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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復雜,全然沒有心思顧及旁人。不想嬰貞居然是惡病纏身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想來嬰貞為人不張揚,無論如何也不將話說重。于是他便錯過最后一面。她的心死了。玄北從嬰貞面上看出她的心在那夜病死了。——倘若你那夜來一趟,我就不至如此。不至于狠毒至此。嬰貞那雙眼看似無情的眼在靜靜淌淚。在說:你是生生將我逼上絕路了。玄北。這就是你日復一日加在我身上的責罰。我還怕什么別的責罰么?他總歸欠她了。玄北松開手。“你貴為貴妃,主掌后宮。鼓動后宮女子相互爭斗是重罪?!彼猜暤溃骸拜p罰已是恩典,至于王后之位不要再提?!?/br>既然走到這個無可挽回的地步,就不可再溫和半分了。否則枉費雙方的傷感,又得不到一個好果子,不上不下只會更難堪。他們大概是分裂的島,從此只能越飄越遠。嬰貞卻撲通一聲跪下來,不緊不慢地回:“若不成后,嬰貞寧可死?!?/br>“你威脅孤?”玄北低下頭看她。“臣妾的命恐怕不夠分量威脅大王?!?/br>嬰貞笑意淡下去了,“臣妾已不求恩寵,一心成后。若大王尚且念及亡父恩情,還望答應(yīng)?!?/br>“你還有什么本事?”玄北冷笑,“孤倒好奇你還有多少分量能威脅?”“樁樁件件,總是有的?!?/br>“例如呢?”嬰貞道:“例如喜樂?!?/br>玄北擰起眉頭,“喜樂?”“大王應(yīng)當不愿喜樂喪母?!?/br>言下之意是今夜得不到一個應(yīng)允,她嬰貞必自盡。舍下心愛女也在所不惜。全看玄北忍不忍心喜樂成一個孤女了。玄北冰冷銳利的眼色落在她身上。這對淡眉,這雙眼,清淺淡薄的美皮囊分明是嬰貞。她卻不是嬰貞。玄北這才發(fā)覺嬰貞才會是他在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敵對頭。她膽大心細。如今對人狠毒,對己狠毒,連親生子女也不留情。他面上劃過殘忍的失望。“王后之位有何用?于你而言,竟比喜樂還重?”他問。“臣妾一無所有。大王將臣妾的心丟擲在地狠狠踐踏,臣妾自然一心爬上去。”嬰貞站起來身,“大王,太后邀您前往永壽宮一見。”“太后?!毙贝竭呉绯龀爸S十足的話來,“竟驚動太后。委實是孤小瞧了你?!?/br>嬰貞不語。玄北轉(zhuǎn)身負手離去。走不出五步,聽得嬰貞朗聲問:“同床共枕十年有余。玄北,你可曾對我動過心?”周遭死寂一片,微風吹動樹枝,密密麻麻葉片瑟瑟發(fā)抖,發(fā)出簌簌的細小聲響。一輪皎潔明月不知何時從云間露出面來,悄悄窺探二人。這一瞬玄北想過很多。怎會從未動情?猶記大婚不過三日,他卻要以主將一職領(lǐng)兵攻打他國。那時她不哭不鬧,不怨不恨,光是進進出出替他打點行李。夜半似有所察,他悠悠醒來。瞧見她湊在暖黃燭光下,一手執(zhí)福包,一手握針線。側(cè)臉籠在燈下,柔光淺淺。他就這么看她縫制一夜,專心致志,竟不曾察覺他早早醒來。那時他也以為或許這就是地久天長。可玄北動動唇,只道:“從未?!?/br>從未。他拿背影對付她,朝長壽宮而去。玄北有小半年不見太后了。自從處斬戈敏后,茹太后有意無意疏遠。玄北多次聽聞他人談及太后身體欠佳,送去的珍稀藥材卻統(tǒng)統(tǒng)原封不動被退回來。好歹該裝模作樣的拜訪也被茹太后不顧情面的敷衍過去。細細想來,上一回見面居然已是年時的事了。踏入長壽宮一剎那,玄北有些疑心是否他命定與女人合不來,故而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鬧出來。濃郁藥味撲面而來。茹太后手肘靠在桌上,一只手支著額頭,半睡半醒地疲憊模樣。她老去好多。肌膚松弛垂吊,褶皺仿佛經(jīng)過年歲深刻,再不是那個芳華蓋世的茹太后了。好似察覺玄北到來,她身不懂,唯有蓋在眼皮底下的瞳仁動了動,拖著長音道:“立嬰貴妃為后吧?!?/br>——又是一個女子與他過不去。玄北心頭攀上一股子惱怒與煩悶。“你沉迷男色一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恐怕市井百姓也曉得我鄴國王宮中有個小子狐媚惑主,勾得帝王失魂落魄。”太后沉吟道:“再這般下去,不出一二年,該有人能借清君側(cè)之名起事了。哀家到不在意誰人坐上王位,不過這是你父王辛苦打下的江山,你既然拿到手,合該好好護著?!?/br>“今日之事是否有母后一份?”玄北冷冷反問。茹太后為嬰貞出頭得突兀,二人原先面上相敬如賓,私底下疏遠得很。也不知這兩個女子為著什么綁上一根繩。茹太后仍闔著眼,半分情緒不露,倦怠只道:“哀家老了,無論如何,你總該叫哀家瞑目地死,否則落下不孝的名聲豈不是又多一個由頭予他人?”話外透出的意思是若玄北不應(yīng)下立后之事,將戴上不孝的大帽子。玄北勾起的嘴角不知在自嘲還是指向何人。“母后終究是母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怕一改含蓄做派,言語也是句句深意無窮,不愧是在后宮經(jīng)歷無數(shù)腥風血雨的老一輩。玄北心中對茹太后那點點母子情消失殆盡。太后挑開眼皮,坐正身子,垂眼拉了拉衣袖,不去看玄北。“無論于你于國,還是于那小子,立后之事百害而無一利。”她掩嘴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地揮揮手,“大王心中有數(shù),哀家不再多說了。去吧?!?/br>頭尾太后不過說了寥寥數(shù)句,卻字字珠璣,有本事逼迫得玄北不得不轉(zhuǎn)變主意。他久久看一眼茹太后,又離去。這個夜已然過去,天邊泛起悶悶魚肚白。玄北站在宮殿門口,剛毅的面龐與健碩的身形中透出沉穩(wěn)而威嚴的氣勢。他心有煩躁。身為帝王,護不住心上人,還受一個個女子脅迫,且一個比一個來頭大,本事通天。倒弄得他處處不是,須步步忍讓。這是把他看輕到何種地步?——老虎不發(fā)威,權(quán)當病貓么?玄北面色難看,一甩袖,發(fā)誓偏不全如她們的愿。誰也別想在太歲頭上動土。既然與他作對,不叫他好過,不如人人也不好過。作者有話要說:玄北:我還是不太酷,你個菜雞作者:得了吧?。磕氵€想打女人罵女人嗎??玄北: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