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書迷正在閱讀:歲月靜好、破詭、雙重溫柔、盟主被渣之后、身患絕癥之后、幸福的原始生活、監(jiān)情/Straight Boy(H)、借我錢!、女配每天都在拯救反派大佬[穿書]、只留攻氣滿乾坤[快穿]
主趕緊迎了出來,雖不知哪位王爺駕臨,卻知道都是不好惹地,顫巍巍地矮下身去:“草民見過王爺——”永琰不耐地將頭一偏,穆彰阿忙道:“嘉親王要召見魏長生?!?/br>班主唬了一跳,魏長生除了出去唱堂會,余下的時間幾乎都陪著和中堂,頓時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王爺,魏老板——不,魏長生他此刻,不得空——”“混帳!你難道叫王爺等個戲子?!”永琰沒理他,擰著眉抬腳就往里走,班主嚇地跪著拖永琰的衣擺:“王爺王爺,等我通傳一聲可好?”永琰腳一蹬,已是大步流星地走進——不得空!自然!他正陪著和珅!還未進后園,絲竹裊裊就聲聲入耳,道不盡的婉約風流。和珅政暇之余難得地在聽魏長生排演新戲,見那長生抹了臉,一襲青衣束在腰間,在紫藤蘿架下婀娜漫舞,步步生蓮,包著梳水頭貼片子,襯著粉面含春欲語還羞,更覺嫵媚可愛。和珅呷了口蜂蜜茶,點頭道:“這兒棄用梆子改為胡琴,更是善于傳情了——”忽見長生停了動作,詫異回頭望去,登時皺起眉來。幾乎是瞬間,和珅方才的閑適散淡全都褪地干凈,板著張臉起身跪下:“嘉親王吉祥。”永琰一步重似一步地邁開腳步,站定了,眼神一一脧視過跪了一地的人,最終在魏長生的臉上停下——就這么個不男不女的妖精兒,也值當和珅為他鬧地滿城風雨?“和中堂好生自在??!涼風習習美人在懷當真愜意——正事也不理了朝政也撂開了!”永琰氣地眼都紅了,和珅若真不愛男人倒真罷了,可如今,他不僅比不上??蛋?,連個下九流的戲子他都比不過!魏長生低著頭卻依舊能感受到頂上灼熱的視線——這又是鬧地哪一出?略加思索,便故意一臉懦懦地開口道:“王爺誤會和相了,和相每天上我這都帶著奏章批紅——”“誰準你說話!?你配?”永琰想也不想地揚腳踢開他,那怨毒的眼伸教看慣人生百態(tài)的長生都微微一寒,倚在地上起不得身——他做什么這般看他,莫不是——永琰頭一偏,順天府跟過來的衙役官差,就一面叫囂著“伶人魏氏作yin艷戲以歪正風要拿到順天府問罪”一面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就要拿人,幾個膽小的琴師嚇地奔走呼號,園子里頓時亂做一團。“住手!”和伸氣地失了常色,“我還在這,哪個狗奴才敢動手!”一聲斷喝使眾人都靜了下來不敢妄動,嘉親王鳳子龍孫自然開罪不得,和中堂卻也是萬人之上一句話便要他們人頭落地。永琰哼了一聲:“和中堂要袒護這等下作的戲子?!”此時的永琰簡直失去了最引以為傲的克制與理智,與個市井無賴有什么分別!和珅冷下臉:“有什么事還請王爺進屋詳談,莫要傷及無辜?!?/br>永琰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也有一瞬間的懊惱,朝穆彰阿點下頭去,提袍跟著和珅走進雅樓,將一地愕然的人們隔絕于外。穆彰阿走上前去,伸手捏著魏長生的下巴轉過來,居高臨下地朝他斜睨一眼:“我們可以談談。”魏長生一面拿著冰塊敷臉,一面看向穆彰阿拿出的銀票,嘲弄似地揚起嘴角——這些大老爺們就只能想出這個褶兒么!“王爺叫你離開京城,這些錢夠你富足地過完下半輩子了。”穆彰阿冷冷地看著魏長生搖頭笑出聲來,“怎么?還嫌不夠?”長生歪著頭,夾起銀票瞟了一眼——打人一頓再給甜頭?好一個恩威并施哪。三萬兩,這嘉親王倒真舍得銀子——可是錢,從來不是我最想要的。我只想要成個人——從小就在四川被輾轉交賣,顛沛流離大半個中國,誰把我真地當個人來看?如今種種是為了秦腔光大更是為了他魏三留名青史!可惜這些王孫公子,永遠不曾真將他當個人來對待。指尖松開,幾張銀票輕飄飄地散落于地:“我不走?!?/br>穆彰阿哼地笑了:“你是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毕乱凰查g,這個孔武有力的二品侍衛(wèi)就已經伸手掐住長生優(yōu)美的脖子,直到他漲紅著臉左右掙扎,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你非走不可!”你走了才能進一步推動和珅與王爺的決裂,若到了這一步,他還一點也看不出永琰對和珅的心,那他才白進宮呆了整整五年!愕然憂懼之余早也暗下決心,以和珅之圣寵若延續(xù)到下一朝,他永世都無翻身的希望!忽然只覺得耳邊一道急速的風聲,說時遲那時快,自己下顎已經重重地挨了一拳,頓時眼冒金星,手一松,踉蹌地跌坐椅上。“你——”穆彰阿何等消息靈動,抬眼看去,竟是朝中新貴,富察家的四公子福長安!要回擊的拳頭立時收了回來——心中已是開始計較:這福四爺攪和進來又是什么原由!自己犯不著此刻就與他正面為敵,將來朝堂之上也不好相見。魏長生劇烈地靠著長安咳嗽,一聲重似一聲,卻攥著長安的袖子不住地搖頭:“嘉親王……來了——”福長安猛地一驚,不由地心如亂麻,頓時不再理會穆彰阿,急忙推門出去。二人趕到雅樓,卻正好聽見廳中一聲脆響,似打碎了茶盞器皿之聲,福長安不敢冒失,閃身墻下,點破窗欞向內望去——永琰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如拉動著一個巨大的風箱,眼中也滿布血絲,他踩過一地碎瓷,在和珅面前站定了:“……你還在執(zhí)迷不悟!曹錫寶馬光祖那幫文人言官不僅要參你縱容家奴逾制驕橫還要參你殊寵優(yōu)伶有礙風化實在大失人臣風范——我這是要幫你先鏟除你這些會被人捏住的把柄!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又如何。這是我的事,與王爺什么相干!”這點事他要擺不平,今日此刻焉能站在此處!他漠然的生惡痛覺的語氣教永琰心底都涼透,從前的他以他的悲歡喜樂為他自己的悲歡喜樂,而今,竟也成了一句‘與王爺什么相干’!“……那一次就如此令你憎恨嗎?”和珅象被刺中了七寸的蛇,頓時昂起頭來冷冷地與他平視:“我早說過了,那一次的錯是我自己傻地受制于人,從此后我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而你寧愿要一個戲子!”永琰一手揮開,“我不明白!你和我一起能得到這世上所有的一切,你卻偏偏要把我睬在腳底踩地一無是處!我貴為親王,在你心里卻比不過??蛋病踔吝€比不過一個唱戲的優(yōu)伶!”“你不明白?”和珅一扯他的衣領,將他往墻上壓了,靠近他,幾乎近地可以紊亂他的呼吸,“你罔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