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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崩了她,一了百了。但是他下不去手,今天扣不動扳機,永遠也不可能扣的動扳機,就只能一步步為了這禍水妥協(xié),你說誰慘?” 探子:“……” 他喃喃:“我覺得您形容的顧小姐不是個人,她得是個禍國妖姬,才能有這么大的魅力。” “哪個禍國妖姬能和她比?” 原欽然瞪眼,張嘴就來:“妲己也就迷惑了一個紂王,你看看她干的那些事,她能一口氣迷惑三個紂王!” “這時候,裴恙別想宰了她了,估計正吃醋吃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呢?!痹瓪J然冷笑,“趕緊的,施行C計劃,趁著裴恙腦袋不清醒,把她給我救出來。不然的話,等那變態(tài)醒悟過來,肯定會和老子搶人的?!?/br> 原欽然還是低估了裴恙。 他沒等腦子清醒,已經(jīng)開始搶人了。 - 宴會結(jié)束,大家回去的時候還沉浸在秦腔的震撼中。 那洋人是滿懷信心的來,滿臉懵逼的走,云里霧里的回到家,抓住翻譯還在問:“她,唱的是什么?” 翻譯:“……” “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買白面,給誰吃綾羅?” “她好像在罵人?” “我覺得那不是什么好話?!?/br> 幾個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最后得出結(jié)論,真的不是那秦腔本色這樣,而是她就沒說好話!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他們?nèi)チ艘惶烁緵]談下來,毫無收獲! 翻譯:“……” 翻譯先生最后只能硬著頭皮用洋文,給他們翻譯了一遍什么是“給你娘吃給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風寒,有朝一日死故了,尸首埋在大路邊”。 這解釋一出來,一群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青了。 奇恥大辱! 簡直太過分了! 罵的也太太太難聽了吧!中文都這么恐怖吧? 另一邊,裴家閉門謝客,凝露等人回去的時候完全是跟逃命一樣跑出去的,生怕慢一點就被禍及無辜,死在當下。 “踏、踏、踏、踏、踏”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地下室的走廊中響起,輕微的回響讓這聲音變得愈發(fā)詭秘,男人的皮鞋踩在地面上,慢條斯理的穿過重重小路,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穿著一件白襯衫,懷里抱著一個柔弱的女人,一直走到盡頭。 “咔噠” 地下室畫室的房門被打開,男人走進來,光明被隔絕在門外,昏暗的畫室內(nèi)沒有一絲的光亮,阮棠被丟在了地毯上。 她低低的“唔”了一聲,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抓想要坐起來,卻無意間抓到了一個尖銳的東西,頓時手下一頓,她握在心里摩擦了一下,總覺得那玩意兒像是人身體里的某一塊骨頭。 “阮棠?!?/br> “顧明瀾?!?/br>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陰冷,在黑暗中令人無法分辨其中的情緒,他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半跪在地上,捏住了阮棠的下頜,喊出這兩個名字,然后輕輕一笑,令人不寒而栗。 “疑似原欽然的小情人?!彼貜?fù)著資料中的內(nèi)容,手指搭在領(lǐng)口,粗魯?shù)囊话褜㈩I(lǐng)帶扯了下來,領(lǐng)口的鈕扣順便繃斷,男人捏著阮棠的下頜朝自己拉近,一口咬在她的唇邊,親昵的姿勢帶著一股瘋狂的氣息,他說:“原欽然很喜歡你吧,他舍得將你派出來對我□□?” 阮棠被咬住,眉頭蹙起來,打掉他的手,“輕點。” 裴恙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用領(lǐng)帶將兩只手綁在一起,他撐著身體半跪在她的面前,將女人被束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啃噬,近乎自虐的在繼續(xù)往下糾纏:“還有康念是不是,未來的首相夫人,好大的派頭,怪不得你瞧不上裴夫人這個頭銜——” 他說著,低低的笑了出來,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自嘲與憤怒。 黑暗中,阮棠動了動手,卻反被他壓制的更加厲害,便不再折騰,只是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行了,你們倆半斤八兩,我不嫁他也不嫁你,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好吧?!?/br> 這哪里是安撫,簡直就是在刺激人。 但是裴恙聽到這話卻冷靜了幾分,他冷不丁的問:“你是想告訴我,我們在你眼里都是一樣的?” “不然嘞?!比钐睦碇睔鈮训恼f:“裴爺也別覺得委屈,您自己也不是啥好東西,論起喜新厭舊咱們只能是渣對渣,彼此心知肚明,別一副我辜負了你的態(tài)度,真沒有?!?/br> 她頓了頓,誠懇的說:“我從不許諾什么,因為我給不了誓言。” 她能給他的,或一夕貪歡或短暫的快樂,當保質(zhì)期過去之后,便會抽身離去,短時間內(nèi)或許還會懷念一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都會慢慢淡忘。 ——直到她的世界里,再無任何一絲他的痕跡。 裴恙清楚的直到這一點,卻無法接受。 他瘋狂的將人壓在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兩個人在地毯上滾成一圖,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一遍遍的念著她的名字,然后在她耳邊,清晰的告訴她: “阮棠,你別想?!?/br> “你招惹了我,便不要想和以前那樣瀟灑的抽身而去,我就算把你捆在身邊、沒日沒夜的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 裴恙發(fā)狠的聲音帶著一股偏執(zhí)的瘋狂,他一字一句的給她描繪她的未來:“這里是我的靈感來源處,我喜歡黑暗,也喜歡你,所以我會將你永遠留在這里——” 他的手搭在她纖細的腳踝上,脈脈含情的說:“這里會被安上黑色的腳鏈,另一端釘在地底下,你的活動范圍就是整個畫室,永遠也別想邁出去半步,原欽然或是康念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你。” 阮棠的腳一縮,他也不計較,轉(zhuǎn)而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摩擦,輕笑一聲說:“這里也要鎖住,以后你吃飯喝水我都會親自來喂,連你上廁所都要我抱著才行。我要慢慢的,將你養(yǎng)的什么都不會,只能依附著我才能生存——” 阮棠聲音沙啞,卻語氣篤定:“你瘋了。” “我一直都很瘋,只是在你激怒我之前,這些都良好的克制住了?!迸犴Ρ涞拇铰湓谒拇桨晟?,溫柔的親吻了一下,說:“我舍不得殺你,舍不得剝?nèi)ミ@層美麗的皮囊,只留下沒有生氣的白骨,所以我們就用這種仿佛糾纏一輩子吧,好不好……” 好不好,我心愛的姑娘。 我可喜歡你了,但是我抓不住你,只要一想到你離開后會忘了我,會和別的男人像曾經(jīng)對我那般風情萬種,挑逗勾纏,我就嫉妒的要發(fā)瘋。 漸漸地,裴恙的眼眸愈發(fā)的黑沉,比黑暗的顏色還要深,他悄無聲息的走向了一個極端: ——得不到,便毀去吧。 阮棠能夠感覺到他情緒中的不穩(wěn)定,只能微微嘆氣,“你確定要這樣嗎?” “當然,這是我唯一的選擇?!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