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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不耐煩的從旁邊撈起硯臺,往茶幾上一磕,“在這兒呢,快點,我要餓死了?!?/br> 又磕! 江涉的臉都綠了,偏偏又拿這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飯菜馬上就端上來,同時我要勸一句路小姐,這里是云國財政院執(zhí)行官的書房,里面有許許多重要的檔案材料……” “甭勸,不聽?!?/br> 阮棠一擺手,直接給打斷了回去,“我這人就是瘋子,做事不講道理,衛(wèi)斯致要真忍不了就來和我同歸于盡,他不想的話就繼續(xù)忍著唄?!?/br> 江涉一噎,你說說,碰上這種王八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任你口若懸河再會說,也抵不過她的簡單粗暴。 偏偏,四殿下真的就不知是被迷惑了心智,還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竟然真的縱著了? 他沒轍,只能無奈的退了一步,安排傭人將午餐端到書房來,暫時與這作精虛與委蛇。 江涉敗退,一碟碟美味佳肴端上來,阮棠隨意的夾了兩筷。 薄薄的一層烤鴨片閃爍著油光,與白糖融在一起恰到好處的消除膩感,芥末鴨掌又辣又嗆卻很開胃,豌豆糕等糕點清甜不膩入口即化,再配上一杯冰涼可口的酸梅湯,當真不辜負桂寶齋京城一絕之稱。 “本來只是想折騰折騰,沒想到這桂寶齋的食譜確實不錯,倒是意外之喜?!比钐脑u價,這話要真讓江涉等人聽見,尤其是“想折騰折騰”幾個字,制定吐血大罵:你還是人嗎! 不,她是作精成精,當然不是人。 書房內安靜且愜意,飽餐之后阮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我這么胡作非為,衛(wèi)斯致竟然還能忍得下去,看來還沒觸碰到底線啊。江涉對我態(tài)度很忌憚,雖然在不讓出門這方面嚴防死守,但是在大方向沒有被歪曲的前提下,他們也是夠能忍得。 雖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隨云硯,但是他們如果想要強攻智取也無不可,被我這么追著打都毫無辦法,只能說是從衛(wèi)斯致的態(tài)度中收獲了對我有利的信息?!?/br> “這狗東西現(xiàn)在只是將我困在這里,并沒有考慮好如此處理,既然這樣,那就……” 阮作精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既然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唄。” 反正,她現(xiàn)在也不著急走了,既然衛(wèi)斯致想要搞事情,她就陪他玩玩看唄。 看看最后,是他先排解好心情處理掉她,還是她玩死他。 做完決定,她心情愉悅的從柜子里翻出來一條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愜意的睡起懶覺。 沒辦法,太累了。 睡著之前,她還反省了一下,春天的藥以后不要碰,那玩意兒太能催生人類的欲/望了,折騰了一宿,腎痛! - 這一覺,一直到太陽下山才睜開眼睛,阮棠是被吵醒的,外面嘈雜的吵鬧聲讓她撩了撩眼皮,隱約間似乎聽到了趙想的大嗓門:“快!秦醫(yī)生接來了沒有?” “去拿醫(yī)療箱過來,先消毒止血,別吵,你想把隔壁喊過來嗎?” 沉靜的聲音如同再火焰中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時間所有聲音煙消云散,鴉雀無聲。 阮棠掀開毯子,光著腳丫走出去,一拉開門,正好與經過書房的男人四目相對,衛(wèi)斯致身上的制服滿是污血,破爛的衣衫中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傷口,順著肩膀蔓延到胸膛,鮮血已然有些凝固,卻仍舊觸目驚心。 與那道猙獰的傷口相反的是男人冷靜到不為所動的雙眸,到了這個時候竟仍不顯狼狽,就仿佛□□上的痛苦、再大的災難都不足以讓他失態(tài),然而阮棠卻一瞬間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失控時男人的眼眸。 遠遠地要比……這個時候美味的多。 她眨了眨眼,還有心情笑得出來,站在門口調侃:“怎么了這是,被仇家給暗殺了?” “別胡說!”江涉跟在身后,焦躁的解釋:“三環(huán)出了連環(huán)車禍,正巧殿下今天回來的時候沒有坐軍車,就這么巧的被牽扯進去了。” 衛(wèi)斯致注視著她,浴袍遮不住女人身上的美好風景,她的姿態(tài)更顯浪蕩不羈,就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進屋再說,別吵。” 阮棠側開身讓他進來,自己懶懶散散的斜靠著墻,哪知道這人竟然沒管身上的傷口,第一反應便是抄起藤椅上的毯子丟在她的身上,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分外的強勢:“裹上?!?/br> 豁! 阮棠頓時笑了,揶揄道:“這算什么?雄性的本能嗎?” 即便不是心愛的女人,但是因為上過床就覺得做了標記,屬于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旁人覬覦分毫? 雄性生物的有趣反應,直接就逗笑了她。 而跟進來的秦醫(yī)生、江涉趙想等人,早就在四殿下說話的時候便默契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多看一眼都怕被主公給弄死。 斯致根本就不受她的挑釁,他掃了一眼阮棠,陳述道:“要么裹好,要么回屋?!?/br> 回屋是不可能的,萬萬不可能的,戲還沒看完呢怎么可能會走! 他們可是有仇的,不可能會相逢一炮泯恩仇,做完以后該怎么討厭怎么懟怎么坑都還得繼續(xù),對于四殿下受傷這件事情,那作精是非常之幸災樂禍的。 所以為了看戲,她乖巧的將毯子裹好,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進入看戲模式。 衛(wèi)斯致一看她那不是東西的模樣就腦袋疼,甚至產生干脆就直接把人處理掉的沖動,不過即便是要處理也得等辦完正事以后再說。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去關于那個煩人的作精,身上解開身上的紐扣,一抬手,傷口綻開鮮血頓時又大片大片的涌出來,劇痛從皮rou傳到全身,男人的呼吸頓了頓,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秦醫(yī)生連忙上前,“我來,我來,您先坐下不要動了?!?/br> 到底不是逞能的時候,四殿下微微頷首,坐下來將一切交給專業(yè)人士。 秦醫(yī)生用剪刀將他傷口處的衣衫剪掉,經過一番細致的清洗消毒,整個胸膛包括傷口終于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阮棠的眼前。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嘶”了一聲。 阮棠一開始還以為他們在感嘆傷口之深幾乎見骨,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因為除了傷口被暴/露出來以外…… 衛(wèi)斯致胸膛處深深地牙印、吻/痕異常清晰,不能幸免的進入眾人的視野。 阮棠頓時爆笑出聲:“喲,這是我的杰作呀,原來這么明顯嗎……嘖嘖嘖,這可不怪我,誰也沒想到你會在大家面前寬衣解帶啊。” 眾人一陣沉默。 私生活擺在明面上,還是那樣的荒唐事件,使得斯致不由擰眉,但是阮棠這一句話出來,他的嘴角頓時都抽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