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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好好說說,穩(wěn)扎穩(wěn)打些比較好。” 卿玫也是這樣想的。 等程諾和王子厲都回來的時候,卿玫將他們叫到眼前,又說了一遍自己對冰場的看法,以及他們要注意的地方,甚至說了自己以前遇到過奇怪的冰場所有的經(jīng)驗。 程諾聽著卿玫的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諾?” 程諾抬起頭,笑容陽光:“教練,我全都聽到了,您放心,我會穩(wěn)扎穩(wěn)打的。”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眉宇也舒展起來,“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會好好的?!?/br> 是勝是敗都沒有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決定自己未來的路了。 王子厲摸了摸手腕,對卿玫說:“我這次抽的簽是第一個,那就讓我給他們來一個華麗的開場吧?!?/br> 程諾:“……” 卿玫:“……” 他的驕傲與自信還真是永遠(yuǎn)不變啊。 卿玫失笑:“好,我就等著了?!?/br> …… 比賽終于開始,第一場是短節(jié)目比賽,第一名上場的選手是王子厲。 王子厲站在場邊,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腕。 他回頭,卿玫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抬起手,抱了一下卿玫,貼著她的耳邊說:“真好,一回頭就能看到教練?!?/br> 卿玫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一直在這里?!?/br> 她頓了頓:“永遠(yuǎn)在這里?!?/br> 這是連戀人都無法許下的承諾,但是作為他的教練,她卻承諾“永遠(yuǎn)”。 她是世上最好的教練,也是最狠心的戀人。 王子厲抬起頭,目光灼灼,那里有少年的夢想和驕傲。 “你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你離不開我?!本拖裎译x不開你一樣。 在卿玫聽來這又是少年的撒嬌,“好好好,我等著看?!?/br> 王子厲抬起手,將兩指放在嘴邊輕輕一吻,然后,倒退著滑進(jìn)了冰場。 他的視線纏綿又溫柔,簡直讓她渾身酥麻。 他揚起手,將飛吻拋給她,而后笑瞇瞇地奔向他的中心。 冰場中心,王子厲黑褲白衣,上衣是襯衫樣式,可比一般襯衫翻領(lǐng)大一些,露出他伶仃的鎖骨和少年溫?zé)峒?xì)膩肌膚。 襯衫的袖口和衣角有些寬敞,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微微浮動,泛開漣漪,藏在襯衫上的銀線便隨著漣漪和燈光閃出漂亮的光澤。 音樂響起。 王子厲手一翻,一腿后撤,俯下身,像是顧影自憐的天鵝,又像是邀請人跳舞的紳士。 他的袖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上抻,露出一截柔韌的手腕。 他的手腕似乎纏著銀色的絲帶,隨著他的動作銀光閃閃。 他點冰起跳,完美落地,又用冰刀磕地,緩慢又優(yōu)雅地連接步伐。 他就像是一條翻滾在白色浪花中的銀龍。 冰雪、白光掩蓋不了他本身的光。 第69章 少年在冰上起舞,動作輕松寫意,神情深情溫軟。 卿玫認(rèn)真看著他的表演,忍不住想起電視臺解說那個王子厲吹。 每次王子厲表揚的時候,她總會有很多漂亮的詞匯去描繪,如果此時她看到了少年的表演直播,她會怎么說呢? 應(yīng)該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與桃李混芳菲。忽然一夜清香發(fā),散作乾坤萬里春”。 她期待、注視的少年在冰雪中綻放開自己的絕美的身姿。 他再次跳躍,那是一個勾手四周跳,當(dāng)他穩(wěn)穩(wěn)落地的時候,全場轟動。 他卻微微揚眉,溫柔繾綣地滑入聯(lián)合旋轉(zhuǎn)。 他提刀而立,宛若冰雪林中一株孤傲出塵的梅樹。 凌寒斗雪,傲然而立。 卿玫看到他的額頭起了細(xì)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用盡了力氣,可他的表情仍舊像是能再跳幾個四周跳一樣。 少年永遠(yuǎn)不會被打倒,他們的每一次失敗只是在積蓄能量和養(yǎng)分,等待著吐蕊的那一刻,將自己的香氣襲向整座城。 他柔韌的腰身彎折,提冰刀到頭上。 他仰頭旋轉(zhuǎn),將貝爾曼的絕美姿態(tài)映入每個人的視線中。 可是,卿玫卻知道,這個折磨人的絕美姿勢,他每次做來都是一次告白。 少年初心未變,如此深情應(yīng)不負(fù)。 他松開冰刀,微微垂下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接了幾個步伐,滑過裁判眼前,最終回到冰場中心。 最后,他仰頭微笑,將自己最后最美的姿態(tài)呈現(xiàn)給整個場館里的人。 掌聲如雷,鮮花如雨。 他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被場上的燈光一照,像是貼在他額頭上亮閃閃的晶鉆。 他卻比任何晶鉆都要耀人灼目。 他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會得個好分?jǐn)?shù),忍不住揮動了一下手臂,朝觀眾鞠躬謝禮,可一個鞠躬鞠下去,他突然不動了。 卿玫站在出口,緊緊盯著他。 他緩了許久,才再次抬頭,揚眉露出笑容。 他本就生的俊秀,雖然一雙桃花眼多情又深情,可常常擺出一副冰冷傲慢的模樣,當(dāng)他暢快大笑時,桃花在他眼中蘸水開放,春光盡在這一身。 此刻,他就是冰上王子,冰上王子才是他。 “教練!”他突然在冰場上沖著她大喊一聲,而后猛地朝她飛奔過來。 明明滑的要比用刀齒在冰上跑動快,可他似乎是興奮過了頭,完全忘記了,就這么“呼哧呼哧”用冰刀跑到了她眼前。 卿玫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來。 就好像,她一直就這么站在那里,只要他努力奔跑前進(jìn),總有一天能夠到她。 王子厲跑到她跟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 像是近鄉(xiāng)情更怯,他胸膛上下起伏,汗珠沿著臉頰淌下,卻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 “教練?!彼謫玖怂宦暎桓被腥辉趬糁械纳袂?。 卿玫笑了,她抬起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珠,告訴他:“我在這里?!?/br> 王子厲的眼睛更亮了:“你看到了嗎?” 卿玫點頭:“我都看到了,你真棒,我為你驕傲!” 他好像就在等著這一句,剛一聽完,整個身子踉蹌一下朝后倒去。 他眼中倒映著她驚恐的神情。 不行啊,怎么能讓她驚恐。 不知道從哪里涌來的一股力氣,迫使他伸手,緊緊抓住了欄桿。 他的手臂則被她死死抱住。 他的手臂緊緊貼著的柔軟…… 王子厲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耳朵通紅。 卿玫緊張地盯著王子厲,低聲詢問:“你怎么了?咱們這就去找隊醫(yī)!” 王子厲慢慢站直身體,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虛弱:“我只是脫力了,有些累,教練扶我到等分位,我休息一會兒就好?!?/br> 他眉眼彎彎:“再說了,不是很快就知道成績了嗎?我這個時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