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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傅柔的左膀右臂,對宏穆關反倒疏遠了。這兩個宏穆關出身的人最終與他漸行漸遠、甚至背道而馳,令他遺憾并心痛。 但經過幾年的沉淀,當初的愛慕和愛屋及烏的庇護之情都已經煙消云散,只剩下對他們所具備的能力的分析及利用。 方是時原本以為優(yōu)勢在自己手里,葛靜敷此來必是謙卑懇求,卻不料他與八年前并無區(qū)別,且越發(fā)的冷靜沉著。 沒有就石盆山的廝殺做任何推諉,葛靜敷直截了當?shù)乇硎荆骸皩④?,我們都被穆礪琛擺了一道,現(xiàn)在的首要目標是攻打穆國,決不能讓穆礪琛的詭計得逞?!?/br> 方是時道:“本將也已看出是穆礪琛在挑撥,但兩軍在外,血氣方剛的戰(zhàn)士們一旦被激起殺氣,也很難盡速要他們毫無原由地罷手言和。本將絞盡腦汁到現(xiàn)在,仍無法想出破解之法。” 擺明了是要等荼芺部主動退讓。 葛靜敷不卑不亢地說道:“我部冬季儲糧被搶、恪尊及恪尊的meimei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當日發(fā)生沖突時只有趙誠將軍在,所以眾兄弟需要趙將軍給個說法?!?/br> 方是時為人陰沉而謹慎,眼皮一跳,卻溫聲道:“靜敷啊,咱們都知道上了穆礪琛的當,糧食、恪尊及沈當家必然是落到了穆礪琛的手中。她們二人與我們雙方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咱們應該先休戰(zhàn),然后一同去白水縣找穆礪琛要人才對?!?/br> 葛靜敷平靜地陳述道:“除我們雙方通向石盆山的路上有車馬及人的痕跡外,白水縣通往石盆山的所有路徑均無蹤跡。我們派人上石盆山搜索過,只找到一些為躲避戰(zhàn)端而住進石盆山的幾十個流民的生活痕跡。這些人生活困苦,膽小怕事,發(fā)現(xiàn)山下廝殺,也已經嚇跑了?!?/br> 停頓一下,葛靜敷又道:“非是靜敷不愿休戰(zhàn),而是種種跡象表明,恪尊和沈當家落在了趙誠將軍手中,族中戰(zhàn)士擔心二人的安全,怎肯休戰(zhàn)?!?/br> 至于糧食,總歸在趙誠或穆礪琛之手,且有極大可能在趙誠之手,葛靜敷不想繼續(xù)討論這無解的問題,以免令方是時惱羞成怒。 “趙誠雖然性格跋扈些,但他知道傷害恪尊和沈當家意味著什么,怎么會明知故犯?” 果然,見葛靜敷不再提糧食,方是時也忽略了那一大批糧食的存在。但他并不是因得手而沉默,而是確實不知道糧食之事?,F(xiàn)在并不是與葛靜敷理論糧食的好時機,待他日后調查后再說不遲。 葛靜敷眼珠一轉,沉吟道:“如果,這就是趙誠將軍故意為之的呢?” 方是時面色一沉,警告道:“靜敷,咱們都是軍人,做的是關系生死的大事,這種無的放矢之言,是大忌!” “正因是大忌,靜敷才在三思又三思后,不得不言?!备痨o敷極為誠懇地肅然說道。 “在宏穆關時,柔兒姐曾與趙誠將軍發(fā)生過一些齟齬,之后在平富縣,沈當家因穆陽縣城百姓,也與趙將軍有過些不愉快……” 葛靜敷故意欲言又止地停下,仿佛十分尊重方是時卻又不得不無奈地揭露趙誠的所作所為似的咽了咽口水,續(xù)道:“現(xiàn)下有機會可嫁禍給穆礪琛,因此而將恪尊和沈當家抓走,豈非正符合趙將軍的性格?!?/br> 方是時放在腿上的右手一抖,恨不能一拳打到葛靜敷那張侃侃而談的嘴上! 葛靜敷長在宏穆關,對關中的人都很熟悉,所以才能這樣巧舌如簧,令他無法反駁。 更為重要的一點,方是時也覺得,傅柔和沈弄璋已經落入趙誠手中,只是他一直刻意不提不問。 現(xiàn)在,葛靜敷就此問題大做文章,儼然忽略了兩軍的廝殺是因穆礪琛而起,而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趙誠,指責趙誠在激化兩軍的矛盾! 其心可誅!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虧你還記得?!狈绞菚r忽地像個長輩一樣笑嗔道:“還像個孩子似的沒長大。” “涉及到的可是兩軍是否休戰(zhàn)的大事。”葛靜敷依舊波瀾不驚,平靜地說道。 “這本就是荼芺部的借口,靜敷如此聰明,是看不出來,還是——你也如此認為?!狈绞菚r故意將葛靜敷和荼芺部分開,提醒他是穆國人,然而,葛靜敷卻不下他給的臺階,不由得板起臉來,問道。 “不敢欺瞞將軍,靜敷確實認為恪尊和沈當家在趙將軍手中,因此跋山蹚雪趕來見將軍,希望將軍出面,令趙將軍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以免鑄成大錯。”葛靜敷毫不畏懼,反而表現(xiàn)得極為直接干脆,坦誠無比。 “本就無此事,何來大錯之說?!狈绞菚r心中怒氣上涌,卻仍舊控制著,不緊不慢地說道。 葛靜敷也知道方是時必會是塊難以對付的滾刀rou,斂色沉聲道:“原因已向將軍說明,我部戰(zhàn)士如此憤怒地拋下西朔州的戰(zhàn)事而轉攻趙將軍,正是因為恪尊是在與他碰面后失蹤。據(jù)僥幸返回營地的戰(zhàn)士說,當夜趙將軍不接受恪尊解釋,在明知可能陷入穆礪琛陷阱的情況下,仍向我部戰(zhàn)士放箭、并追殺我部族戰(zhàn)士,導致我部五百戰(zhàn)士,僅有一人幸存?!?/br> 洛海在石盆山山腳下看到了荼芺戰(zhàn)士的尸體,不少人身上帶著箭傷,葛靜敷由此細節(jié)推斷出當日發(fā)生之事,暗指趙誠公報私仇。 “你的意思是,如果趙誠那邊不能放出恪尊和沈當家,這場仗便要繼續(xù)打下去?”方是時目光銳利,見葛靜敷不停的將責任推卸給趙誠、指責趙誠挾私報復、認定趙誠抓走傅柔和沈弄璋,更有威脅之意,語氣終于嚴厲起來。 “雖然這不是靜敷所愿,但靜敷一人之力微薄,確實無法說服大酋長撤兵休戰(zhàn)。”葛靜敷無奈又歉然地低頭,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將威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幾乎是談判中的必然手段,方是時并不在意,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葛靜敷故意說的三個字——大酋長。 鐵奴并未在西朔州,但方是時認定他后續(xù)一定會來。難道,他會借此而提前到來? 穆軍無能,已到強弩之末,這是眾所周知之事。義軍一鼓作氣搶下穆國一大半土地,風頭無兩,卻也犧牲巨大——糧草輜重等供應都十分緊張。 即將進入二月,雖然朔北大雪阻路,但若要強行出征,卻也不是無法克服之事。而且,現(xiàn)在穆軍在“兩同”與義軍勉強對峙,正是蠻人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異位而處,自己若是鐵奴,也一定會出征。 但聽葛靜敷的語氣,也只是試探自己的態(tài)度,倘若自己繼續(xù)堅持趙誠無錯,蠻人便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如果自己能暫時退一步,蠻人應該也不會選擇在這么糟糕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