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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纖阿便簡單將衛(wèi)天子和自己在宮殿中發(fā)生的事說了下。 沒想到玉纖阿說得這么清楚,姜湛微震, 看她的目光有些復(fù)雜:“你是說我父王對你、對你……” 他沒說下去, 換過旁人他會覺得這是在侮辱自己父王名聲, 但是此人是玉纖阿。玉女這般的美貌, 若是衛(wèi)天子毫不心動……反而奇怪。姜湛喉嚨有些發(fā)干, 道:“可是父王不是傳告天下,說要你代去和親么?” 玉纖阿柔柔笑了下。 她低聲婉婉:“恐過了今夜,天子便不是這樣的想法了。然天威難測,這也不是我能揣摩的?!?/br> 姜湛頓了頓, 問:“那你穿成這樣……” 玉纖阿垂著面容柔聲:“我欲尋王后, 求王后庇護(hù)我?!?/br> 姜湛不語。 玉纖阿始終流露楚楚可憐之態(tài), 抬目看他一眼時,波光粼粼間,婉約明秀:“在王宮中,我只能求王后庇護(hù)?!?/br> 姜湛緩緩道:“你生得這般模樣……我母后不一定庇護(hù)你。” 玉纖阿低悵道:“那也無法。我恐無法去和親,你父王恐要將我留在王宮。我除了尋王后相助,并無他法。公子也說我相貌尚可,那想來能助王后的地方多些。我總要為自己想些法子?!?/br> 實際她內(nèi)心不如何焦慮。一法不成,她自然有別的法子。例如眼前的姜湛,其實就是一個路子。 玉纖阿自被衛(wèi)天子看一眼,她便大概能猜出事情的這般走向。她屢次給范翕機(jī)會,范翕既不信任她,也死不悔改。那她可不會只是簡單地掉頭就走、簡單遠(yuǎn)離他。她要懲罰范翕,要范翕悔不如初,要范翕從他的瘋癲噩夢中清醒過來。 她心中愛范翕。但同時她之心狠之冷靜,其實不為情所退讓。 她永不會屈服他,永不會順服他,永不會忍受在他和于幸蘭的故事中充當(dāng)一個可悲犧牲者。她對他的愛,不是寬容,而是懲罰。 范翕不是尋常好脾氣好說話的公子。她不下猛藥,他不能清醒。 情郎是這樣一個人……少有女郎能應(yīng)付得了。 姜湛聽玉纖阿惆悵說起衛(wèi)天子對她的覬覦,說衛(wèi)天子不想她和親。姜湛目光閃爍,想原來父王只是用和親這個借口將玉女帶走。等風(fēng)頭過了,天子可能就會要納玉女入后宮。 雖然衛(wèi)王后強(qiáng)勢,但其實在丈夫和天子面前,再強(qiáng)勢的王后,也終是要低頭。 只是可惜玉女……花容月貌,這般年輕,竟要入他父王后宮么? 姜湛覺得胸口有些堵,同時間,腦中有個大膽的想法不合時宜地冒出來。他想若是玉女需要相助,那他是否、是否……姜湛未完全想明白,玉纖阿已抬目,盈盈望他一眼后,好奇般問:“我自是想去尋王后求助,怎么公子也來這宮中?難道公子是特意尋我?” 姜湛愣一下,心稍微冷靜些,想到了范翕。 他語氣微古怪道:“是公子翕尋上的我。他說你與他鬧了矛盾,你才鋌而走險來找我。他說他錯了,想請你原諒他?!?/br> 玉纖阿直接道:“他撒謊。公子,你不要信他。” 姜湛皺眉不解。 玉纖阿道:“公子翕心機(jī)陰沉,不類他本人看著那般光風(fēng)霽月。他要與于女郎成親,卻將我囚住。我好不容易逃出,若公子你助了他,便是將我重新推回了火坑。他自己無法進(jìn)宮,才讓你進(jìn)來。若我所料不差,他之后定會來問你,從你這里探尋我情形如何。好讓他判斷他該如何對付我。公子,你萬不能聽信他,任他欺辱我!” 姜湛:“……” 他微瞇起了眼,緩緩說了一句:“你這般了解他?又對他這般不留情面?” ——這般了解他,可是因這般愛他?這般不留情面,又是否是不太愛他? 有些話,玉纖阿并不想和他人剖析。她和范翕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范翕對她的壓迫和提防,她對范翕的憐惜與忌憚……姜湛豈會明白?玉纖阿便只輕輕拂了下耳畔發(fā)絲,她側(cè)過頭,望著幽幽燈火光下的雪地出神。她喃聲:“總之,公子什么都不要告訴他。我太怕他了?!?/br> 說罷,玉纖阿回過身,向姜湛行了一禮,柔聲:“請公子告知我王后宮殿位置可否?天子總是要醒的,到時我性命不保。只能乞王后憐我……” 姜湛不答她。 他盯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柔弱女郎,只問她:“若我母后要你死,怎么辦?” 玉纖阿飛快看他一眼,面色微白。似有慌亂色一閃而過。 姜湛又道:“而即使我母后救了你,你到時必入我父王后宮,你且歡喜?這是你要的?” 玉纖阿答:“我總是要先保命。且入天子后宮,也沒什么不好?!?/br> 她一開始就知道這也許是等著自己的命運(yùn),她并不覺得如何,且要利用這種手段報復(fù)范翕。于是玉纖阿只是沉靜站著。然她等了許久,姜湛仍不回答她。玉纖阿便目露失望色,她向姜湛再次屈膝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即走。 她步子挪開一步,手腕被身后姜湛握住。衣袖袍裙縱橫,發(fā)梢間步搖撞擊聲清脆。玉纖阿側(cè)過頭看他,見他面容微繃,扣著她手腕的手背青筋微突。姜湛緩緩抬起眼來看她,目光銳利而有千斤重。姜湛慢慢說道:“不要入我父王后宮,我來幫你?!?/br> 玉纖阿望著他不語。 事情重新回到了她想要的軌道上。但其實兩者差距對她來說不算很大。姜湛幫她很好,不幫她也無妨。她以為要姜湛站到自己這邊要花更多時間,她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輕易地選擇助她。 涼薄如玉纖阿,在此時,心中也微微有些愧。 她垂下眼,低聲:“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公子可知?” 姜湛輕輕笑了一下,握她手腕的力道緊一分。他想通了一些事,目中便生了溫,只顧灼灼地盯著她。姜湛一字一句:“無妨。我自愿助你。這是我曾應(yīng)過你的?!?/br> 他曾答應(yīng)自己會幫玉纖阿一個忙。 起初這個忙只是帶玉纖阿結(jié)識成容風(fēng)。 后來這個忙成了幫玉纖阿逃離公子翕,而今,這個忙……玉纖阿又打算求助他什么呢? -- 范翕一夜未眠。 他知道姜湛入了宮,便在公子湛的府邸等人回歸。大半夜過去,管事悄悄看了那在會客廳等候的公子翕幾次。公子翕坐在空蕩的大堂中,單薄如雪地上方的涼透月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范翕卻不離開,堅持等姜湛回來。 管事聽范翕一晚上不停地咳嗽,都怕這位羸弱的公子病倒在他們府上。 好在鼓聲過了三聲后,姜湛回來了。姜湛踱著步回來,頗有些頭痛地鎖著眉。他很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且今夜對話,讓他看出玉女絕非尋常女流。他是否真的可以幫到她……姜湛這般沉思時,府中管事湊到了他耳邊,悄聲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