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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餓死嚇?biāo)啦蝗缰苯颖灰?,還落個痛快呢??晌矣植桓市模叶紙猿诌@么久了,為什么要放棄?然后就聽見有人用手機放歌了……”林娣蕾抬起頭,收斂笑容,認真地看向五個人,“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但打喪尸的一定是。謝謝你們救我?!?/br>宋斐:“都是同學(xué)說什么謝!”周一律:“舉手之勞?!?/br>喬司奇:“我們是男人??!”羅庚:“要不要以身相許?”戚言:“別在意?!?/br>總覺得,混進了奇怪的東西。第19章學(xué)習(xí)驚魂宋斐他們給林娣蕾講了宿舍的情況,還有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林娣蕾聽到同學(xué)接二連三跳樓那里,紅了眼睛,聽到校歌那里,又氣他們的不正經(jīng)??傻人戊乘麄兌贾v完,她卻再不說話了,靜靜地捧著泡面桶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超市內(nèi)已經(jīng)變得十分溫暖,這種溫暖帶有一種憋悶的感覺,讓人呼吸不暢。但相比斷了暖氣的陰冷宿舍,真真要好上太多。六個人,一時無言。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慢慢松弛,緊接而來的就是理智回籠。現(xiàn)實的圍困,未來的無望,都讓大家不自覺地情緒低落。“cao!”宋斐忽然醍醐灌頂般,猛地一拍大腿,“座機啊,辦公室里有座機?。 ?/br>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伙伴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包括林娣蕾,這時候還管什么大姨媽二姨夫的,一蹦三尺高地跳起來,爭先恐后往里面辦公區(qū)跑!辦公區(qū)一共有三間獨立辦公室和一個員工休息室,前者分屬經(jīng)理、財務(wù)、主管等,后者則是收銀員理貨員等吃飯休息的地方。員工需要更換制服,所以整個休息室都是不透明的,宋斐他們也就將那三具喪尸尸體存放到了這里,眼不見為凈。三間辦公室里,主管的距離售貨區(qū)最近,也是六個人最先沖進去的地方。宋斐跑在最前面,進去抓起電話咔咔就按110,可進到耳朵里的卻是嘟嘟的忙音。宋斐不死心,想再撥一次,可按下掛機鍵后沒等重播,已經(jīng)覺出不對——不是他撥打110后忙音,而是電話拿起來,就是忙音。急性子的喬司奇見宋斐播完一次號就拿著聽筒不動了,一把奪過來自己聽。他比宋斐反應(yīng)快,按一下掛機鍵再聽,就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線路不通。”喬司奇想苦笑,卻最終沒笑出來,只是嘴角苦澀地扯了一下。他把仍在嘟嘟的聽筒遞到大伙面前,意思很明顯,不死心的盡管來試。所有人都試了一遍。這種時候,不親耳聽見忙音,誰會死心?事實上到最后,六個人把三個辦公室里的座機都挨個試了。無一例外,都是忙音。世上再沒有比空歡喜一場更讓人痛苦的了。如果最開始就沒抱著希望,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如果最開始抱著希望而后希望又湮滅,那便連絕處逢生的機會,都打不起精神去尋找了。六個人頹喪地回到原處。溫暖的空氣,更憋悶了。“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喬司奇喊了一句,也不知是沖誰,也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單純發(fā)泄。宋斐心情也很糟,半點不留情地嗆了回去:“你不怕冷有人怕,地球又不是圍你一個人轉(zhuǎn)的?!?/br>喬司奇本來就上火,被這么一懟更是不受控制地飆了臟話:“Fuck!”“哎呦我cao,你發(fā)誰呢,你再發(fā)……靠!什么玩意?!”宋斐正準(zhǔn)備舌戰(zhàn)Johns揚我國罵神威,一個冰涼的物體忽然杵到了他腮幫子上,冰得他一個激靈,嘴差點瓢。轉(zhuǎn)頭一看,是戚言手里的老冰棍。幸虧還帶著包裝,否則直接冰碴杵臉上,宋斐都不敢想象那勁爽。怕是唯有SixGod能與之媲美。“哪兒弄來的?”宋斐一邊問,一邊接過來撕開包裝。“那邊冰柜。”戚言把其余四根分給伙伴,剩下最后一根,打開放到自己嘴里。冰涼的觸感對于腮幫子是噩夢,對于溫暖憋悶中的舌尖,卻是滋味甘甜。暴躁的情緒似也在這點點涼意里,慢慢冷卻下來。“那個,咳,”喬司奇啃了一大口冰棍兒,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要是吃冰棍的話,其實也不用關(guān)空調(diào)了?!?/br>宋斐不懷好意地挑眉,陰陽怪氣道:“那不行,那多熱啊,熱壞了我們的小喬可怎么辦?”喬司奇黑線,恨恨轉(zhuǎn)過頭來與宋同學(xué)面對面:“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小心眼的!”“切,”宋斐揚起下巴,一指戚言,“你問他?!?/br>喬司奇不明所以地看向戚言。后者誠懇攤手:“我也沒見過?!?/br>喬司奇怒摔冰棍兒,誰他媽要找難兄難弟了?!五個男同學(xué)一起吃冰棍的景色不是十分美好,林娣蕾本來想忍到結(jié)束,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只得中途插話,轉(zhuǎn)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手機沒信號,座機也不通,網(wǎng)絡(luò)也斷了,是不是意味著外面也……不太樂觀?”是不是?當(dāng)然是。不然大家也不會這樣低落,這樣暴躁,這樣沒事找茬到需要冰棍降溫。只是誰都不想說破,諱疾忌醫(yī)式的恐懼,掩耳盜鈴式的自欺。“其實樂不樂觀無所謂,我就想知道外面怎么樣了。哪怕是噩耗呢,你給一個也好啊?!敝芤宦蔁o力地坐下來,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他們可以說服自己不害怕,去正面對戰(zhàn)喪尸。他們可以忍受條件艱苦,哪怕缺衣少食。但他們無法忍受與外面世界徹底隔絕開來。就像一艘失了動力和方向的小船,在迷茫的大海上隨波逐流,何時才是頭,何處才是岸,船上的人一無所知。那種感覺會將人逼瘋。“可是還有電,還有水,”等不來回答,林娣蕾就自己回答,“是不是意味著……也并非全無希望?”是不是?當(dāng)然是。“還有霧霾呢?!绷_庚總算找到機會,給予女神別樣鼓勵,“有霧霾,就是還有人類活動,甚至很可能一部分工業(yè)活動仍然正常運轉(zhuǎn)。水電沒斷,也說明城區(qū)相關(guān)設(shè)施是有力量在守護的!”喬司奇疑惑看向周一律,眼神不住閃爍,這話怎么好像哪里聽過?周一律挑眉看向宋斐,你爺們兒的,要不要申明版權(quán)?宋斐懇求地看向戚言,老羅初戀不易,個頭已經(jīng)比人家姑娘矮了兩公分,才華領(lǐng)域就不得不裝逼了!戚言不易察覺地點點頭,我懂。“這么一說還真是,”林娣蕾有些意外地沖羅庚笑了下,“這些都是你推斷的?”羅庚咽了一下口水:“嗯?!?/br>林娣蕾聳聳肩:“我不信?!?/br>“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