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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是,他的名字?!第十二章:螳螂捕蟬索若木踏營,黃雀在后??蛋补フ?/br>福康安的兩千軍隊在天未亮就開拔前行,和珅悄悄地在帳內(nèi)看著那兩列精兵軍容整肅地迤儷而去,那為首的男人策馬揚(yáng)鞭,在煙塵之中漸行漸遠(yuǎn)。和珅還要再看,身后又被人拍了一下,海寧奇怪地看著他:“一大早的巴巴地出來看什么?”和珅不答,只道:“你怎么出來了?剛換的藥——”“不礙事?!焙幋蟠筮诌值匾粨]手,“我打小就被阿瑪打地皮實,這不算啥大傷——倒是你,怎么昨晚上回來又受傷了,還有你那祖?zhèn)鲗毜?,看你時時刻刻珍而重之的,怎么就忽然斷了?該不是那??蛋灿謱つ愕牟皇橇税桑俊?/br>和珅忙插話打斷他的一連串的“怎么”免得他越想越離譜:“老兄,你別問了成么?刀是我不小心弄斷了……”他從斷刀又想起了昨晚那個男人,一臉勢在必得的篤定,“我們很快會再相見的……”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輕率放走了索若木,再抬頭去看時,那??蛋苍缫呀?jīng)去的遠(yuǎn)了,空留一片飛揚(yáng)塵土,在壓抑在陰云中的日光照下,單薄而空乏地漸漸偃息于地。他眼皮一跳,突如其來地不安。“媽了個巴子的!上老子這耍什么將軍威風(fēng)!”董天弼一把將信甩在案上,“論品級他比我還矮一級,這不是北京城他憑什么對我發(fā)號施令?!”隨軍參贊劉思不用看就知道這信札是何人發(fā)出的,因而勸著道:“??蛋彩氰傸S旗的少主子,少年得意,如今自然是驕橫些,軍門莫要和個少年斗心性脾氣,且看他說些什么?”“還有什么?不過是危言聳聽!這大板昭山麓一帶的一眾番人都是被打怕了,還怕他們再被索若木策反?說什么‘底達(dá)木糧倉為中樞之重,若有閃失則全局糜爛,爾干系重大,需切防大金川劫營踹營’——這不是放屁么?大金川和底達(dá)木中間有木果木三萬大軍,北面還有大板昭山橫斷千里,這金川兵除非長了翅膀從天上飛到我這來!”董天弼氣猶未盡,“還拉上阿桂來壓我——難怪溫大帥說這會子人是不咬人的狗,就瞅著我們把金川打軟了打熟了再來分功!”劉思卻不那么想,他雖是舉人出身,隨軍幫辦軍務(wù)卻是有年頭了,因而只道:“我倒覺得??蛋舱f的有幾分道理,摔眾投誠的小金川土司番眾中未必都沒和刮耳崖上有所交聯(lián),他們藏兵對這一帶是熟透了的,大板昭山對我們是天險,對他們卻未必是,若是他們趁夜里從密林里一鉆出來,我們防是不防?還有——”他覷見董天弼的神色,忙住嘴不說話了,他知道這位將軍是個聽不進(jìn)逆耳忠言的人,自己求口飯吃,犯不著為了這點沒影兒的事得罪上司,因而忙改口道:“不過將軍說的也有道理,前面木果木有溫大帥三萬精兵親守在那,大金川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涉險來攻,他們就是小股子兵竄出來sao擾,也只敢在夜里劫營,能有什么大征候?晚上巡視緊些就是?!?/br>董天弼這才緩和了臉色,哼了一聲,才向帳外走去:“老子怕他們金川幾個散兵游勇?我呸——老子當(dāng)年勇冠三軍,單手提起提督衙門前的石獅子的時候,索若木還在吃奶呢!劉思,叫上幾個戈思哈,陪我再打幾回布庫??!”劉思趕忙賠笑攔道:“軍門的威名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已是快交酉時,大家伙都埋火造飯著,不如明日再練也是一樣?!?/br>董天弼想了一下也就罷了,與劉思二人相繼出帳,果見軍營中炊煙裊裊,血色殘陽正沿著大板昭山依依沉淪下去,半掩在陰沉暮色之中,將眼前可見的草樹從蠻都浸染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董天弼眉一皺,心里莫名地覺著不舒服,因而叫過一個親兵:“你,去請那色奔土司到我?guī)ぶ衼?,就說一起吃個晚飯?!蹦巧际切〗鸫ㄗ钤缤墩\的土司寨主,也是個極粗豪的漢子,因而與董天弼平日里是最相宜的。那親兵領(lǐng)命去了,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那色奔土司昨日已經(jīng)離營了,說是要回舊寨處理一些瑣事?!?/br>劉思眉一跳,急道:“他離營過日怎么沒有人來報!”他最怕的就是這些土司降而復(fù)叛,甚至給索若木充作內(nèi)應(yīng)!偏偏這當(dāng)口擅自離營!“那色奔土司是只身走的,又說什么去去就回——”劉思正心思慌亂之際,大營北面忽然是三聲震天的炮響,象地震似地撼著大地都在簌簌顫抖,營中一干將士飯還沒扒拉上兩口都被這聲響驚地丟了碗跳起來,大驚失色地左顧右盼,下一瞬間,那喊殺聲已經(jīng)地動山搖般地席卷過來!董天弼與劉思齊齊愣了——這是金川藏兵踹營?!在黃昏時分人人清醒的時候踹營,他們也敢!“不不不可能……他們打地里鉆出來的?他們哪里有炮——不是他們不許亂!都給我站住了拿起武器!!”董天弼還在不可置信地大聲囔囔,那邊的數(shù)千鐵騎已經(jīng)如潮水般涌殺而來!為首的悍將身不批甲,手執(zhí)彎刀,霹靂流星般地沖殺過來,正是大金川土司索若木!底達(dá)木大營頓時亂做一團(tuán),四散逃開,卒不及防間,清兵連刀槍都來不及拿就被殺的抱頭亂竄,哭天喊地,將士首尾不能相顧,兵找不到官官尋不著兵,號令不通建制大亂,頓時鬧著人仰馬翻地如開鍋米粥一般,被那一彪兇悍鐵騎沖殺過來肆意踐踏,砍瓜切菜似地一倒一大片,慘叫呼嚎馬嘶悲鳴攪和在一處,通天的血雨漂潑而下,一地的尸塊人頭被馬踢的滾來滾去,正當(dāng)此時,底達(dá)木中營里又亂了起來,幾個金川降眾率先砍倒了周圍的清兵,扯過火把點著了軍帳,大喊大叫著揚(yáng)刀從里沖了出去與剛剛拿起武器的清兵扭殺在一處,那支騎兵覷著火光著處又是踏馬直沖而入,數(shù)千赤膊的金川兵面涂狗血竟似撞邪發(fā)瘋一般不要命地沖進(jìn)戰(zhàn)團(tuán),對著清兵劈刺剁砍殺得混身是血,更有被卸下了一半身子還抱著清兵連刺狠砍的。清兵久未征戰(zhàn),見他們?nèi)绱藘礆埡酚略缫咽菓值刂幌電Z路而逃,因此各自為戰(zhàn)自相殘殺者不知凡幾,再加上被金川兵人砍馬踏地死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此刻天色已經(jīng)逐漸地暗了,索若木橫刀劈下一個清將的腦袋,渾身上下已經(jīng)殺的如血葫蘆一般,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垢,立馬遠(yuǎn)眺,只見清軍大營中處處火光沖天,人馬驚號潰散,亂亂紛紛地早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斗力,才一揚(yáng)手大喝道:“孩子們別殺了!換大炮??!轟死他們!讓他們嘗嘗自己的‘神威大將軍’的滋味!”戰(zhàn)場上靜默了僅僅一會兒,從底達(dá)木軍火庫中劫下的大炮已經(jīng)全部掉轉(zhuǎn)炮口,急如閃電風(fēng)雷的炮火又驟然爆發(fā),如流星雨一樣飛入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