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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準(zhǔn)備,對于不能陪伴的這些天,他仍然很遺憾,很愧疚。 阮苓苓閉上眼睛,眼淚再次洶涌。 這樣就夠了,真的。 小姑娘無聲落淚,臉色發(fā)白,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裴明榛修長手指滑過她的臉:“我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再不讓你哭?!?/br> 只是好像沒有做到。 阮苓苓握住他的手,輕輕蹭了蹭,淚眼朦朧中綻開一個笑意:“你沒事就好,真的?!?/br> 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什么事實,什么過往,都沒關(guān)系,只要他好好的,沒事就好。 她之所求,無非如此。 裴明榛看著這個含著淚意的笑,心底一片柔軟:“阮阮也表現(xiàn)的很好?!?/br> “我當(dāng)然很好……”眼淚流過,情緒釋放完了,阮苓苓是真的恢復(fù)了冷靜,輕聲問裴明榛:“今日之險,你早有預(yù)料中是不是?” 裴明榛頜首:“是。” “你不告訴我……”阮苓苓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表情肅穆的問,“是因為這是我自己想要的,對不對?” 裴明榛唇角微微揚起:“所以,是么?” 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很聰明,他突然不見,她可能會害怕,可能會慌張,但一時情緒過后,一定會認真想,猜到他的用意,猜出他也在猜她的心思:“我猜的可對?” 阮苓苓:…… 對方眼神太過灼熱,她有些受不了,邊開頭看別處:“也……也不能一下子這么嚇人啊,你還是太壞了!” 她們相愛,投契,大多時候很合拍,偶爾對有些事的觀點不一樣,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她們試著磨合。裴明榛看起來溫柔謙雅如君子,實則心里可霸道,一直在想辦法引導(dǎo)她。她跟他要求獨立自主,想要更多,就得證明。 這次是裴明榛給她出的試卷,及格高分或是不及格,后續(xù)分別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 如果她嚇尿了,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那以后就別嚷著什么獨立自主了,沒實力自保的人不配要求,好好被他寵著就好。 阮苓苓其實很理解,做人能力有限,不要總想著吃全占全,少站著說話不腰疼,先證明自己,再要求與實力相配的權(quán)利,可想這些日子的心路歷程,她牙齒就有些癢癢,瞪著裴明榛:“你就不怕我出意——” 裴明榛的話即刻便到:“你若有事,即便大局失敗,我也會來救你?!?/br> 這話說的太快,就像見不得阮苓苓說自己有意外似的。 阮苓苓臉就有點紅,揪著也不知道誰的衣角:“那外頭的大事……” 裴明榛眼神深邃:“大事可再謀,你有事,我受不起。” 阮苓苓恨不得把燒紅的臉扎進被子里,這男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把她氣的夠嗆,也能把她哄的團團轉(zhuǎn),心里甜絲絲。 “以前是我錯了,小看了阮阮,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給你更多的信任,讓你站在我身邊,”裴明榛握住小姑娘的手,輕輕晃了晃,有點可憐巴巴的意思,“可……我的心管不住,實在是舍不得你受苦,你可否適量心疼心疼為夫,別那么強,讓我能好好寵著你?” 阮苓苓感覺自己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心里甜滋滋,繃著臉十分矜持:“我表現(xiàn)的可還好?” 裴明榛:“非常好?!?/br>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出色,更強大。 他揉了揉她的頭,眸底有一片星光。 阮苓苓哼哼了兩聲:“你以為我會愿意那么累?能躺著誰要坐著?。 ?/br> 她其實很懶的,裴明榛喜歡寵著她,時時視線里有她,她很開心很享受,只是偶爾,非常偶爾的時候,會覺得這個男人獨占欲太強了點,不教訓(xùn)一下不行。 她只是討厭不做一些事時,原因是別人強硬給出的‘不許你不能’,而不是自己選擇的不做。 不能做和不想做,是兩回事。 明明氣氛正常,誰知裴明榛這大尾巴狼想到了什么,聲音可見的暗啞,眼神也變的深邃:“要躺著不要坐著啊……” 阮苓苓伸手堵他的嘴:“停!不許亂想!” “所以夫人現(xiàn)在在亂想?”裴明榛聲線顯而易見的撩人了起來,“是什么呢,同為夫說說?” 阮苓苓:…… “你想兩刻鐘這么過去?” 她整張臉板起,神情語氣相當(dāng)肅穆,就不信治不了這禍害! 裴明榛果然眼神一頓,看著她嘆了口氣:“你就知道氣我?!?/br> 夜色微涼,男人的懷抱很暖,阮苓苓見大佬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不再瞎撩,干脆不躲,靜靜靠在他胸膛:“所以……能說了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裴明榛停頓片刻,道:“無非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想一擊即中萬無一失,有人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有人隔岸觀火猶豫如何下注……” 他的話很緩很長,充滿了暗意,阮苓苓似懂非懂,也就是說,情況比原本設(shè)想中的復(fù)雜?所以他才舍了重本,連自己都用上了? 她抬頭看裴明榛:“你和太子殿下是哪一種?” 裴明榛唇角微勾:“我們比較懶,只想做那垂釣的漁翁。” 阮苓苓心里噫了一聲。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大佬就是大佬,連謙虛都謙虛的與眾不同,別具風(fēng)sao。 裴明榛說的略模糊,大約事關(guān)機密,有些話他不能說。夫妻之間信任是一回事,朝廷大局計劃是另一回事,這是原則,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阮苓苓都明白,裴明榛說,她就安靜聽著,不說,她也不多問,反正朝廷大事不需要她一個內(nèi)宅女子親力親行,不需要知道了那么多,做好自己的那份,然后相信這個男人就好。 夜色如水,照在他的臉龐,映在她的眼眸,二人靜靜依偎,低低說著話,話不重要,眼前的人才重要。 比起對大事的擔(dān)心,短暫的相聚時光更讓人不舍。 阮苓苓很珍惜。 可偏偏有人要打擾。 突然間,阮苓苓聽到了院外的嘈雜聲,有人來了! 聽著還特別近,仿佛已經(jīng)到門邊了! 她登時看向裴明榛:怎么回事? 這么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有人傳話,不可能別人到了跟前還不知道不通傳,是不是你干的! 裴明榛眼神短暫的滯了下。 還真是。 目前他行蹤不易暴露,克制不住心中思念過來看小姑娘已經(jīng)冒了很大的險,首要保證不被任何人看到,遂他同時清了場,忠心長隨向英干的很出色…… 阮苓苓知道不應(yīng)該,但真的很想笑,叫你浪,翻車了吧! 裴明榛:…… 阮苓苓到窗前看了眼,夜色太暗,一團人影看不清楚,但這走路的姿態(tài)架勢,氣氛感覺,她再熟悉不過,是方氏! 方氏來她這里做什么?這個時間? 疑惑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