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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顫,那個第二人格實在不像人,除了在阮棠面前之外,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厲鬼。 一時間,進退維谷。 就在這時,客房的門被敲動,死寂的空氣被打破,舒透松了口氣,像是逃避似的立刻跑出去開門,才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是送餐上門的警務(wù)員。 “您好,這是今天的下午茶?!?/br> 警務(wù)員將糕點清茶放下便離開了,舒透驚訝的說了一句:“老師,你們還點下午茶了啊,哇,都是我媽愛吃的?!?/br> “我沒點?!?/br> 凝露臉色微變,快步走上前去,三層架上擺著精致的糕點,第一層是火腿芝士三明治、第二層是芒果酥和巧克力松餅,第三層是酸奶水果杯,而桌上還擺著小巧的茶壺,錫蘭茶的香氣竄入鼻尖。 舒妧陷入了回憶,“以前她忙完政事以后,我們會抽出時間一起喝下午茶,這小三層架上的糕點是最常用的?!?/br> 她說著,輕輕地向上提了一下三層架,白紙映入眼簾。 “有的時候她也會將留言放在這里,如果不方便讓別人看到的話?!?/br> 舒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終于猜到那個“她”指的是誰了! ……這、這怎么可能! 凝露拿起那張紙,展開,鋼筆在白紙上劃過龍飛鳳舞的寫出的一行字,立刻映入眼簾:忙完你們手頭的事情,再來見我。 我的存在,先不要說出去。 下面,還有一行地址。 “是她的字?!蹦逗舫鲆豢跉?。 舒透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前一秒還失控到發(fā)瘋的母親,這個時候竟然就因為這一張紙幾個字,立刻便陰轉(zhuǎn)晴,笑的燦若春花,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他眨眨眼,突然意識到,這是在那位出事以后到現(xiàn)在,母親第一次展開笑顏。 她的魔力真大啊。 - 另一邊。 計霜寒應她的要求,安排人將紙條送了出去,好奇的問:“那人,你應該是不想見的吧,為什么還要回應她呢?” “也不是不想見,是見了總歸麻煩?!比钐目辛艘豢谔易樱瑖@氣,說:“但是呢,從我去見了舒透開始,就注定不能避而不見了?!?/br> 舒透肯定會告訴舒妧她的存在,那群人必然會不計一切代價來找她,她當然可以避開不見,但是這樣除了坑她家婠婠,讓她們付出一系列的代價給衛(wèi)斯柾他們送人頭之外,沒有別的結(jié)果。 何必呢。 阮棠想了想,“其實見也行,而且這樣的話主動權(quán)在我手上?!?/br> 這一個個的,都是債喲,誰叫她又被系統(tǒng)坑了呢,防不勝防啊。 她搖搖頭,又問計霜寒:“你背后的那個人,不是讓你現(xiàn)在就過去嗎,怎么還不去?” 計霜寒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樣子。 經(jīng)阮棠提醒,她仍舊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微微歪頭,反問:“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你確定可以帶上我?”阮棠挑眉。 “我和他只是暫時合作關(guān)系,并不是受制于他,當然有權(quán)利帶你過去?!?/br> 計霜寒解釋了一句,淡淡的道:“你可以跟過去看看,不過他可能不會見你?!?/br> “沒關(guān)系,過去湊個熱鬧也好。”阮棠笑瞇瞇的應了一句,既然計霜寒都主動提出來了,她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 阮棠本以為,像這種神秘組織的聚會,會在一個偏僻隱蔽的地方,沒想到計霜寒會帶她來到一處私人會所。 這是一處高端且相當有格調(diào)的會所,以“”為主題,并非花錢就可以買到金卡名額,相反的,入會的首要門欄就是博士學位,當你的學歷達到這個水平后,才有資格遞交申請,經(jīng)過層層篩選,最后能夠獲得資格的人寥寥無幾。 能夠進入會所的,無一不是科研界的頂端人才。 阮棠聽完之后不禁調(diào)侃:“這不就是個學神會所嗎?” 沒想到,在她腦補中的那種恐怖陰森,掌握權(quán)勢的暗中大boss,竟然如此有情趣的選在這種地方見面。 “不止,準確的說,只要你在某個領(lǐng)域成為頂尖的存在,就有入會的資格?!庇嬎崃艘痪洹?/br> 阮棠好奇的問:“那你呢,你屬于哪個領(lǐng)域?” “制香?!庇嬎畞G下兩個字。 “但是我從未在你身上聞到過香氣?!?/br> “因為,這些香氣都不能用在自己的身上。”計霜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帶她走了進去,指了指圖書館的門,說:“在這里等我,很快就忙完。” “好的?!?/br> 阮棠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輕快的邁著腳步走了進去。 這圖書館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小隔間組成的,內(nèi)部裝修頗為高雅,走進去便能嗅到淡淡的書香氣,阮棠隨意的進了一個小隔間,手指搭在一排排的書架上劃過去,最后在一本上停留。 還真是經(jīng)書豐富啊。 阮棠挑了挑眉,確定這會所并不是掛羊皮賣狗rou的空架子了。 就在這時,一只細長如白骨的手搭在書籍上,優(yōu)雅的將其抽了下來,沉靜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大乘佛教的早期經(jīng)典之一,他所主張的般若性空思想頗有意思,你對這本有興趣?” 阮棠的第一反應是看他的手,明明是瘦的脫形甚至不見血rou,偏偏這只手竟有一種藝術(shù)的美感在其中,而他削瘦的手腕上還戴著一串菩提珠,給人以寧靜佛性的感覺。 她側(cè)首,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是竟是一位面容蒼白頗為病弱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襯衫下是單薄的胸膛,白色長褲勾勒出修長的腿,連帶的手腕上的佛珠在西裝下竟半點不顯突兀,反倒是早已與他整個人融在一起,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文人溫潤的氣息。 ——病美人。 這是阮棠的第一反應。 她微微一笑,這才俏皮的道:“不,我只是對這個書名感興趣,的作者就是維摩詰?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唐代大詩人王維嗎?” 男人啞然失笑,“并不是。” 他將書放在桌上,自然而然的示意阮棠坐下,解釋道:“唐代詩人王維字摩詰,這一點不錯,卻不是這本書的作者,維摩詰指的是一位佛教著名居士,摩詰二字在梵語中是潔凈無垢的意思,這位居士在佛理上造詣頗高,后人王維因欣賞這位居士才會取字,摩詰。” “原來是這樣?!比钐幕腥淮笪?,她的眼眸在男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他削瘦的手腕上,道:“你看起來對佛經(jīng)了解很深?!?/br> 男人倒也豁達,直接明了的道:“如你所想,我患有先天性心疾,體弱多病,自然會尋求外力的幫助?!?/br> 他打趣著自己,指了指手上的佛珠,算是說明了信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