁——”一聲長長的吆喝,馬車停了下來。 “吳大人回來了?!?/br> 有人聲傳來,是荼芺語,方烈與董心卿聽不懂。但另一輛車內(nèi)的沈弄璋卻聽懂了,是荼芺戰(zhàn)士在與吳悠見禮。 吳悠本是商隊當(dāng)家,竟然在軍中也有重要的身份,令沈弄璋有些驚訝。 吳悠道:“遇到了恪尊的朋友,一并請了過來做客?!?/br> “葛將軍已經(jīng)說過,恪尊下令先帶客人進后營休息。”戰(zhàn)士回答。 “走吧?!眳怯剖疽怦R車前進。 董心卿掀開車窗皮簾一角,與方烈一同打量外面。 漆黑的夜里,火把的光亮分外惹眼。 只從這一角張望出去,便能感覺到這軍營大得超乎他們的想象,此時,熱鬧得也超乎他們的想象。 一排排全副皮甲的戰(zhàn)士們列著隊,望向圍著熊熊火焰的一座高臺。高臺上,正有人在用荼芺話說著什么。 方烈看著仿佛被火焰簇?fù)淼哪莻€戎裝的身影,淡淡地說道:“傅柔?!?/br> 董心卿的目光也正落在颯爽的女子的英姿上,聽聞是傅柔,竟有些驕傲。 同樣是女子,千軍萬馬都臣服在她腳下! 沈弄璋掀開皮簾,凝神細聽著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