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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一時竟分不清他是諷刺還是真心實意,索性便不去較真,順應(yīng)本心的一笑,感慨道:“上次見面我便應(yīng)當想到的,除了曲七爺,還有誰能有這般風華呢?!?/br> 這夸獎簡直rou麻到了極點,卻令人無法將其稱之為諂媚奉承的彩虹屁,因為……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阮棠這分明就是處在泡妞的花花公子角色上,而七爺就是她想泡的那個妞! ……簡直喪心病狂! 所有人一時間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 最令人不可置信的還是,七爺沒有半點要處理掉這個大膽放肆的妮子的意思,反倒是一擺手,示意他們出去,這是要單獨談?wù)劇?/br> 下屬與傭人們沒有半點猶豫,有條不紊的排隊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將空間留給這兩位大佬。是的,能夠調(diào)戲七爺卻全身而退,單憑這一點,在他們心目中,阮棠就是真正的大佬!阮爺! 阮爺流氓耍的那叫一個開心,和男人獨處一室更為放肆,她撐著下頜,興致勃勃的打量著眼前的大美人,戲謔的道:“七爺請我來,莫不是想重敘舊緣。也對,上一次著實倉促,我也覺得很是遺憾,如果是美人邀約的話,我很樂意……” 她湊過來,美艷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壓低聲音暗示性十足的說:“我很樂意和您秉燭夜談。” 瞧瞧,瞧瞧這禍水說話多混賬。 若是尋常人被曲七爺抓來,不說嚇到癱軟失禁惶惶不安的等待處置,膽大再大的也就是為自己辯駁兩句,哪有像她這樣一來就跟狼進了綿羊窩似的,那叫一個歡喜。 不說這些,便說剛才這話就顯得她與正常人的不同。 在男女□□上,女方吃虧屬于傳統(tǒng)印象,但是阮棠偏不,在她的世界里只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可以調(diào)戲的一種是不可以,前者是令她感興趣的美人,后者不說丑、那也是無趣的靈魂。 在阮禍水的觀念里,及時行樂才是王道,她美艷、強勢,活的瀟灑又恣意,偏偏就打破了男女□□那點矯情的固板設(shè)定,用時下流行的形容詞就叫攻氣十足。 或者也可以叫A爆了。 曲七爺當然對這些流行詞一無所知,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阮棠的印象一遍遍刷新。她說,七爺這般風華世間難尋,然而阮棠這樣的女人又何嘗不是獨一無二,驚艷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面對她的挑逗,曲七爺不僅沒有回避,反倒是從容不迫的順勢接話:“既然如此,那正好便留阮小姐在舍下多住一段時間吧。” 被反將一軍,阮棠了然的挑了挑眉,伸手搭在對方的手背上,身體前傾,魅惑至極:“那……七爺想讓我住多久?” 曲七爺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淡笑:“留你,只是因為見琛目前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為了避免他分心,待他的事情辦完,你自然也可以回去繼續(xù)工作。屆時,阮小姐在這段時間的一切損失,我十倍補償?!?/br> 阮棠瞇眼看他,男人沉穩(wěn)優(yōu)雅,說話辦事都令人如沐春風,但亦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強勢,很顯然他已經(jīng)下了決定,便不容更改。 這是通知,不是商議。 “暫住可以,但是工作不能落下?!比钐恼f,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我的行頭必須送過來,還沒練熟呢。” 她在“我的”兩個字上面加重語氣,提醒對方,要她自己的那要行頭,不要曲家給置辦新的。 曲七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黑沉的目光中帶著一抹了然,卻也不點破,只道:“可以,我吩咐人去拿?!?/br> 他答應(yīng)的爽快,阮棠卻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反倒是心底一沉。 曲七爺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無外乎兩種原因,要么是不在乎旁人是否知道他軟禁了她,要么就是他有底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的行頭拿來,而不被任何人察覺。 無論是哪種,都說明她的算計從一開始就落空了。 真是心機深沉的老狐貍。 阮棠暗罵了一句,眼眸卻一片黑亮,狡詐如狐又如何,她喜歡帶有挑戰(zhàn)性的游戲。 自此,阮棠便在這里住了下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本以為自己會被軟禁在單獨的空間,沒想到竟然是和曲七爺住在一起,……這,這是對待俘虜?shù)膽B(tài)度嗎? 曲七爺?shù)呐P室在二樓,阮棠便挑了他隔壁的客房做臥室,作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女人,她在住下來后還試探過曲七爺?shù)牡拙€,事實證明七爺不愧為梟雄,雖然在大事上不擇手段,但是小事上卻不屑于為難弱女子,對她表現(xiàn)的相當?shù)拇髿?、縱容。 整個莊園上下亦是拿阮棠當貴客,一方面是家主要求,另一方面隨著時間推移,對著這位敢于調(diào)戲家主卻全身而退的女人,他們是相當?shù)木磁宓模?/br> 久而久之,阮棠就開始得寸進尺,甚至有點在曲家作威作福的意思。 曲宅是私家園林,保留著唐宋時期的建筑風格,遠遠看去山水、植物、建筑格外和諧,身處其中一派詩情畫意。 阮棠偏喜歡穿著戲服站在庭前唱,百花簇擁著她,連空氣都是清新而芬芳,一眼看過去,正是佳人起舞的美態(tài),令人不由得產(chǎn)生夢回唐朝的錯覺。 清晨,早早的便能聽到這女人咿呀咿呀唱戲的聲音,或婉轉(zhuǎn)或哀怨的聲調(diào),仿佛要將人的魂魄都勾出來一般。 李特助是來匯報公務(wù)的,本身也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平日里跟著七爺聽戲也就聽了個半吊子,如今遠遠地聽到那哀婉的唱腔便不知怎么的、仿佛入了迷一般循著聲音找過來,然后一眼就看見了醉酒風情的楊貴妃。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 是阮棠。 這扮相、風情,都遠遠比之前唱時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簡直就是禍國妖姬本人在世。 那禍水看見他,還壞心眼的轉(zhuǎn)身,朝他一甩水袖,唱道:“高力士,擺駕回宮——” 要不說氛圍很重要。 李特助也不知是入了戲還是被美色迷了眼,真就乖乖的上前伸出手,擺出太監(jiān)的姿勢預(yù)備扶她回宮,結(jié)果一抬頭,便見七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小路上,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緊接著,就跟被蜜蜂蜇了一般,唰的往后一跳,一副對阮棠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 再看阮棠,那笑的不能更歡暢,一副惡作劇成功又美又壞的得意模樣。 一肚子壞水的阮棠仍舊是美艷不可方物,李特助卻不敢再沉迷美色了,這阮棠簡直就是標準的蛇蝎美人,不說她是小少的女人,就說她挑起的那一樁樁紛爭…… 還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禍水。 李特助簡直就是對阮棠有了心理陰影,迎上七爺,低聲匯報了兩句,便一直躲在后方和她拉開長長的距離,簡直就是完美的詮釋了慫貨本慫。 哪里還有之前提議“處理了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