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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賴地踢腿踢腿再踢腿,非要玄北認認真真看著他才高興。“我要看燈籠?!?/br>虞子衿不知哪來得來的念頭,兩只手墊在臉頰旁,仿佛看開出一朵花來。他拿澄澈的眼睛去撒嬌,病病哼哼地鬧著:“我要看燈籠,看燈籠。你聽見沒有?我要好多好多燈籠!”該喝的酒喝了,該談的話談了,天色已晚,也是時候走了。玄北站起身來。“燈籠?”虞子衿雙眼亮閃閃的。玄北對他點一點頭,“燈籠?!?/br>虞子衿噌一聲立馬站了起來,滿臉歡欣,“走走走,看燈籠?!?/br>玄北被迫不及待的虞子衿拉著走,一邊告別阿寥萊,“今夜打擾先生了?!?/br>即將一步踏出門外時,玄北忽而沉聲問:“若有一日新王替舊王,先生將如何呢?”阿寥萊聲音很穩(wěn)地答:“草民懷抱輔佐君王治理出一片盛世的宏圖,無論何人為王,如何成王,于百姓又何干呢?既與百姓無干,與草民又何干?”玄北沒再言語,與虞子衿一道邁出這一步。一走出門,二人撞進朦朦朧朧的夜里,四下里一片幽靜,蟬鳴與蛙叫聲此起彼伏。虞子衿好似幡然醒過來,腳步越走越慢,扭頭悶悶不樂地說:“沒有燈籠?!?/br>委屈巴巴地瞪著玄北,咕咕唧唧重申一遍:“你騙我。沒有燈籠,今天沒有燈籠?!?/br>“你也知道今日沒有燈籠?嗯?”玄北戳戳他的腦瓜子,“倒沒有醉成傻子。”虞子衿捂住額頭,哪怕不十分清醒也很會投機取巧似的垂下眉眼,慢慢眨一下漂亮的兩只眼睛,硬生生要把活人看得軟下來,化成一灘水。“你騙我?!?/br>他念念不忘地惦記著,“騙我,還打我?!?/br>玄北已然習慣虞子衿能將輕輕碰一下也夸大作大了。他抬頭看了兩眼,又低頭道:“你閉上眼?!?/br>“閉上眼就有燈籠?”虞子衿興沖沖地問。玄北點頭。虞子衿閉上眼,猝不及防身體騰空而起,嚇唬得他緊緊抓住玄北。正要睜開眼,眼皮上方蓋上了一層溫熱的手掌。他調(diào)皮地撲閃眼皮,細密的眼睫在玄北的手心劃來劃去。微妙的觸感。等玄北移開手,他們已坐到阿寥萊的竹屋子頂上去。玄北指一下天。虞子衿一看。好啊,漫無邊際地一片天,依稀透一點淡淡的月光。圓溜溜的淺黃色月亮像顆琉璃球,盈盈發(fā)亮。滿天幕數(shù)不盡的星辰,有遠有近有大有小,仿佛是誰不小心打翻了呈著芝麻粒的碗,洋洋灑灑鋪開厚厚一層。星辰是好看的,架不住虞子衿要為難玄北。他不滿地推推玄北,要從玄北懷里鉆出來,“燈籠呢?”“燈籠要多少有多少。你想看,大可叫人備下成百上千的燈籠來放,只是到底不及燈會的好看?!?/br>玄北一邊說一邊按住他,胳膊一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乩ё∝埶频娜彳洘o骨趴著的虞子衿。玄北又說:“強求來的,為你一人兒而呈現(xiàn)的景色反倒不如為許多人在的景色好看。你要愿意,星辰可作燈籠看。”虞子衿齜牙笑了一下,伸手去摸摸玄北的眼睛,“那我愿意拿你的眼睛當做星辰看呢?”“你愿意就好。”玄北低聲道。虞子衿想了一會兒,問:“你真的不做大王了?”“不做了?!毙焙芸隙ǖ攸c一下頭,抓住虞子衿作亂的手玩笑似得咬了一下。“你咬我?!?/br>虞子衿光是笑,不抽回手,他又問:“難嗎?不做大王是不是不用改奏折,也沒有娘娘,能到處去玩了?”“有點難?!?/br>“那能嗎?”“能的?!毙贝?。于是虞子衿不吭聲了。他懂不來陰謀陽謀,只管聽玄北的。玄北說能,多半是能,哪怕不能,也不會比現(xiàn)下的日子壞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天太大,人就顯得小。星空之下,一切事皆不算事了。作者有話要說:hhhhhhhh大王和美人私奔垂名千史笑瘋其實當然不是就讓位了2333還有一點點劇情,我發(fā)誓就那么一點點超過三十萬字我是狗,汪汪汪的那種第68章大王呀大王真炫酷將軍凱旋而歸不出一月,律國使者不請自來。玄北正早朝,居高臨下打量底下那個身軀龐大的白胖使者,預(yù)料到律國不打好意,還有心示威,否則不該派這么個貨色來丟人現(xiàn)眼。使者打扮古怪,極盡單薄。他得行個不三不四的禮數(shù),每動彈一下便引來滾滾而下的汗珠。腋下濕出深色圓塊,逐漸往外擴。抬手時衣袖緊繃,把肥膩的手臂rou束成一圈一圈的。朝堂上文武百官明面上眼觀鼻鼻觀心似的專心一意,其實人人心底罵開了鍋。文官要斥責好個律國粗鄙如獸而非人,連累威嚴肅穆的宮殿飄起汗臭味,簡直俗不可耐!武官罵人功夫厲害些,也明白些,個個心里評估這胖墩子是個什么玩意兒,難道一頓吃五飯桶?世上居然有人能如此豬頭豬腦的,走起路來歪歪斜斜也不怕翻過去成球滾?玄北架子端得很穩(wěn),眼色很利地去睥睨他,扳著不茍言笑的臉問:“律國使者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回鄴王,本使者此次前來。主是要恭祝貴國攻下佩玨。這第二嘛,前來替咱們大王送旨意,打算與貴國結(jié)盟?!笔拐哒f起話來派頭很大,下巴抬得高高的,像胖極了的孔雀。玄北不茍言笑是出了名的,他打馬虎眼似的把話堵回去,“使者遠道而來多有勞累。體諒使者該是喜愛美酒佳肴的豪爽人,孤會令人好好招待使者。”既不客套謝回去,還只字不提結(jié)盟。玄北一個眼色下去,自然有人識相上前主動招攬使命,語氣真切地申明會好好招待使者。使者從鼻孔里醞釀出一個哼聲來,“那就多謝鄴王一片好心了。不過嘛,本使者身負大王圣旨特來呈現(xiàn)給鄴王一看在先,至于吃喝玩樂倒是第二碼事。”不想這囂張跋扈的使者真不是個全無頭腦的人,倒是念念不忘辦事。玄北只回:“使者大可將貴國書信留下,待得孤與眾愛卿商議完大小事務(wù),自然會抽空看閱。”一人口中是圣旨,一人口中是書信,且排在大小世事后頭,微不足道。使者皺起兩道眉毛,盤大的臉擰在一塊兒,“我國大王特意來派本使者恭祝貴國得勝而歸,貴國就是這樣對待的?既然這樣,本使者也不好貿(mào)然告退,否則辦不成事指不定回去挨罰。本使者就在這兒等待鄴王得空好了。”玄北冷冷道,“朝堂議政事,還請使者在外等候。”玄北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