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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妧算什么東西,自然不配讓他退讓。 阮棠拍了拍婠婠發(fā)抖的肩膀, 說:“局座,欺負小姑娘可沒意思。” “我對欺負一個心智不全的精神病也沒興趣。”原欽然挑眉一笑,說出的話卻格外的狠毒:“看不順眼, 直接碾死便好。” “你也知道她精神有問題?!?/br> 阮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倒是對他的敏銳不意外,雖然婠婠已經(jīng)盡量克制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信息,但原欽然這種人, 有什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眼見暴露了,婠婠也不裝了。 她拉了拉阮棠的衣袖,委屈的說:“都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父親不要讓他給我當后娘好不好?” 神特么的后娘! 原欽然都要被這個性別認知顛倒的精神病給氣笑了。 阮棠拍拍她的腦袋,說:“放心吧,我沒有娶妻的打算?!?/br> 得,顧明瀾還跟著她發(fā)瘋! 原欽然看著這個翻臉無情的女人,微微磨牙,這種挫敗的感覺還真是新鮮。 婠婠喜逐顏開撲倒她的懷里,只是沒人注意到,她背對著眾人時卻是眼眸微閃,帶著幾分偏執(zhí)的戾氣,讓精致的面孔都變得陰冷起來。 父親是她一個人的,那個原欽然如果賊心不死還要糾纏,她就必須提前下手。 誰也不能和她分享父親,包括妧妧。 原欽然公務繁忙,不多時便被副手叫走,房間內(nèi)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婠婠一直乖巧的坐在梳妝臺前,垂著眼眸不鬧,任由阮棠給她卸掉濃妝,又畫上少女的日常淡妝,安靜的不得了。 阮棠放下眉筆,隨口說道:“行了,他已經(jīng)走了,你不用再裝下去了。” 舒妧抬頭,有些驚異,隨后是羞赧的別扭,她微微側頭低咳了一聲,“你怎么知道是我?!?/br> “婠婠說完不要后娘,應該就睡下了吧,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多了許多細微的小動作,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有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 舒妧驚異于阮棠的敏銳,她抿了抿唇,說:“那你都知道了。” “想說就說?!比钐哪罅四笏男∧?。 同一張臉,舒妧是清高敏感,婠婠就是天真的病態(tài),氣質(zhì)截然相反,倒也有意思。 舒妧沉默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但是我確定母親并沒有生第二個女兒,但是她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體里,以meimei自居。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情感是互通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一個人?!?/br> “……又或者,是我瘋了,產(chǎn)生的幻覺?!?/br> 但是現(xiàn)在她不這么想了,因為阮棠也見證了婠婠的存在。 阮棠坐下來,將茶水遞給她,才問:“沒去看過洋醫(yī)生?” 舒妧抱住茶杯,似乎能夠從中汲取溫暖,她低聲說:“我不知道我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還是癔癥,如果去看醫(yī)生……” 她欲言又止,顯然是怕害死自己。 說完,又執(zhí)拗的看向阮棠的眼睛。 如果她有一絲的躲閃,或者是厭惡排斥又或者是其他…… 舒妧不知道她想要她的什么反應,只知道秘密暴露在人前,還由自己親自說出來,油然而生一種被扒光了的羞恥和恐慌。 阮棠沒有給她太多觀察的時間,直接了當?shù)谋憬议_謎底,她干脆的道:“你這叫人格分裂,屬于病情的一種,應當是受到重大刺激后出現(xiàn)的病情。當你無法承受某種噩耗時,內(nèi)心的極度痛苦讓你想要逃避,就很容易分裂出第二人格,讓她來替你承擔這份痛苦?!?/br> 婠婠的執(zhí)著點和她出現(xiàn)的時間一瞬間浮到腦海中。 舒妧微怔,喃喃:“是這樣嗎......” “是這樣,你沒有被什么靈異神怪附體,只是自己分裂出的第二人格而已,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可以和她嘗試著溝通,慢慢來,用不著恐慌?!?/br> 阮棠說著,敲了敲桌面,將她的注意力拉回來,她滿臉認真,說:“舒妧,如果你能和她溝通,漸漸相互理解,甚至是當你走出那段心理陰影時,是可以將第二人格吸收掉的。雖然那樣,婠婠將不復存在,我挺喜歡婠婠的,但是你有知情權。” 舒妧喉嚨一哽,似乎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安心的溫暖,被人照料的感覺,沒有被利用的恐慌,沒有必須小心應對的疲憊,就好像......家人才會給予的那種關心和照顧。 她的眼眶微紅,慢慢的別開臉頰掩飾自己的情緒,半晌后才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謝謝?!?/br> “不客氣?!比钐穆柤?。 她現(xiàn)在是完全確定了,她在第一個世界扮演的舒妧根本就不是舒妧,而是她自己,她們兩個人的性情完全不一樣,不過她對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有幾分喜歡的。 一方面是因為婠婠的可愛,另一方面是類似于……讀者對自己追過的作品中的主角那種親媽/爸眼神? 似乎有點像。 她站起來往外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轉過頭提醒:“淮州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西式醫(yī)院,你想治療的話,可以去試試?!?/br> - 這年頭的裁縫鋪辦事還是很麻利兒的,在司令夫人所說的某位委員的訂婚宴來臨之前,阮棠和夫人定好的兩件旗袍都被送了過來。 司令夫人一身花團錦簇的旗袍勾勒出凹凸分明的身材,她的胸口過于豐盈以至于明顯的過分,打破了旗袍含蓄的美感,穿出來給阮棠看時,還帶著幾分苦惱。 阮棠摸了摸下巴,朝那掌柜的招招手,要來了香云紗,裁下布料給她做了一個披肩,再搭在身上時正好遮住胸口,卻又不顯突兀,反倒是與這彩錦旗袍搭在一起格外的華貴。 司令夫人喜逐顏開,拉著阮棠說個不停,隨后才想起來讓她試試自己那套。 阮棠這件旗袍用的是雨后初晴的花紋,帶著幾分少女的活潑,卻又不會失了莊重。 司令夫人算得上是一位標致美人,但是當阮棠從后屋走出來時,整個裁縫鋪內(nèi)都被她硬生生襯的黯淡無光,她仿佛是天生的太陽,奪目吸睛無人能及。 阮棠朝呆住的司令夫人一笑,說:“走吧。” 那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又羨又妒的看著她,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女人爭艷的天性,笑吟吟的拉住她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就說你穿旗袍肯定好看,但這也未免太好了,明瀾啊明瀾,你這樣的美人放在以前便是入宮,配皇上也是配得上的?!?/br> 她暗暗感慨,好在這里沒有皇帝了,而守舊派的皇帝將手伸不到這里來。 司令夫人說的訂婚宴的主角,是軍事委員程沖山,他也算的上是陪著首腦打天下的老人了,如今的朝廷重臣,前妻走的早,讓他有機會隨大流娶上一位美嬌妻。 能夠出席這位朝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