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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染上了很多深色的血污和土灰,臉上也因為蹭上了不少臟東西,褲腿的布料也劃開了一道道口子。可盧悅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一遍一遍擦拭著愛人的身體,把他臉上的,胳膊上的,胸口的每一個地方都細(xì)細(xì)擦了一遍。等到準(zhǔn)備解褲子的時候,盧悅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麻煩你先轉(zhuǎn)過身去?!蹦菢幼油耆钦加械淖藨B(tài),不容許別人窺伺一眼。高大的助理聞言默默轉(zhuǎn)身,內(nèi)心卻在嗤笑,明明這就是自己的身體……呵!等盧悅幫人擦完全身又換上衣服以后,呂子奚恰好也在這時候趕過來了。電話里盧悅的聲音明顯不對勁,卻只說了讓他現(xiàn)在過去,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小安,你這是……怎么弄的?”呂子奚一進(jìn)門就看見盧悅渾身狼狽和一臉頹敗的樣子,可當(dāng)他把視線移向躺在床上的人時,瞬間就震住了。賀朗……死了?盧悅看著自己的好友,慢吞吞道:“你過來幫他檢查檢查。”盧悅的表情算得上平靜,可偏偏那雙眼睛里卻一片死氣沉沉。呂子奚本來想出生安慰,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呂子奚沉了一口氣,略過毫不起眼的助理旁邊,徑直走向床邊,看著沉浸在哀痛中的盧悅,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吧?”盧悅露出一個慘白的笑:“我沒事?!弊炖镎f著沒事,可光聽他顫抖的聲音就知道他這是在強(qiáng)裝微笑。呂子奚心里一痛,眼里也流露出愛憐的神色。站在一旁的賀朗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分外刺眼,拳頭都握緊了幾分。他才剛死,這個男人就過來獻(xiàn)殷勤,還有顧安,偏偏叫這個人過來……賀朗現(xiàn)在心里滿是壓抑的怒火,他恨不得把盧悅抓過來,壓在床上好好教訓(xùn)一頓,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男人!這邊呂子奚把人從頭到腳查看了一遍,轉(zhuǎn)頭對盧悅問:“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盧悅目光沉痛道:“是在環(huán)山公路半山腰下面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和車子一起墜下來的?!?/br>呂子奚沉思片刻道:“我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確實是摔傷造成的,致命傷在頭部。胃里也沒有檢查出藥物成分,只有微量的酒精。如果現(xiàn)場沒有查出什么特殊情況的話,應(yīng)該就是一場意外事故?!?/br>聽到這番說辭的賀朗在心里暗笑,把一場蓄意謀殺案說成是意外,這可真是太可笑了。尤其還是從一名法醫(yī)口中說出來。“不可能?!?/br>“什么?”呂子奚看著突然開口的盧悅。“阿朗他不可能會出這樣的意外。這條路我和他走了無數(shù)遍,他不可能會出這樣的意外。你說的這個意外,我不接受?!北R悅的眼神異常固執(zhí),他這樣子在呂子奚看來卻是太過于在乎賀朗,不能接受他已死的事實造成的。呂子奚嘆了口氣:“賀朗他平時確實很冷靜,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酒會那晚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對吧?”盧悅緊緊抿著嘴沒有說話,賀朗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只是冷笑,那晚的刺激確實很大……那晚上的事盧悅當(dāng)然記得清楚,鄧輝挽著他的胳膊出席酒會,被恰巧也在這的賀朗撞見,憤怒之下跑了出去。一想到當(dāng)時賀朗受傷和憤怒的眼神,盧悅的心臟就絞痛起來,沉重的負(fù)罪感更是翻天覆地而來。若不是他答應(yīng)鄧輝的要求,若是他早點和賀朗解釋清楚,賀朗也許就不會死了……、作者有話要說:哼哼哼,盧小妖精遇到對手了。但是你們要相信盧小妖精的演技天下無敵!嘿嘿嘿。第14章重生男友的復(fù)仇床上躺著尸體安靜地躺在床上,屋里的三個人也都沒有說話。無聲之后,呂子奚率先打破沉默:“現(xiàn)場的情況,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天太黑了,我沒注意?!北R悅的表情隱沒在昏暗中,仿佛周身的空氣都染上了陰郁。呂子奚知道盧悅沒有說謊,便輕聲問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報警,讓警察到現(xiàn)場看看,說不定能看出什么?!?/br>盧悅猛地抬頭道:“不能報警!”話音落間,站在一旁的助理眼里飛快地掠過一絲戲謔。呂子奚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為什么不報警?”盧悅抬眼看他:“公司現(xiàn)在正處于危險期,不能讓媒體知道這件事。”“那賀朗呢?你不是懷疑這不是意外嗎?”盧悅冷靜道:“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知道你在警署那邊有很多朋友,你能不能請他們幫幫忙?”呂子奚看著盧悅懇求的眼神,似是無奈笑了起來,眼里還帶了幾分濃烈的憐意:“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請求。”盧悅偏過頭,呂子奚看自己的眼神太過明顯,他知道卻無法回應(yīng)他,更何況阿朗現(xiàn)在還躺在這里。答應(yīng)了盧悅的請求,呂子奚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可眼神掠過盧悅無意間從褲腳露出的青腫的腳踝時,又立刻退了回來。“你腳上是怎么傷的?”呂子奚一把按住盧悅的腿,用手撩起破碎的褲腳,原本白皙纖細(xì)的腳踝此刻正腫脹得鼓起,在燈光下刺痛眼球。也許是力氣過大,盧悅嘴里忍不住發(fā)出冷嘶的聲音,呂子奚立刻松了力道,掌心卻依舊包裹著泛白的腳面。“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北R悅說著,下意識掙扎,“我沒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叫沒事!”呂子奚心痛難耐,卻也不想嚇著盧悅,“你家有冰塊沒,我來幫你冷敷?!?/br>“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會弄,你先回去吧?!北R悅慌忙拒絕,說實話他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去管自己腳上的傷,更不想讓呂子奚為自己做這些。“小安,我只是想幫你。”真是讓人不爽。高大的助理捏緊袖口以宣泄內(nèi)心深處的煩躁,接著信步而來,停在呂子奚跟前,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聲音平緩道:“呂先生,顧總我會照顧,天色很晚了,我送您出去吧?!?/br>賀朗的視線定在呂子奚托著盧悅腳掌的手上,直到那只手松開,視線才緩緩移開。“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呂子奚最后看了盧悅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怔怔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具尸體,苦笑了一下,接著轉(zhuǎn)身離開。把客人送走之后,高大的助理才回到屋里。燈光下,青年的背佝僂著,明明只有三十歲,卻好似抽盡了油的燈芯,行將就暮。那一張臉更像一片打了霜的葉子,蒼白蕭瑟。青年的視線停在一處,順著看過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那是他自己的尸體。真夠諷刺的。男人的嘴邊咧開一條縫,卻又在悄無聲息間迅速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