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其實(shí)不是語言，對吧。”

譚宗明伸出手指，在茶幾上敲。趙啟平凝神注視，飛快地看對照表。

長。T。

短長短短。L。

長長長。O。

趙啟平抿著嘴角微笑，等待著譚宗明敲完VES和Z。

“老土?！彼恐嘲l(fā)仰頭看他：“譚式老土?！?/br>
沙發(fā)背后是窗。傍晚的天光映進(jìn)趙啟平的眼睛，兩處幽潭美麗又危險。

譚宗明俯身看他：“知道為什么土嗎？因?yàn)檎f的人多。知道為什么說的人多嗎？因?yàn)檫@是最普遍最誠摯的真理?！?/br>
他吻住他的嘴唇。

小李警官參與了一次長途奔襲，逮捕了重要犯罪分子，破獲大量危及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非法武器。一車警官累得東倒西歪，小李警官和他徒弟費(fèi)解一左一右拷著嫌疑人。后面還跟著一輛車，是鄰省的兄弟單位，負(fù)責(zé)警戒。

抓捕過程很驚心動魄，總而言之小李警官的身手讓費(fèi)解看傻了。警察本身就是個以暴制暴的職業(yè)，費(fèi)解也不是沒見過小李警官制服歹徒，只是如此接近廝殺的搏擊有點(diǎn)刺激費(fèi)解。

“師父你卍解了?！?/br>
“什么玩意兒？”

“沒?！?/br>
把嫌疑人帶回局里，交接給負(fù)責(zé)看守的警察。小李警官和費(fèi)解各自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備用衣服，局里要給他們這個組和遠(yuǎn)道而來的兄弟單位警察們慶功。小李警官給凌院長打電話：“喂?！?/br>
“行知道往家打電話胃病怎么樣了犯了沒你跟人動手了是不是傷到哪里算了回家我看看亮亮今天去他奶奶家晚上不回來我必須收拾你一頓還有換洗衣物你不用洗了帶回來我洗……”

小李警官傻笑：“你喘口氣。一堆臟衣服呢，多不好意?！?/br>
“不用不好意思，你洗了我還得再洗一遍。”

小李警官突然想起來當(dāng)年父親年輕時警局里流傳的經(jīng)典段子。老李同志時任刑警隊(duì)長，也是這樣長途奔襲之后一隊(duì)人坐車出去吃東西慶功。去飯店的路上大家打電話給家里報平安，當(dāng)時用的是老式對講機(jī)，通過基地臺打電話回家。輪到老李同志的時候李夫人cao著她那甜甜的嗓音在警車?yán)锱叵骸皩殞毮氵€好吧換洗內(nèi)褲夠嗎帶回家來我洗?！?/br>
一車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鴉雀無聲。

嗯，老李同志在家的愛稱就是“寶寶”。

小李同志問過老李同志當(dāng)時的感覺。羞恥還是憤怒？老李同志很理所當(dāng)然：很驕傲。

上課走過神的人大概都有一個共同感覺，就是你走神想完一件事之后老師居然還在講那個題，沒完沒了。老凌同志還在嘮叨關(guān)于李熏然的胃，李熏然突然甜甜道：“寶寶，最近辛苦了。我很想你?！?/br>
對面老凌一片寂靜。

凌院長打手機(jī)的時候韋主任特別不要臉地湊上去聽。凌院長專注教訓(xùn)李警官推了兩次沒推開就算了。畢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對吧。

對吧？

凌院長僵硬，韋主任略嫉妒地拍拍他的肩：“寶寶。”

凌院長重啟：“你皮癢？”

韋主任溜達(dá)出門了。

完蛋。今天晚飯之前連李主任都會知道。凌院長心想。

趙啟平摟著枕頭趴著，懶洋洋地伸了個腰。譚宗明撫摸他背部的皮膚：“真不錯?！?/br>
“哪兒不錯?！?/br>
“哪兒都不錯?！?/br>
趙啟平懶得廢話。譚宗明用手指輕輕劃他脊椎線，滑到腰上。趙啟平有腰窩，甜甜地勾引譚宗明。

“爺叔一直一個人？”趙啟平忽然問。

譚宗明嘆氣：“一直一個人?！?/br>
趙啟平翻身看他：“我不是關(guān)心別人的私事，我沒那么八卦。但是今天看爺叔自己在那里收拾花園，形單影只的，特別難過。”

譚宗明改摸趙啟平胸前的皮膚，他喜歡這觸感：“我以前問過爺叔?！?/br>
“所以？”

“爺叔說他這種人，有家人就很好了?！?/br>
趙啟平想起爺叔是被遺棄的，有點(diǎn)不知道說什么好。

“爺叔以前有過一份工作，電報公司的報務(wù)員。這工作對爺叔來說挺好，不用跟人交際。不過也沒做太久?！?/br>
“工作不好？”

“不是，爺叔很擅長密碼一類的東西。他譯電碼只靠聽就行，特別厲害。不過他說他的父親，嗯，不讓他涉足太深?！?/br>
趙啟平只好道：“愿他老人家長命百歲?！?/br>
譚宗明在趙啟平心臟部位敲了幾下。趙啟平足夠聰明，他翻著眼睛想了半天：“不是常規(guī)摩斯密碼？”

譚宗明微笑：“不是。”

“再敲一遍。”

譚宗明在他心口輕輕地敲，微癢的觸感敲得趙啟平動情。他摟住譚宗明的脖子：“肯定又是你愛我。”

譚宗明壓下來親吻他的脖子：“對?！?/br>
“老土?！?/br>
“是啊是啊，我就是老土，陳年老土開出你這朵大花兒來了?！?/br>
趙啟平慵懶地用鼻音笑：“這是什么密碼？”

譚宗明心思迅速地往下半身奔涌，這只小狐貍真是個寶。他決定一輩子按在爪子下面，誰搶咬死誰：“爺叔說是一對愛人自創(chuàng)的。專門用于表達(dá)愛意?！?/br>
趙啟平不是很感興趣：“哦?！?/br>
“我只知道點(diǎn)皮毛，不過你想深入了解的話……”

趙啟平咬咬他的嘴唇：“算啦，人家的愛情，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不需要，我能理直氣壯地告訴你，我愛你呀?！?/br>
譚宗明低聲笑。

“什么外國詩什么密電碼……”趙啟平舔譚宗明的下巴：“我們深~入~了解對方就可以了。嗯？”

譚宗明大笑：“對。小干柴，我來點(diǎn)燃你，深入了解了解你……”

所有忠貞不渝的愛情都是傳奇。

我們的當(dāng)然也是。

二重賦格50

50小趙醫(yī)生曰：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fēng)從坡上刮過。

小李警官回家，晚上趴在床上，享受凌院長按摩。

“這次可以，沒受傷?！绷柙洪L按摩手藝見長。按摩的主要目的是放松肌rou，放松一下小李警官睡得就特別好。

“我現(xiàn)在很小心?！毙±罹僬０椭笱劬戳柙洪L：“特別小心。”

凌院長拍他屁股：“趴好。”

“啊?！?/br>
“不要發(fā)出那種聲音。……為什么特別小心?！?/br>
“因?yàn)槟懵??！毙±罹倥恐粋€勁兒美：“你在家等我?！?/br>
凌院長悶頭按摩，按摩得小李警官嗓子里咕嚕咕嚕。

“知道就好?！?/br>
小李警官笑嘻嘻地蜷縮，把自己卷在凌院長身上：“對不起?！?/br>
凌院長不說話。

“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凌院長深沉。

“上次……嗯，我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一直沒有道歉?！?/br>
凌院長伸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