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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歷史的先知金手指,想搞定一個古人還不容易? 于是,這位沒有腦子的二缺蘭貴妃,搓了搓手,在七皇子的必經(jīng)路上,來了一段。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哀怨凄美的詞句令人不由動容,尤其當七皇子經(jīng)過時,她滿臉柔弱的吟到:“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蘭貴妃的宮女都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她家主子怎么這么慘,在這寂寥的后宮中,當真是風刀霜劍嚴相逼! 然后便見七皇子停下了腳步。 蘭貴妃悄悄地抬眼窺去,那男人當真面容俊美氣度不凡,即便是還處在韜光養(yǎng)晦的階段仍然遮不住身上那股凌人的氣勢,只是他的臉色陰郁的可怕,讓她看的心頭一跳,忍不住踉蹌兩步。 可惜除了宮女,再無旁人憐香惜玉。 七皇子冷淡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去,沒有半分波瀾,只聽他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蘭貴妃莫不是在暗指對父皇不滿?” 蘭貴妃的臉唰的一下便白了,“我……我沒有……!” 七皇子嗤了一聲,似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又像是對她的愚蠢分外不耐,甚至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連敷衍都沒有,轉身便走。 一旁的小太監(jiān)在他身邊嘀嘀咕咕:“主子,奴才猜測這蘭貴妃怕是被公主羞辱后,心懷不甘才會唱這種詞吧……” 不是,她只是異想天開的想爬上他的床。 七皇子冷漠的想,卻無半點興趣,只有神情愈發(fā)郁郁。 小太監(jiān)早就習慣了殿下對一切都沒有興趣的冷淡,卻還有興致勃勃的和他說:“公主真是突然性情大變,不僅攔下了陛下的賜婚旨,還一改往日和蘭貴妃親密無間的作風,竟然還當眾嘲諷她不過是妾室……” 小太監(jiān)回憶起公主那張揚的風采,簡直充滿了驚嘆。 如此張揚…… 七皇子腳步一頓,有些微微恍惚,記憶中也有一個人如此張揚跋扈無所顧忌,只是他最終沒有抓住那雙手。 就在這時,前面的吵鬧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只見嫡公主正親密的抱著太子殿下的胳膊,笑嘻嘻的朝御花園的方向走去,他們長得極為相似氣質(zhì)卻截然相反,太子如冰雪冷漠,公主明艷如朝陽令人移不開視線。 阮棠笑著說了一句:“哥哥,我可賴上你了,我不管,這些你都要教我,教會我為止——” 沒人注意到,七皇子的神情在一瞬間大變,狂喜隨后是一片陰沉。 他的jiejie,在喊另一個男人做哥哥。 ☆、宮廷朝堂 第77章 御花園內(nèi)涼風陣陣, 少女的層層疊疊的裙擺被吹成波浪美不勝收。她眉眼清麗、色如春花,秋日的園內(nèi)沒有過多的花團裝飾, 她卻比任何鮮花盛開時都要絢爛, 讓整個園內(nèi)都跟著鮮亮起來。 她挽著儲君嚷著哥哥教我,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樣子, 眉宇間盡是矜驕之氣, 仿佛已經(jīng)吃定了太子殿下。偏這番姿態(tài)由她做起來,竟還很是可愛, 令人完全生不起氣。 很顯然太子殿下就是這么想的,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 半真半假的訓斥:“像你這么胡鬧的學生, 就該送去太學, 讓國子監(jiān)祭酒好好管管你?!?/br> “國子監(jiān)祭酒是誰?皇兄你確定他能管得了我?”阮棠不以為然的一笑,仿佛在說,連你都管不了我, 何況一個太學校長。 太子殿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現(xiàn)任國子監(jiān)祭酒由太傅兼領, 倘若將你送進去,你這小丫頭還未必能討得了好?!?/br> “曲來疏?”阮棠略一詫異,隨后笑道:“皇兄說真的?那當然可以, 有美人相伴,皇妹當然是求之不得。” “不行!” 萬萬沒想到她竟荒唐到這種程度,反倒將了明景一軍,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沒心沒肺的作精, 嚴厲的道:“誰都可以,就算是蕭子淇也比曲萊疏強上百倍。聽到?jīng)]有,這個狼子野心的權臣不是良配,他只會害了你!” 豁,這么兇。 阮棠連連安撫:“知道啦知道啦,好哥哥莫生氣,我聽你的便是。你我本是一體,骨rou至親血濃于水,看看這張臉,我肯定對你更親呀,你不喜歡他我當然就不會把他娶進來,頂多……” 她點點頭,自說自話:“頂多玩玩也就罷了?!?/br> 玩玩??? 太子殿下簡直要被她的語出驚人氣的眼前發(fā)黑,眼看就是又要理智崩盤,卻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 阮棠與明景抬眼看去,便見一少年不急不緩的從小路走過,他看起來相貌不凡只氣質(zhì)偏冷淡,卻又與太子如冰雪的矜高不同,少年的冷漠更似冬日的夜晚,暗沉陰郁。 他朝兩人行禮,聲音低而冷,帶著一股沒有感情的漠然:“見過太子、皇姐?!?/br>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盯著阮棠看,一眨不眨,那種近乎探究的打量,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阮棠記憶里沒有這樣一個人,卻聽明景喊了一聲“七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前期毫無存在感,后期一飛沖天的最后贏家: ——七皇子。 阮棠不由好奇的多瞧了他兩眼,不過這七皇子顯然和她腦補的形象不大一樣,她看完劇情后腦補的韜光養(yǎng)晦的七皇子應當是溫潤儒雅斯文有禮,對誰都是和和氣氣不爭不搶,大幅度的體現(xiàn)出與世無爭的態(tài)度,而眼前的少年…… 顯然是相當具備攻擊性的。 太子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尤其他對阮棠過分的關注,男人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淡聲問道:“明頌今日怎么不在崇文館讀書?” “早課剛剛結束,出來時正巧偶遇殿下與皇姐?!逼呋首与S著他們向前走,半點沒有分道的意思,他的目光一直隨著前方的少女轉動,卻說:“正巧,今日所學尚有不懂的地方,想向皇兄請教?!?/br> 明景更為訝然,索性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去那邊的亭子細說?!?/br> 阮棠正在湖邊喂魚,太子卻將七皇子喊到了亭內(nèi),不著痕跡的將他的視線隔開。七皇子微微皺眉,眼中的陰郁更深,卻不露痕跡,只是微微頷首隨著對方進了亭子。 七皇子比太子要小上一歲,尚未及冠,如今還在國子監(jiān)讀書,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已經(jīng)差不多高,連氣勢都不相上下,令宮人看到不由側目。 兩人坐在亭內(nèi),講的皆是一些枯燥的詩詞句子,注意力慢慢的都不由得往遠處的阮棠身上飄,正巧這時宮女端著清茶上來,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茶香清醇中帶著一抹苦意,太子微嗅,吩咐道:“端一盤桂花糕,再給明棠上一杯花茶?!?/br> 七皇子眼眸微垂,注視著茶盞中的裊裊白煙,冷淡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