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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辦公室。 半點不曾假手于人。 都說危難關(guān)頭見真情,人在緊要關(guān)頭流露出來的情緒才是真實的。 阮棠在驚嚇過后也覺得很詫異,連她的著裝風格都不能接受顯得格外嚴苛、不近人情的康念,在這樣的關(guān)頭竟然溫柔的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甚至回來以后,直接將她帶到他的辦公室去。 阮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男人將襯衫袖口卷起來,親自為她沏了一杯熱水。少許的感動過后,這禍水敏銳的直覺又開始上升,越想越覺得這男人的態(tài)度微妙的很。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混亂之際,康念將她抱在懷中時,阮棠似乎在他胸口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股熟悉的味道不是別人的,就是她自己身上散發(fā)的體香,康念又不曾與她有過親密接觸,身上怎會有這種氣味保存下來? 錯覺嗎?不像。 康念將水杯遞給她,囑咐:“多喝水,壓壓驚?!?/br> “好?!?/br> 阮棠心思百轉(zhuǎn),神情半點不露痕跡,乖巧的接過水杯,意外的碰觸到男人的手指,熟悉感又來了。 阮棠的眼神微凝。 她對康念這個人分明沒有印象,卻對他的身體有熟悉感,真是有意思。 阮棠小口的抿著熱水。 康念見她煞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才算安心下來,“你在這里休息一會,我還有一些公務(wù)要處理。” “好,您忙?!?/br> 阮棠看著男人再次做到辦公桌前,似乎之前的槍戰(zhàn)混亂在他心里沒有留下半點波瀾,很快便又進入工作狀態(tài),連提筆簽字的手都是如此的從容不迫。 無數(shù)念頭在阮棠腦海中翻涌。 她想起第一次與變態(tài)想見,是在朝廷大員的訂婚宴內(nèi),整棟小洋樓都突兀的被拉閘停電,唯獨那個男人似早有預料般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他對原欽然領(lǐng)口的口紅印印象深刻。 第二次是為了幫原欽然逃脫進入了他的視線,為此她懷疑那人和原欽然是對立關(guān)系,名單放在敵國和守舊派身上,唯獨沒有想過是黨國的人。 第三次是在隔壁辦公室,她被指派了諸多工作忙到天色轉(zhuǎn)黑,心力交瘁,這種情況下那個男人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他知道她換了內(nèi)衣,從容的與她調(diào)情,走的不留痕跡。 一樁樁一件件,在腦海中浮現(xiàn)。 能夠做到如此了無痕跡,不僅是因為這人神通廣大,或許也是因為他就在她的身邊。 康念。 這位氣質(zhì)如謫仙的首相,她最不會懷疑的人選,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或許就是最可能的人。 想通了這些關(guān)節(jié),她將溫水一飲而盡,神情卻半點不動聲色,慢慢的站起來又倒了一杯熱水,不過這杯并不著急喝,而是拿在手里慢慢晃動,然后悄然朝康念靠近。 她就站在男人辦公桌的一側(cè),與他不過半米之遙,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握著鋼筆,簽下一張又一張關(guān)于國家民生的報告,這天下似乎就在他的手中。 如此手握重權(quán)的男人,如何令人不著迷。 如果他冷清的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古板背后,隱藏著骯臟糜爛的性.癖,每到夜里便會墮落成魔呢? 那未免……也要誘人了。 “首長……”阮棠輕輕地喊了一聲。 康念這才放下筆,抬起頭看她,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怎么?” “喝杯水吧,謝謝你今天救了我。”阮棠笑吟吟,將水杯遞上去,那羊脂玉的杯口上還殘留著她喝水時留下的口紅印,誘人且yin.艷。 康念眼眸一沉,大手在一瞬間收緊。 就在這時,阮棠卻像是雙手脫力了一般,水杯傾瀉而下,溫開水直接澆在男人的白襯衫上面,胸口處一片濡濕! “呀!” 阮棠假模假樣的驚訝的喊了一聲,連忙上前用手去給他擦拭,“對不住首長,我沒有拿穩(wěn),你的衣服都濕了吧,快換下吧,別著涼了?!?/br> “不用了?!笨的钸∷魉畹氖滞?,聲音暗啞。 那禍水豈是好對付的人,另一只手放肆的抓住他的襯衫,暴力一撕,男人襯衫上的紐扣,從最上面的一顆開始全然繃斷,襯衫劃向兩側(cè),結(jié)實而極具爆發(fā)力的胸膛映入眼簾。 康念的身上有很多疤痕,那是打天下時留在身上的印記,唯獨有一處細小的血痕是最近的,不是刀傷不是槍傷,而是女人的指甲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開始慢慢結(jié)痂。 那是前些天,阮棠的杰作,竟然是在萬人之外的首相身上留下的痕跡。 今天黑幫火拼驚擾了首相的混混們死無全尸,但這個在首相身上留下傷痕的女人…… 她一把坐在康念的腿上,狠狠的拽住他的衣領(lǐng),將人拉向自己,那艷麗嫵媚的面孔混合著氣惱與得意,猖狂的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原來我們高高在上的首長竟然有夜里偷情的癖好……” 那禍水咬住他的耳朵,咯咯一笑:“首長,我的內(nèi)衣香甜嗎?” 男人身體僵硬,一寸寸石化。 “顧明瀾,這里是不容玷污的國家辦公室,你給我下來!”康念聲音沉沉,不自覺的別開視線,卻沒有去粗暴的將人拉下來,只說:“有什么私事,在下班以后再說。” “您在隔壁辦公室解開我旗袍的扣子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那是什么場合呢?” 阮棠低低一笑,仿佛抓住男人把柄的小妖精,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襯衫的紐扣上,胸脯向前挺了挺,暗示意味十足,“是這樣吧,一粒一粒……” 她呵氣如蘭,活色生香:“我今天穿的可是您給送來的內(nèi)衣,猜猜是哪一套?” “顧明瀾?!蹦腥寺曇舭祮?,呼吸加重。 阮棠解開了襯衫,將他的手拉進來,仿佛引入墮落的妖物,低喃著:“你猜對了,這套內(nèi)衣我現(xiàn)在就脫下來給你,好不好……好不好我的大人?” 康念身體僵硬,冰冷的手指觸碰到一片滑膩,雪白的肌膚與女人的貼身布料交織在一起,便是最好的催.情藥,在這莊嚴肅穆的辦公室,在他的工作領(lǐng)域…… 內(nèi)心的魔物,似乎感應著妖精的召喚,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的要破體而出,叫囂著糾纏、占有、折磨,理智在這種催情的氣氛下,幾乎當然無存。 阮棠著迷的看著康念。 他的神情冷清似仙人,身上卻散發(fā)著魔物的氣息,仿佛是一個矛盾體,越是如此,越誘人。 任誰能想得到呢,她找了那么久的變態(tài),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首相,他冰冷的唇說出她“成何體統(tǒng)”的時候,內(nèi)心一定在瘋狂的想著要她。 他與她正常談話時,卻在不動聲色的掩飾□□的異樣。 他表面上冠冕堂皇嚴苛鐵血,實際上是以權(quán)謀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他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