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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了其他種族派來的間諜。楚歌選了一個路過之人極力推薦的散心場所,一人順著馬路前行。然而,面對陌生的世界,楚歌是十分好奇的。先前他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不過僅限于書本之上寥寥幾句的描述,不多,卻意外吸引他的眼球。故而,此刻他遠目一看之下,只見天際竟是被各色車輛占據(jù),或有疾馳而過的,或有慢騰騰逛尋的,或有中速行駛,而其上則標示著瞬移快遞的……對楚歌這個向往著未來卻無緣一見之人來說,萬分新奇。他詫異于飛行的井然有序,左看右看,覺得怎么也看不夠。跟著行人,來到公園石門。石門是星球自產(chǎn)的一種非常堅硬的礦石,其上被不知哪種儀器雕刻了碩大的‘安怡’二字,讓楚歌都有一種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感覺。‘安怡公園’據(jù)說占地很廣,楚歌沒有實地考察也不清楚,此刻他只是在公園找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此時,他正坐在樹蔭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終端,心中宛如天人交戰(zhàn)。枯黃的落葉隨著風,在空中蜿蜒出一個別致的弧度,呼啦啦掉落在楚歌的腦門,映襯出那張糾結得緊縮的面龐。一方面楚歌確實很想和穆子徹交談,男神辣么高大帥氣,辣么氣質卓絕,要是能夠和他說一句話,自己絕對連睡覺都能笑醒。……而且之前在黑洞戰(zhàn)場的時候,沒有把握好機會被男神直接無視了的殘酷現(xiàn)實也叫他耿耿于懷。但另一方面,一直有類似小動物般直覺的楚歌也是很忐忑的,不知道為什么,興許是與男神對視過了,反正他總有一種男神什么都知道,什么樣的事情在他面前都隱瞞不住的感覺。所以,他要是與男神見面了,會不會連累云志?內(nèi)心矛盾不已,楚歌愈發(fā)感到煩躁,手上玩也似的,速度越來越快,從點擊表面,到調(diào)開穆子徹通訊的頁面,手指幾乎成了幻影。而就在楚歌越玩越起勁的時候,悲劇發(fā)生了……終端通訊在他一個不小心之下——撥通了。當‘嘟……嘟……嘟……’的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楚歌的心臟幾乎都要停跳了,他的手指急急下移,就要戳下掛斷的小紅鍵。然而也就是在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從終端的另一頭傳過來。“喂……”這聲音很熟悉,是楚歌聽過一次便決不會忘記的——穆子徹的聲音。楚歌整個人都要斯巴達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怎么安放了。他暗恨自己手賤的同時,張了張口,卻不知該發(fā)出怎樣的聲音。被自己一瞬間的呆愣給蠢哭了的楚歌手忙腳亂地抱緊終端,以防它掉到地上,整個人直接蹲下了身,雙腳跟離地,腳尖狠狠地捻磨著地面上似乎長得十分頑強的小草,就差全身都貼在終端之上了。“喂?”楚歌聽出了對方語氣之中的不耐,似乎他只要繼續(xù)這樣不言不語,對方就會直接掛掉通訊,故而,他也不敢再繼續(xù)沉默了,清了清嗓子便小心翼翼問道:“穆子徹——呃先生?”“有什么事?”穆子徹的聲音在楚歌聽來,宛如林間最讓人心曠神怡的山泉,涼絲絲的,冰爽爽的,就好像可以浸潤到整個心靈,讓人煥然一新。當然,這樣的形容有些夸張,但對于癡漢男神的楚歌而言,卻是真真切切的。不過穆子徹的聲音好聽是事實,所以,即便他把一句問話說出了命令的感覺,也不容易讓人心生不滿。更別提楚歌了。此刻,面對男神的詢問,楚歌打起精神,狀似磨刀霍霍:“是這樣的,我叫做楚歌,穆子徹先生,我希望能上圣洛菲爾軍校!”終端對面沉默了一瞬。大著膽子回話的楚歌此刻冷汗涔涔,緊張地等待穆子徹的應答,他有些后悔自己似乎說得太直白了,然而話既已出,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終于,穆子徹回話了,他的語言帶著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高高在上的模樣,叫人覺著與他天差地別:“你可以直接去招生辦?!?/br>楚歌有些焦急,聞言也不加思考,直接道:“可是我沒有高考成績!”對面終端的人似乎有些詫異,然而表現(xiàn)得并不那么明顯,若不是語調(diào)的些許變化,楚歌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所以,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考上圣洛菲爾軍校。”楚歌低下頭,端詳著自己的腳尖,思考了下自己的優(yōu)點,想起zero對于自己的評價,眼眸熠熠生輝:“我很能打。”楚歌等了良久,才等來對方的回復:“什么程度?!?/br>楚歌卡殼了下,這還真不好形容,他本想說‘一個打仨沒問題’但接下來卻又想起zero的實力,如果是他的話,他也就只能打一個,兩個都不一定能打得贏。于是,楚歌為難地糾緊了眉頭:“我不知道?!?/br>穆子徹似乎沒意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一時間也沒有接上什么話。故而,越?jīng)]有男神的回話,楚歌便越沮喪,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方,開始哀悼起了自己出師未捷的第一次申請。他仿佛看見了圣洛菲爾軍校長著小翅膀,呼哧呼哧從他眼前飛過,飛向了遙遠的海岸,然后就是男神……對方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楚歌頭發(fā)上的那片枯葉受到引力的召喚,在短短的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還打了一個轉,悠哉地落在了草地上,沾著早上的露珠,亮得有些過了頭。這時候,似乎有小小的水珠從天際落下,滴在楚歌的后脖頸。他摸了摸自己的皮膚,感到手中一片潮濕。楚歌疑惑地抬頭,望向了半空,視線專注在一顆晶瑩的水珠之上。它穿越翠綠葉子,劃過泛出水光的枝干,落在了一片黑色的地帶。楚歌的視線隨著露珠疑惑地下移,與它一道做了一次短暫的冒險,而后劃過一片光潔的額頭,卻在不期然間,驀地撞入一雙熟悉的眸子。純粹的黑,深邃的黑,似乎裝載了一個星際,也似乎倒映出了楚歌的影子。楚歌的瞳孔猛地一縮,胸腔無意識地被一種磅礴的喜悅襲擊了,滿滿的都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急著站起,速度很是快,才一個呼吸便已然呈現(xiàn)挺胸抬頭的姿勢。這時候,楚歌才訝然發(fā)現(xiàn),原先在幾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