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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只是伺候你伺候得太好而已。怪我對你太好,你誤會了。我以后會盡量不對你這么好。 她否認:“恐不是我。他未曾與我提起此事。” 范翕且笑且嘆:“自然是你。看你身量,當是才十三四歲吧?還這樣小……有這般能力,已經很不錯了。我看你的手肌膚細嫩,怎么像是未曾做過粗活的?” 玉纖阿剛才就對此編好了謊言:“因仆早年學過幾個字,想偷偷讀書,去周洛求個客卿當……可惜后來仗打了起來,書自然就不能讀了。” 衣不蔽體的范翕目光微亮,笑道:“你識字?哎,你還說你不是泉安準備的?你叫什么?” 玉纖阿說了她和泉安取好的假名:“月奴?!?/br> 范翕:“……” 他喃聲:“怎么聽著是女兒家才會用的名字?” 玉纖阿隨口答:“女為賤,賤名好養(yǎng)活。” 范翕了然。 他道:“行吧?!?/br> 玉纖阿見他半晌未開口,她便悄悄抬目看向他。結果見他施施然地坐在木桶中,烏黑長發(fā)散于肩。他目中睫上噙著些氤氳水霧,隔著一方水,郎君噙著笑望她。 他這般柔和的眼神,俊逸的面容,又肌膚瓷白未有衣蔽……玉纖阿面容一下子紅得厲害。 心跳極快。 她手心出了汗,大腦空白。被他美色所迷,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此時多慶幸自己戴著面具,不會被他發(fā)現。 她只狼狽地低下頭,收回自己的灼熱目光。 范翕便失望,皺眉輕聲:“月奴,你什么都好,就是未免太女氣了些。好在你看著尚年少,泉安將你從那么多人中選出,想來你必然有你的過人之處。你我都慢慢來吧,你多適應適應我,你且將你那一身的女氣收一收……” 濕發(fā)貼著郎君半張俊頰,他頓一下,說:“你若是一直改不了你這身毛病,即便你再好用,我也是要將你打發(fā)掉的?!?/br> 玉纖阿羞愧答:“是?!?/br> 心中則想那我必然不要收我的“女氣”了。我若是真收了,你愛我愛得不得了,日日離不了我,那我可該怎么脫身?當著你的面撕了面具,露出我的真面容么?你不得被我氣瘋? 是以哪怕范翕再三表示他不喜歡她那女氣的做派,玉纖阿也死不悔改。 讓范翕見到她就隱露不悅之色。 -- 范翕也是真的對泉安挑的這個小廝很頭疼。 會寫字,做事細心,不用特意叮嚀就能安排好一切。唯一的毛病,就是特別容易……羞澀?躲避他? 想二人相處了這么久,范翕都覺得自己一次都沒有看清自己這個小廝的臉。每次月奴一晃,他還沒看清,月奴就重新低下頭了。 月奴毫無男子氣概,每日守夜時,那睡姿……范翕每日清晨從她身邊路過時,都要蹙著眉,深深一嘆。 夏日這般熱,月奴還穿得那么嚴實,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就是不肯穿薄點。 范翕有時盯著月奴發(fā)間的汗,都替她熱。且范翕在軍中,有時說話會重一些,他有時聲音大一分,雖然月奴站在旁邊沒說過話,可范翕多敏感。他總能看到她瞬間僵硬,好似被他的嚴厲嚇到一樣。 范翕越來越不耐煩。 卻礙于這人還算好用,他試圖好好調.教調.教。 這日夜里,辦完一天的軍務,范翕坐在案前給玉纖阿寫信。他說起平輿的情況,就忍不住抱怨自己身邊這個好用又不好用的小廝。 月奴端著一燭臺到案前,將那盞快燃盡的換掉。她跪在他身旁,手中拿著羽扇,為他輕輕驅風。 絲絲涼風從后側襲來,范翕側過臉,看了身后的瘦小少年一眼。 他看一下少年的身量,捏了捏眉心:“月奴,我怎覺得你這樣消瘦,好似比一開始見時更加瘦了?軍中吃食不好,委屈了你?” 玉纖阿柔聲:“公子多慮。只是天氣炎熱,我沒什么胃口而已?!?/br> 范翕說:“你怎這般挑食?這樣不好?!?/br> 玉纖阿微微一笑,只為他搖扇驅風,她卻笑而不答。心說挑食,誰又能比得上你挑食? 實則她是因要扮男兒,要束著胸,才不能多吃。她身材尚未完全長好,胸仍鼓鼓地在長大……若是她不小心吃得好了些,身量長大了些,束胸時便會痛得厲害,還不如少吃些。 范翕見她不答,唇輕輕扯了一下。他又低頭給玉纖阿寫信,抱怨說自己身邊那膽大妄為的月奴,不知為何,竟讓自己想到了玉纖阿。 因月奴有時不喜歡他的話,便只是笑,她不反駁,但也不會順著范翕的話說。這一點,與往日總是不聽范翕說話的玉纖阿何其相似。 總之……范翕有點兒想玉纖阿了…… 想她的美貌,想她香香軟軟的身子,想她輕言細語的說話聲,想她對自己的調侃……還有耳邊涼涼的風,也讓范翕想到玉纖阿為自己搖扇子的樣子。 心中知道身后月奴在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然范翕心情不好,他垂下長睫,手中捏著筆,神色略有些憂郁。 玉纖阿從側后方向看到他的愁容滿面,他是這樣清雋的郎君,便是愁思滿滿,都讓人心中生憐。玉纖阿不禁傾前,問他:“公子在想什么?” 范翕幽幽地瞥她一眼,沒吭氣。 玉纖阿試探問:“可是……玉女?聽人說,公子和玉女情投意合?!?/br> 范翕目中噙了笑,道:“你也聽說了?你看我二人般配么?” 玉纖阿怔一下,斟酌著說:“玉女能得公子這樣的人物憐惜,福氣是極不錯的?!?/br> 范翕卻不悅了。他道:“我的玉兒當得世間最好的。我遇到她才是福氣。” 他怔忡。 心想若他沒有遇到玉纖阿,他便不知情為何物,愛為何物。他便不知何為憂,何為喜,何為輾轉反側,何為念念不忘。她那般活生生,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世間真有如此和自己眼緣的人…… 這個月奴,真不會說話。 還是要調.教。 既是為了調.教仆從,又是想試探月奴的本事,范翕待自己給玉纖阿寫的竹簡收好后,將筆和竹簡向旁一遞,對月奴說道:“你不是說你會寫字么?寫兩個字我看看?!?/br> 玉纖阿心里一緊,開始想自己之前有沒有在范翕面前寫過字。她心里忐忑,想范翕應該是見過自己的字的……也不知自己此時會不會露餡。 為了不露餡,玉纖阿不情不愿地挪著膝蓋跪過來寫字時,便刻意讓自己的字再丑了幾分。她不知道寫什么,便寫了“范飛卿”三個字。 三個字才躍然紙上,玉纖阿便臉紅了,覺得自己多慮了。 她本來字都是偷偷學著寫的,寫的就是不太好,如今還刻意將字寫丑……這字就丑得不太能看了,范翕除非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