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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來自冰上的小王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

分卷閱讀53

    周跳還是要努努力的,還有,如果跳三周,我希望你能跳更多更完美的阿克塞爾三周跳,我這里有個計(jì)劃?!?/br>
    她說著從計(jì)劃本里取出一張表格遞給原元。

    原元看過之后,攥緊了那張紙。

    卿玫說:“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沒有人相信你,只有我相信?!?/br>
    “我要對你說,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些,從始至終我都相信你原元身上的光芒不會被程諾和王子厲掩蓋。”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原元,你自己相信嗎?也愿意為此付出全部嗎?”

    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對他抱有期待的話,他想,他是可以的。

    原元攥緊那張紙,抬起頭,緊緊盯著卿玫。

    雖然什么也沒說,不過,他的眼神已經(jīng)證明一切。

    卿玫終于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很好,跟三人的談心工作都完成的很好。

    “那個……教練,你這個計(jì)劃本能給我看看嗎?”

    卿玫笑著搖頭:“當(dāng)然不行。”

    因?yàn)檫@個計(jì)劃本她只做到大獎賽前,后面的計(jì)劃還要看他能不能真的跟上她的進(jìn)度。

    因材施教,因時制宜。

    計(jì)劃是死的,人是活的,而這個計(jì)劃本也只是她激勵他們的一種戰(zhàn)術(shù)而已。

    卿玫誘惑道:“如果你能達(dá)成第一步計(jì)劃的話,我就讓你看看下一步計(jì)劃如何?”

    原元眼中猛地亮了,“好,那約定了?!?/br>
    “嗯,約定了?!鼻涿敌Σ[瞇。

    ……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就由夏入秋了。

    天氣涼下來的時候,卿玫到底是被父母傳喚回家里去了。

    她家是一棟聯(lián)排別墅,別墅前有一座漂亮的花園。

    她回家的時候,母親正在可以看到花園的落地窗前做瑜伽。

    見她進(jìn)門,母親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卿玫倒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

    母親也是一代花滑女單選手,青少年時期表現(xiàn)的十分亮眼,只是后來漸漸長大,過不了成長這道坎,不適合女單了,不得不去練冰舞,后來冰舞也不適合了,只得含恨退役。

    花滑女單一直是她母親心里的一道坎,估計(jì)就是因?yàn)槟菚r的遺憾太深了,才讓她成為虎媽,硬是用各種強(qiáng)硬手段逼著她小小年紀(jì)學(xué)習(xí)花滑。

    罰站,禁止吃飯,被罵,被打。

    卿玫曾經(jīng)大聲抗議:“你就是個笨鳥,自己飛不過別人,就躲在樹上‘噗’下一個蛋,然后就固執(zhí)地把自己的希望強(qiáng)加在下一代的身上。”

    那時候,她母親給了她一個巴掌。

    卿玫捂著紅腫的臉,哭著跑出去了。

    當(dāng)時,外面還在下著雨,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也記不清了,似乎遇到了什么好心人,給了她一盒熱牛奶,然后,她就因?yàn)榘l(fā)燒暈過去,再醒來就是在醫(yī)院里。

    時間過去這么久,雖然表面上看去,她與母親的關(guān)系趨于緩和,可深埋在心里的刺卻怎么也拔除不掉,已經(jīng)流血化膿,好不了了。

    母親盤腿坐在瑜伽墊上,慢慢呼出一口氣,淡淡開口:“下午,有客人上門,打扮漂亮一些?!?/br>
    卿玫眼皮一跳。

    卿玫淡淡說:“這幾年都練花滑了,我哪里會打扮?!?/br>
    母親沒跟她生氣,依舊用淡淡地語氣說:“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

    心里有數(shù)?怎么沒數(shù)?

    卿玫輕笑一聲:“你就這么急著把我推銷出去嗎?”

    母親:“這次的客人是咱們旁邊的鄰居,也知根知底?!?/br>
    卿玫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

    母親在她背后說:“你會滿意的,他跟你有共同的興趣愛好?!?/br>
    卿玫回答她的是“咚咚咚”的腳步聲。

    第37章

    卿玫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遍遍看著最近收集的一些男單選手比賽視頻。

    視頻里,冰王伊萬在冰上跳了一個勾手四周跳,又接了一個三周跳,輕松寫意,姿態(tài)從容。

    卿玫將進(jìn)度條拖回去,重新觀看。

    無論看多少次,都找不到他的毛病,他跳的好,落冰也穩(wěn),沒有存周,也沒有刃跳常見的問題,真是干凈利落,行云流水。

    這就是現(xiàn)在男單第一人的水準(zhǔn)。

    卿玫扔下平板,盯著天花板。

    據(jù)說伊萬最近在閉關(guān)修煉,打算攻破阿克塞爾四周跳。

    即便已經(jīng)排行第一,也還在不斷往更高的難度攀去,體育競技就是一條不斷挑戰(zhàn)自我的路。

    如果她現(xiàn)在還能跳的話……

    “咚咚——”

    拘謹(jǐn)?shù)那瞄T聲響起。

    卿玫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這一定是母親來找她,要她下樓。

    她為什么要聽話?任她擺布。

    遲來的叛逆期,讓卿玫把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腦袋藏在被子里,任由門外之人敲門。

    過了會兒,敲門聲停了。

    卿玫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藏在被窩里,將平板重新按開。

    “咚咚——”

    卿玫摘下耳機(jī)。

    “咚咚——”

    這聲音不對,不是從門的方向傳來的,反倒像是從窗……

    不會吧?她母親會有這么拼?

    卿玫一個翻身坐起,直接看向陽臺的方向,卻與站在陽臺上的人對上了視線。

    明亮灼熱的陽光像是灑下融化的金箔,王子厲沐浴在烈日熔金之下,一手掐在腰間,一手手指曲起,輕輕磕在玻璃窗上。

    白如云的襯衫,淡藍(lán)色的牛仔褲,笑容鮮嫩,就像是海邊清爽的海浪與陽光。

    屋子里,她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裙,盤腿坐在床上,頭發(fā)因?yàn)閯偛殴霸诒桓C里亂糟糟地揉成一團(tuán)。

    王子厲看到她的一瞬間,眼角下垂,桃花眼彎成小月牙。

    他朝她招手,作口型:“教練好。”

    ??!

    啊??!

    卿玫快速撓了撓頭發(fā),勉強(qiáng)將雞窩發(fā)型順好。

    她光著腳踩在地面上,腳指甲上酒紅色的指甲油斑駁一片,像是墻皮脫落的宮墻。

    她“吧嗒吧嗒”跑到窗戶邊,一把拉開了窗戶。

    室內(nèi)外驟然失調(diào)的氣壓,將整個屋內(nèi)的氣體都往外抽去,墨綠色的窗簾“呼啦啦”掀動,白色的蕾絲窗紗下擺飛出窗外,又輕盈下落,穩(wěn)穩(wěn)地蓋在她的腦袋上。

    卿玫:“……”

    她覺得,這次自己作為教練的面子和里子要一齊掉光了。

    卿玫正準(zhǔn)備掀開窗紗,王子厲卻按住她的手。

    他輕聲說:“我來吧?!?/br>
    卿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王子厲低下頭,定定地望著她,看著她隔在白色蕾絲窗紗后的面容,如同隔著云端。

    他小心翼翼將窗紗挽起,折了一道,搭在她的腦袋上,就好像挽起了新娘的頭紗。

    卿玫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輕紗如同山谷中的霧氣輕盈地滑落,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