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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紅的眼。單鈞策突然就心疼了,他寧愿自己多挨幾拳也不想讓面前這個人紅了眼圈。“阿策……”那人顫著聲音低低地叫他,拇指抹去了他嘴角的血跡。嗯……我在……“你愛我嗎?”那人頂著濃重的鼻音問他。愛啊……“我到底做過什么,值得你單鈞策為我這樣?”那人的眼淚就沒停過,下巴上的軟rou顫得讓心疼。做過什么……你不用做過什么……林傾時這三個字,就足夠讓單鈞策把一生都提前葬在你身邊了……第2章番外單鈞策的眉心不適地皺了皺,睫毛顫動著。林傾時以為他不會這么快醒過來。“醒了?”林傾時看單鈞策的眼睛里紅血絲有些重,傾身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沒什么冷汗,“不難受就再睡一會兒吧。”單鈞策愣怔地慢慢眨了兩下眼睛,又緩緩皺起了眉頭,他艱難地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自己打著石膏的左手。“麻……”單鈞策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林傾時起身湊近了些。“怎么了?”“麻……手……”林傾時這回聽清楚了,單鈞策的氣聲沉沉的,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更紅了,蹙起的眉心看起來甚至有些委屈。這張臉就近在咫尺,林傾時幾乎是頓了一下才起身。“哦……石膏……得過一陣子才能拆。”林傾時坐回凳子上,回味著剛才單鈞策那個表情,心里麻酥酥,又癢又疼,于是一下一下輕輕捋著單鈞策的左臂,“我給你捋捋,一會兒就不麻了?!?/br>單鈞策閉上眼睛剛要睡著,就又被林傾時叫醒。“阿策……”單鈞策沒說話,只睜開眼看著林傾時的額頭。“我們在一起吧?!绷謨A時聲線平穩(wěn),甚至聽不出什么情緒,他仍低著頭按摩著單鈞策的手臂。單鈞策嘴巴張了張,許久也沒應(yīng)聲。“單鈞策,我們,就在一起吧!”林傾時突然抬起頭,眼神灼得單鈞策把剛才要說的話都忘了。單鈞策沒出聲,但是林傾時看著他的嘴巴樂了。他說好。單鈞策只在醫(yī)院住了四天就出院了,林傾時強迫的。醫(yī)院這兩天人出奇得多,因為職業(yè)習(xí)慣,出入的腳步聲單鈞策總是一聲不落地收進耳朵里。單鈞策在醫(yī)院睡不好也不說,可是林傾時每天都看他身體的監(jiān)測數(shù)據(jù)。這再看不出來,他這醫(yī)生也別干了。林傾時知道單鈞策的傷需要養(yǎng),在醫(yī)院耗著也不會一下子就好了,林傾時也知道,單鈞策不提出院的事兒是怕自己折騰。于是申請調(diào)回門診的林醫(yī)生當(dāng)天下班就帶著病號回家了。晚上關(guān)了燈,單鈞策和林傾時并肩躺在床上,兩人都若有所思。剛才看電視的時候,林傾時的mama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快過年了,準備幾號回家。室內(nèi)空氣沉靜了一會兒,還是林傾時先開了口。“我爸在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就死了,我媽就我一個兒子。所以……”“我自己呆幾天沒事兒,”單鈞策側(cè)過頭打斷林傾時,在窗外路燈的映射下還能看見他臉上安慰似的笑,“你放心回去吧……”林傾時沒看他也沒理他,繼續(xù)自己的話說:“所以我必須讓她知道要跟她兒子相伴一生的人是誰?!?/br>林傾時說完話才慢慢把臉轉(zhuǎn)向單鈞策,單鈞策在黑暗中用眼神描摹著他愛的人的輪廓,嘴角忍不住掛上溫柔的弧度,心里既安穩(wěn)又激蕩。“……柜子里有些燕麥,明天中午我回來給你熬燕麥粥。晚上呢,晚上想喝什么粥?我下班去市場?!?/br>“都可以。”“你想想?!?/br>“……林傾時,我都出院了,還天天喝粥啊?”“你那個破口袋,自己糟踐成這樣,你賴誰啊……”單鈞策一直沒接話,林傾時也覺得有些困了,就把頭埋進了單鈞策胸前,準備睡覺。單鈞策自覺地抬手給林傾時拉了拉被子,似乎是猶豫了許久才開口:“我和你一起去市場吧?!?/br>“這兩天太冷了,你心肺受不了,在家呆著吧……”林傾時的聲音悶在單鈞策胸前,越來越低。“嗯。”“以后再一起去…”“好?!?/br>————“阿策,明天又周末了。”林傾時說這話時,單鈞策正在超市零食區(qū)轉(zhuǎn)悠。他停住從貨架上拿膨化食品的手,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頭看向林傾時。“咱們?nèi)ゼs會吧!”林傾時的眼睛也亮晶晶地看過來。單鈞策詢問地沖林傾時輕挑了下眉毛。“就是像普通情侶那樣吃吃飯逛逛街看看電影?!?/br>“電影家里也能看啊?!眴吴x策把一袋薯片拿在了手里,“而且家里能做的事,更多?!?/br>林傾時知道單鈞策還是不太喜歡人潮涌動的地方,于是悲戚戚地開口。“我活了快三十年,連約會是什么滋味兒都沒嘗過……”“……”單鈞策看了一眼林傾時垂頭喪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去吧,我們?nèi)ゼs會!”“真的?”林傾時收起了眼底的失落,比手術(shù)臺上收刀還利落。“嗯。”單鈞策自然看得出他剛才是故意的。其實單鈞策知道,林傾時也是想讓他快點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想讓他快點融入這個他遺忘了許久的世界。談妥后,兩人走出了零食區(qū)。臨走前林傾時還是奪過了單鈞策手里的薯片,放回了貨架上。第二天,因為是周末的緣故,兩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從日落走到天黑,才找到一家有位子的餐廳。單鈞策剛坐到位子上就有些咳嗽,而且咳得很急,看來是忍了有一會兒了。“……咳…咳咳…咳……”林傾時給他倒了杯水。“今天本來有些降溫,我沒想到會在外面轉(zhuǎn)那么久……”林傾時從桌子對面換到了單鈞策旁邊的位子,一邊給他順背一遍低聲問,“怎么樣?很難受嗎?要不咱們還是回家吧?”單鈞策咳了一會兒,聲音有些?。骸安蛔叩教旌冢趺蠢职 覜]事兒,快看菜單吧?!?/br>單鈞策扭頭看到林傾時眉宇間仍未褪去的擔(dān)憂焦慮的神色,心里頓頓得疼,卻又無可奈何。他抬起手撫了撫林傾時的眉心。“難受我會跟你說的,別那么緊張,嗯?”林傾時仔細看了看單鈞策的臉色,稍微放下心??墒钦惋?,林傾時的眼睛幾乎都沒離開單鈞策,弄得他想咳都不敢咳了。吃完飯兩人剛要走,林傾時突然按住單鈞策。“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你干嘛……”單鈞策攔了一下沒攔住,林傾時已經(jīng)跑到門了。“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