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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微微一笑:“玄北不來,我便在第五日,在他觸手可及時殺了你。你大可以信他會來救你,不過應(yīng)當(dāng)再多想幾分。他究竟會在哪一日來救你?”虞清安與牯夏拉合力作出的陷阱?試探玄北究竟昏不昏庸?陰謀陽謀,虞子衿素來搞不明白。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他又咬一口兔子rou,才語氣奇怪地問:“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些呢?虞子衿似懂非懂。身為一代奇才的虞清安,對玄北似忠又愛,情深入骨。他既不滿玄北沉溺情愛,又喪氣于玄北如今對大事小事天下事毫無干勁,故初次下策。虞子衿能稍稍懂一些。這是虞清安最后的試探了。萬一玄北再無法重做回那個斗志昂揚、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便再也壓不住野心勃勃的虞清安。但牯夏拉為什么要做這些呢?五日內(nèi),玄北來或不來,必然會找他算賬償命。牯夏拉為何不好好做個王爺,一時半會兒玄北也拿他沒轍。怎么偏偏要沒事找事呢?虞子衿左思右想,小腦瓜子不夠靈光,想不明白,所以問。“為何呢……”牯夏拉似乎也被這個問題驚了一下,頗為詫異地盯著虞子衿。見虞子衿呼哧呼哧吹著氣吃兔rou嗎,又搖頭失笑,輕聲道:“或許是……安穩(wěn)膩了吧……”笑容是罕見的,讓人覺得心里十分舒坦的笑容。淡淡的,好尋常,宛若溫和兄長的笑容,仿佛專門為庸庸碌碌的蕓蕓眾生準(zhǔn)備的。但凡是人,恐怕是獸,也會在這樣笑容前不由自主地駐足,而后不由自主地歡喜。他靜靜的目光纖細(xì)而多愁善感,剎那間隱約夾帶幾分落寞。很美。落寞。原來如此。虞子衿眼觀鼻鼻觀心吃著兔rou,心想:原來如此啊。不光是虞清安把玄北當(dāng)值得追隨的君王看待,牯夏拉是真心實意把玄北當(dāng)做敵人看待。君王灰心喪氣,舊臣心涼。宿敵志不在此,則另一方百無聊賴。大約是他強占走了玄北的全部生氣,于是他們渴望的玄北統(tǒng)統(tǒng)落空。虞子衿吃完一只腿,不飽,又伸手還要一只。于吃食上,牯夏拉倒不難為他,再給他一只。虞子衿不是沒有察覺,牯夏拉在等。不是等玄北哪一日來,而是等他哪一日對玄北失望。自從多少月前,祖廟火起時,牯夏拉仿佛一直在等待他對玄北失望。牯夏拉說玄北冷酷無情殘殺無道,說帝王心太大,裝下朝堂天下后,小小的虞子衿就不再值位。牯夏拉總在挑撥離間,似乎想要他看透玄北是個不該愛的人,然后舍棄去玄北。牯夏拉圖什么呢?究竟是圖一個全心全意與他作對的玄北,還是圖一個與他一般無人懂無人愛的兄弟玄北?不曉得。虞子衿不答,只因他的答案還是照例的。玄北如何對待他看待他,他心里明白,不需要火也不需要十日來證明。他有眼睛,有耳朵,看盡了也聽盡了。無論玄北來不來,何時來,是決計不會令他失望的。——真正要做的,不是去猜去想玄北何時來,也不是去怕牯夏拉何時會要他的命。虞子衿想著,也不知是不是吃飽了的緣故,安心許多。他倒是很相信自己命大的。誰也別小看虞子衿,多少年的冰天雪地?zé)o被褥凍不死他,沒吃沒喝也餓不壞他。到頭來旁人一個個去了,他虞子衿還生龍活虎著呢,還有誰比他更能耐?何況他也相信虞清安的。這事一旦有虞清安介入,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畢竟虞清安那個人啊,也算是塊腐朽的木頭,萬一害了他,恐怕是要一生難以洗脫良心。兩只兔腿下來,虞子衿肚子也飽了,頭腦也清明了,打了個哈欠,干脆地放棄逃跑念頭。在牯夏拉注視下,他自顧自爬上馬車,倒頭大睡。當(dāng)然,睡自然不是從前那種呼呼大睡法,而是半夢半醒的聰明睡法。在閉著眼睛時,他睜著眼睛活,感受到牯夏拉動作輕巧地上了馬車,一聲不吭地看了他許久許久。牯夏拉的手落在他的面龐上,很冰,虞子衿差點忍不住要動。沒一會兒,那只手又滑到脆弱的脖頸去,卻遲遲沒有收緊。“倒是個伶俐的野東西?!标粝睦吐暤溃骸靶别B(yǎng)著你,是暴遣天物?!?/br>他說話時很慢,又柔,與話中冷意形成天大差別。虞子衿繼續(xù)閉著眼,拿刀槍不入的睡顏面對心思深沉的牯夏拉。直將牯夏拉等走,沒多久,又一個人走進(jìn)馬車。——是誰呢?虞子衿胡思亂想著:除了牯夏拉,只有趕車的馬夫了。但馬夫胖,走起路來一沉一沉的。這個不大一樣的腳步究竟是誰的呢?他假意翻面,悄悄掀開眼皮,只瞧見滴血的刀尖。危險!腦袋頓時清醒,在那柄寒光凜凜的寶劍再次抬起時,虞子衿反應(yīng)極快地打個滾兒躲閃過去。他一躍而起,睜開眼一看,竟是白天跟隨在牯夏拉身后的帶頭侍衛(wèi)。牯夏拉分明無意殺他的,這人是怎么回事?虞子衿就勢滾出馬車,一躍而下。眼角瞥見馬夫口吐血倒在車旁,立即明白這古里古怪的人是出于私怨,要偷偷殺他。而對方眼見他動作行云流水壓根不似剛睡醒,眼色中立即摻進(jìn)毒怨。“救命救命!”毫無武藝的虞子衿撒腿就跑,一邊大叫:“牯夏拉!快救命了!”“憑你也配叫喚王爺名諱!”侍衛(wèi)面上滿是兇光,聲音沙啞,一刀刺向虞子衿后背。刀尖沒入皮rou不過分毫,另一人從林中沖刺而來。他身形精瘦,面冷若霜,全神貫注,氣勢逼人。劍宛若融于手,強有力地進(jìn)宮不容對方片刻喘息,逼得侍衛(wèi)一退再退。虞子衿扭頭,充滿驚詫,“木頭!”“又是你!”侍衛(wèi)瞇起毒蛇一般的目,“方才好心放過你一馬。不去治你的左臂,竟一路追到這來?!”從不廢話的木頭壓根不搭理他,提劍就打,二人立馬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人形閃動,虞子衿仔細(xì)地看了看,果見木頭垂著左手臂不去動用。臂上衣衫破開一道口子,隱約可見傷痕,極深。血凝結(jié)成黑紅色。靈機一動,虞子衿嚷嚷道:“牯夏拉!你的侍衛(wèi)殺人了!”侍衛(wèi)果真動作一滯,堪堪被砍中肩膀。“你等著!”他瞪一眼虞子衿,收劍就跑。木頭沒追。他將劍用力C入地面,從而穩(wěn)住踉蹌的身形。左手指尖滴答滴答落血,砸在土上。“木頭!”虞子衿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