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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若真是罰了你,最后心疼的不還是本君。你看你鞋子都被雪浸濕了,來人去拿雙鞋襪來。”說著就伸手去牽少姚的手。少姚掙了兩下掙不開,想到他原來背上的那道口子,突然就覺得沒那么理直氣壯了。景鈞把少姚帶到亭子里,宮人們麻利的鋪好了軟墊和暖爐,在亭子四周掛上了擋風(fēng)的紗幔就退出了亭子。少姚坐在亭子里,景鈞蹲下來就要剝他的鞋襪。“你做什么?”少姚慌忙的把腳往后縮,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是男子,偏偏每次一對上景鈞,少姚就覺得自己的氣勢平白就低了幾分。“別動,腳凍得跟冰一樣了,我給你捂捂?!本扳x脫了少姚的鞋襪把他的腳抱在懷里打量了幾眼。少姚骨骼天生纖細一些,連腳生得秀氣精致,皮rou細致滑膩,粉瑩的趾甲圓潤可愛。哥哥果然處處都生得好看,景鈞看著少姚似乎對他沒那么排斥了心情大好。少姚被凍僵的腳逐漸恢復(fù)知覺,心情難以言喻。平日里他克己奉公,都是他照顧別人還未曾被人這么照顧過,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奇怪。少姚隨意四下掃了幾眼問:“那位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呢?”“我罰他收集梅上雪去了,不收集滿五罐梅上雪就革了他的職位。”景鈞隨口答到。“這——你——”少姚吃了一驚:“這真的不怪他!是我吃了飯執(zhí)意要出來散步,他一個臣子如何攔得住我?”“你也知道他是個臣子?!本扳x接過宮人遞過來的鞋襪往少姚腳上套:“今天我下了朝就來尋你,你們在園子里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犯錯了自然要罰?!?/br>“你覺得他說得不對?”少姚詫異的問。“哦,他說得挺對的啊?!本扳x取過熱帕凈手。“那你為什么還要罰他?”少姚滿頭霧水的問,難不成這大君還真是喜怒無常?“有些話是不以對錯論處的。你是上他是下,就算主子做錯了也輪不到他一個下人來指責(zé)。有些事情你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可以不在意。你啊,有時候就是對誰都太寬容了才會讓人欺負!”景鈞坐在了少姚旁邊伸手把少姚的手握在手心捂著:“而且把你留下,與其說是我順勢而為不如說是我趁人之危了。本就是我不對,這錯我認!你挾持我也是我囚禁你在前,又怎么能怪你反抗呢?旁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別想混淆視聽?!?/br>“……”少姚目瞪口呆,這暴君突然這么光明磊落的無恥倒讓人無計可施了。“再說了?!本扳x拿指腹捏著少姚的指尖,把玩一般翻來覆去的看:“我的人不管做錯了什么,都只有我能說。別人誰敢多置喙一個字,我就教訓(xùn)誰?!?/br>這是在對自己護犢子?少姚的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難以言喻的微妙。第12章桃夭登位夜里少姚都開始用晚膳,才可算見到姚樺捧著幾個壇子回來了。姚樺把幾個陶瓷壇子交給廊下的宮人,才進屋行了禮恭敬的站在一旁,只是神色有些奇怪。少姚覺得他肯定是因為受了罰在難受吧!想著安慰安慰他:“姚統(tǒng)領(lǐng),餓不餓?坐下一起吃吧?!?/br>“謝公子厚愛。只是尊卑有別,恕卑職不敢偈越。”姚樺跪下低著頭不往桌邊動。“無妨的。”少姚起身親自把人拖到桌邊坐下:“你這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得的吧,有能力的人到哪兒都值得人尊重的??斐?!快吃!現(xiàn)在這又沒外人,昏……呃,大君有事剛剛離開,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喏,喝湯嘛?宮人說這是你出門前特意煲的珍珠鴿子湯,煲了一大下午了。統(tǒng)領(lǐng)真是好手藝!”“公子似乎今天心情很好?”姚樺大著膽子打量了少姚幾眼,眼里有幾分欣喜又有幾分欲言又止。“是嘛?”少姚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可能今天出去透了透氣的緣故吧。說來也怪,我今天沒有喝藥,精神反而好了很多。之前喝藥喝了吐,吐了喝的,可難受了。”“呃?!币逭遄昧艘幌?“卑職略通藥理,今天早已將藥物都融進菜里了?!?/br>“姚統(tǒng)領(lǐng)這么厲害呢!”少姚像個孩子一樣笑著,完全不像一個及冠之年的青年:“也是,能統(tǒng)領(lǐng)一宮將士的人哪是碌碌之輩?!?/br>“公子謬贊了?!币逋蝗挥X得能夠理解大君為什么會喜歡這位太子爺了,還是和小時候記憶里一樣溫和友善,光是看著就讓人莫名的安心。至于今天傳來的那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了。這太子爺多好的一個人,可惜帝王之家從來都是以計謀殺伐定天下,和善只是死得更快吧?仁德新君,呵,成王敗寇而已。……用完了晚膳,少姚便開始沐浴。寒雪飄飄的夜里泡個熱水澡也是一樁美事。只是胳膊受傷了,少姚不得不任由宮人將受傷的胳膊拿布包了幾圈兒。一個宮人小心翼翼的護住少姚的胳膊,一個宮人隨時準備加熱水,一個慢慢的給少姚揉著肩背。少姚舒服得閉上眼,他愛好不多,這推拿便算一樣。“拿杯花茶過來?!鄙僖Π迅觳矓R在桶沿上,閉著眼放松的趴在桶沿上示意宮人接著擦背。“這——公子,您馬上就要入睡了。喝了茶怕是要失眠,要是渴了,奴婢為您端碗燕窩吧?!?/br>“嗯——”少姚閉著眼應(yīng)了一聲。聽著宮人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地上鋪了毯子倒是沒有聽見腳步聲。背上的帕子停了一下,聽見帕子浸水的聲音又擦了上來。力道比剛才大了兩分,倒也舒適。過了一會兒少姚感到一雙手扶上肩頭開始一捏一揉的推拿。“嗯哼——”少姚悶哼一聲:“輕點兒?!?/br>肩上的的力道果然輕了不少,少姚放松下來愈發(fā)覺得這宮人手上功夫不錯!勁力帶柔,雙手寬厚有力還能感覺到微微的薄繭,看樣子沒少下苦功夫。少姚記得原來自己專門推拿的宮人,有的為了練好這手上功夫經(jīng)常連手上的皮都磨出血泡,磨破了血泡又接著練,直到磨出繭子。唉,這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啊!“你這手藝倒是不錯,平日里沒少下苦功夫吧?”少姚聲音里都透出幾分慵懶隨口問到。“嗯?!鄙砗蟮娜四:膽?yīng)到。少姚猛的睜開眼,這聲音不對呀!慌忙轉(zhuǎn)過身,身后果然是景鈞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四周的宮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這,你,我……”少姚語無倫次的就要起身抓衣服,明天一定要把地毯拆了!這人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怎么,哥哥不按背了?”景鈞抓住少姚的手,把人帶入懷里。“大君莫要戲弄于我!”少姚赤果果的被抱住,惱羞成怒得全身哪兒都不自在了。“哥哥這么慌亂做什么?你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