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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更愛美人纖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因覺得身體酸痛而掙扎, 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皆被綁了起來,嘴也被一塊破布塞著, 張不了口。薄寧咳嗽著, 發(fā)覺自己大約被綁在一個堆放雜物的地方。

    周圍盡是不知作何用的箱子、木頭,發(fā)霉的果蔬在夏日的味道實在不好聞。而薄寧手腳被用繩索和墻角的一個圓肚水桶綁在一起,那水桶中灌滿了水,薄寧實在掙不動捆綁。

    薄寧是文人,身為越國大司徒, 他平日只與財務、賦稅打交道, 哪里經(jīng)過這樣被捆綁的場面?掙了一會兒, 他便一頭汗,累得動不了了。

    而空氣中難聞的塵土也讓他咳嗽不已。

    薄寧閉目, 回憶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昏睡前是去找玉女,然后在玉女那里見到了公子翕。他萬分震驚, 因公子翕此時應該在越國開戰(zhàn)之地,公子翕和玉女出現(xiàn)在一起也讓他覺得不對勁……之后他便被玉女砸暈了。

    薄寧眸子清涼,渾渾噩噩的, 想到了自己最初見公子翕的一幕——

    亭舍大雨,雨勢成注。黑闃闃中,亭舍的燭火被吹滅。薄寧點亮了燈火,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他掀開簾子, 便看到雋逸的年少郎君半肩潮濕,半擁半抱著一個女郎進來。那郎君還抬目,對他笑了一下。

    正是公子翕和玉女。

    現(xiàn)在想來,即使是玉女生病了,公子翕和玉女摟抱的姿勢也太過曖.昧。

    玉女、玉女……薄寧睫毛輕輕顫抖,他不覺苦笑一聲。

    因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被玉纖阿騙了,玉纖阿恐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公子翕出現(xiàn)在她屋舍中,她又拿著托盤打暈自己……玉女一直在與自己虛與委蛇,麻痹自己。

    薄寧心里嘆氣,輕輕嘶了一下。

    他終于懂他兄長在姑蘇捉拿玉纖阿,卻被玉纖阿擺一道時的心情了。

    當時薄寧身在越國,他父親身死后,薄寧匆匆趕回越國都城安城,處理父親死后的事宜。而薄寧的一位兄長去吳國姑蘇捉拿玉女,不僅被玉女弄傷,且聽說玉女被獻入了吳宮。正是因為不想和吳國為敵,那位兄長才憤憤不平地放過了玉女。

    當日玉纖阿借吳宮之勢躲開了薄家對她的追殺。

    今日玉纖阿又假借失憶,讓薄寧對她一點點卸防。

    她可真是、真是……

    薄寧在黑暗中沉坐著,睜眼又閉目。他心中暗自焦灼,不知自己落入這般境界,自己來楚國的目的是否已被公子翕所截。

    不,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要想法子逃出去。起碼,他要向外面的人示警,讓楚國提防公子翕會破壞他們的計劃!

    薄寧暗自沉吟時,聽到門“吱呀”開啟的聲音。他連忙閉嘴,裝作仍暈著的樣子。那進來的人過來查看了一番他的狀況,便再次走了。而等屋子重新靜下,薄寧睜開眼,聽到幾個衛(wèi)士在門外的說話聲——

    “十一郎說這里關押著一個危險逃犯,任何人都不得進去,爾等可聽明白了?”

    “放心吧,主君如此吩咐,我等自然只消在外看守,不進去便是。但是里面關著的人若是餓死了可如何是好?”

    “餓死就餓死吧,十一郎自有計較?!?/br>
    薄寧臉色微微變:十一郎?他就是十一郎!聽這些衛(wèi)士的稱呼,當仍是他的人。但他現(xiàn)在被關著,是何人取代了他,成為了明面上的“薄十一郎”?

    他暗自想著主意,想自己要出去。只等最開始進來看他狀況的人離開了,他便會弄出一些動靜……

    --

    范翕已取代薄寧,決定和在伏日節(jié)前兩天便提前到來的楚國大司馬會一面。

    玉纖阿走前,問范翕:“薄郎本讓我留下,好讓大司馬見我一面。你卻不留我么?”

    范翕瞥她。

    他涼聲道:“你以為你是什么天仙美貌,人家大司馬見你一面就會為你折腰?我勸你看看你如今形象,再說其他吧?!?/br>
    玉纖阿乜他,心想自己如今形象是何人所作,難道他不知?

    只是看范翕重新戴上了那張人.皮面具,假扮成了薄寧,玉纖阿與他說話便總覺得怪怪的。且某人說話陰陽怪氣,渾然忘了先前他是如何與她親吻的……玉纖阿便起身走了,也不和范翕多說話。

    玉纖阿出門時,正與候在庭外的楚國大司馬打個照面。

    楚國大司馬是近四旬的男人,高冠博帶,下巴留著美須,綬印端莊,看著便如其他那些嚴肅的卿大夫一樣。玉纖阿從舍內走出,她不經(jīng)意地抬頭,被楚國大司馬看到了一眼。楚國大司馬盯著她,見她膚白貌美,柔弱清婉。大司馬瞪直了眼,微微愣神。

    那眼中除了男人對美人天生的驚艷外,還有一絲意外古怪、震驚之情。

    好似她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似的。

    玉纖阿怔了一下,她想她從不曾來過楚國,這位大司馬她也從來不曾見過,為什么這位大司馬看她的眼神又意外又震驚?

    楚國大司馬不急著入舍見越國大司徒,而是讓人攔了玉纖阿一下。大司馬沉吟著問:“女郎是何人?為何從薄郎屋中走出?”

    玉纖阿低頭輕聲:“奴婢只是薄郎身邊的一位婢女?!?/br>
    大司馬更覺意外:“婢女?怎么可能?!?/br>
    玉纖阿抬目,大司馬卻不說了。玉纖阿判斷出這位大司馬看她的眼神,當不是男人想占有的眼神,他一是震驚她的美貌,二是震驚……玉纖阿所不知道的一些東西。

    而旁有仆從提醒郎君相候,楚國大司馬便不再說什么了,他再回頭看了玉纖阿一眼,抬步進屋舍了。

    進屋舍后第一步,楚國大司馬不提其他,先問已起身相迎他的“薄寧”:“郎君,你這位侍女,是如何來到你家的?”

    范翕一怔,萬沒想到楚國大司馬和薄寧相見,第一句話不是談論政事,而是討論女人。

    討論玉纖阿。

    范翕心中便不悅了。

    他略微冷淡道:“怎么,大司馬看上她了?”

    大司馬愣一下:“我以為她是薄郎的人……罷了,不提這個。我只是覺得她分外眼熟罷了?!?/br>
    范翕這次是真的怔住。

    眼熟?

    難道玉纖阿還騙了他什么?

    范翕請大司馬入座,讓人倒茶,他不著痕跡地說:“此女當自幼在我家中長大,難道大司馬曾來過越國,見過她?”

    大司馬說:“我不是見過她。她才十幾歲的小孩兒,我怎么見過她?只是許多年前,見過一個人。方才她站在我面前,那般俏盈盈,冷清清,我一時覺得恍惚,想到了多年前見過的那個人……”

    范翕放下心,知道玉纖阿沒在此處騙他就好。仆從端茶上來,范翕親自為大司馬倒茶,他再含笑打聽:“不知大司馬說的那位故人是何人?”

    大司馬搖頭嘆:“許多年前的舊事了。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