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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快到極致是聽不見外來聲音的,只有感官如此真實,攫取屬于他的一絲一毫。 他太高了,摟著她的姿勢,活像野獸圈養(yǎng)自己的獵物,他高高在上,她除了發(fā)抖,再也動彈不了。 阮軟喘了口氣,手指扣在蔣池州手臂上,嗓音幾分沙啞的媚意,怯怯喚他:“蔣池州……” 交往以來,或者說是自認(rèn)識以來,她從來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普普通通三個字從她嘴里吐出,居然是這種感覺。 蔣池州低低應(yīng)了一聲,將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 他這個動作,有點(diǎn)像個小孩。 阮軟像是察覺到他心情有點(diǎn)不好的樣子,抿抿唇,輕聲道:“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br> 沉寂多時的心猛然一跳,驚起經(jīng)年的塵埃。 他下意識地,幾乎就要開口問出來:“你看到顧星源這樣……難道就一點(diǎn)也不傷心嗎?” 但終究還是咽回喉管。 顧星源那番話見縫扎針閃過他腦海,“她受了傷從來只會憋在心里”就像根刺,一下子扎醒了他。 他從善如流松了手,眼底血色似乎淡了些許。 阮軟平復(fù)了下呼吸,往旁邊走了兩步,不自然道:“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蔣池州怔了一秒,換到安靜的角落。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阮軟把打火機(jī)掏出來,遞給他,“最近有沒有丟了什么東西?” 蔣池州目光落在她手心,視野里熟悉的銀色。 他眉心蹙起,很快又舒展,嗯了一下:“怎么在你那里?” “應(yīng)該是回來那天,不小心裝錯了?!?/br> 阮軟靜靜攤著手,等著他拿走。 見他沒有露出意料中的驚喜,阮軟聲音無端緊張:“我、我看上面有你名字的縮寫,還有個24,就想會不會是別人送你的生日禮物,擔(dān)心你找不到它著急,才冒昧找了過來……” “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怪阮軟這樣認(rèn)為,蔣池州斂了笑意,沒有表情的面容看上去著實有些冷厲。 低垂的桃花眼半闔著,遮住了眸光瀲滟,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他真實想法。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打火機(jī)看,遠(yuǎn)處的吵鬧打破不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阮軟感覺耳根一點(diǎn)點(diǎn)燒起來。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手心不禁想要蜷起。 蔣池州抬手,指尖碰到她掌心,溫度如同一塊正要化水的冰。 “你是為了這個才過來的嗎?”他出聲,許是方才喝了太多酒,嗓音有沙礫的質(zhì)感。 “???是啊,”阮軟抽回手,拇指在背后,用力按住掌心,“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的,發(fā)了消息問你,你沒回,我就想你會不會在這里……” 她還是不習(xí)慣說這么多話,見蔣池州把玩著那枚打火機(jī),眼神偏開:“既然把東西還給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她臉上寫滿了尷尬:“那……再見?!?/br> “等一下,”蔣池州及時握住她手腕,把打火機(jī)放回口袋,“太晚了,我送你回去?!?/br> 蔣池州送過很多次她回家,氣氛從來曖昧,以至于一旦他不開口說話,時間便變得異常難捱。 果然不是她的錯覺,蔣池州今天的心情確實不太好。 流光溢彩的車燈一晃而過,他半張臉隱在光影里,明明滅滅,唇線單直抿著,一副懶散冷淡的模樣。 她見過蔣池州拉下臉,也曾害怕過。 阮軟又偷偷瞄了蔣池州一眼,以往覺得不好相處的冷臉,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單薄溫度。 甚至,覺得他鬧起脾氣的樣子,有些可愛。 記憶閃回他們第一次約會那天,去游樂場的路上,她坦承表示不想再和他維持男女朋友關(guān)系,他雖然還是帶著笑,卻鬧了一路別扭。 不知道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生氣,居然連虛假的笑容都懶得敷衍了。 駛過時代廣場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喊了停車。 蔣池州半偏過臉,沒問原因,直接找好停車位,解開安全帶時,才隨意問道:“想買東西?” 阮軟話剛出口那一秒就后悔了,耳根的灼熱仿佛燒到臉頰,她低下頭,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走吧?!?/br> 阮軟跳下車,臉頰紅紅地說:“你、你在這里等一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說罷,她抓著包,匆匆跑了出去。 找到她并不算難事,蔣池州慢悠悠走過去,小姑娘正認(rèn)真看路,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轉(zhuǎn)身,蔣池州看見她手里拿著兩支冰淇淋。 阮軟臉頰倏然紅爆,盡管竭力保持冷漠的表情,可紅得發(fā)燙的耳垂背叛了她的意識,無聲地昭示出主人的羞赧。 她穩(wěn)著聲線,朝蔣池州說:“請你吃?!?/br> 低沉的女嗓壓住了開口那一瞬間些許顫抖。 遞到面前的,是味道香濃的冰激凌,那點(diǎn)香味,仿佛沾染了人間煙火氣,不經(jīng)他同意,便擅自闖入了他心里。 阮軟舉得有些累了,更多的是無地自容的尷尬,恨不得沒下車買這支冰激凌,她還在安安靜靜等蔣池州直接送她回家。 然而尷尬沒有持續(xù)太久,片刻沉默后,蔣池州接過冰激凌,指尖碰過她手指。 他的聲音似乎回暖了不少:“怎么突然請我吃冰激凌?” 阮軟借吃東西的動作避開他視線,聲音小小的:“你看起來,心情有點(diǎn)不好。” 想哄哄你,讓你開心一點(diǎn)。 蔣池州猛地嗆住了,每一聲咳嗽都狠狠從肺里擠壓推出,過快的咳嗽帶來輕微缺氧,胸口仿佛被人一把拽住,他陷入了熟悉的窒息感之中。 周圍景色在他意識里已經(jīng)變成中學(xué)教師辦公室,窗外盛夏蟬鳴陣陣,卻壓不過房間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啕聲。 那個女人涂著鮮紅的指甲,伴隨不堪入耳的怒罵,指甲一下下、幾乎要揮到他臉上。 他被人抱著,guntang的淚水從頭頂墜落,砸在他脖頸,燙得他怒氣更盛,瞪向女人的眼神充滿殺意。 背后的女人緊緊摟著他,一遍遍和他說:“州洲,mama沒事,別沖動......” 場景很快轉(zhuǎn)換,蟬鳴聲依舊,視野里卻顯出一片刺眼的白。 他聽見自己哭腔濃重的聲音:“媽,那些魚又沒了,你快點(diǎn)好起來啊,再陪我去買幾條回來養(yǎng)好不好?” 腦袋處傳來溫柔的撫摸,那雙手瘦骨嶙峋,泛著不健康的白皙。 女人的聲音也很溫柔,語調(diào)緩慢:“早讓你別折騰它們了,這會兒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讓鐘遙陪你去花鳥市場看看。”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那一天,少年并不是為死去的魚而哭。 他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他的母親。 手背處忽然傳來柔軟的撫摸,蔣池州猶如溺水者一樣發(fā)出大口的喘息,他驚魂未定,下意識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