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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我沒想,陳楠想得都上門來了?!?/br>“挺好,來和你做個伴”,陸詳之叮囑到,“讓他帶你出去多走走?;貋砦?guī)銈兂源蟛?。他贏球咱們還沒給他慶祝呢?!?。陸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了。晚上特地提醒陳楠別吵他睡懶覺,結(jié)果根本就是多慮了。陸曉路過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陳楠還蜷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輕輕帶了一下門,才走到廚房準(zhǔn)備吃的。想著沒吃早飯,他便熬了一鍋粥。冰箱里有陸詳之走之前做的紅燒排骨,他削了兩個土豆放在里面咕嚕嚕煮著。正拍了根黃瓜正在涼拌,陳楠就頂著一頭炸毛出來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脖子往前伸著,鼻翼一開一闔,像條找吃食的大型犬。他走過來伸手就往涼拌好的黃瓜盤子里抓,陸曉眼明手快用筷子拍了拍他手背:“洗臉去?!?/br>陳楠不情愿地去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來時,陸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菜,盛好飯,只等他帶著嘴過去了。才起來胃口沒打開,陸曉吃了一小碗稀飯就放下了筷子,陳楠風(fēng)卷殘云搬把碗里、盤里和鍋里的東西,一掃而空。吃完癱在椅子上摸著肚子在那里思考人生。陸曉在桌下踢了踢他腳:“洗碗去?!?/br>洗完碗,陳楠準(zhǔn)備回屋繼續(xù)躺一會兒,就瞧見陸曉在書桌上埋頭寫作業(yè)。旁邊還多了一張椅子,儼然給自己準(zhǔn)備的。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陸曉也沒回頭:“把你作業(yè)拿過來寫?!?/br>陳楠撲在床上耍賴:“不想動,我都是晚上才學(xué)習(xí)?!?/br>陸曉轉(zhuǎn)過身,雙腿相疊:“我說你圖個什么?!?/br>陳楠翻平了身子:“你以為我是為了營造一種不上課也可以成績好的假象嗎?我沒那么閑。其實我特不愛找事兒,別的同學(xué)闖禍了有家長領(lǐng),我惹事了就得自己扛,所以在學(xué)校一直循規(guī)蹈矩、奉公守法。我爸媽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家?guī)状?,回來了都不一定瞧得見人。瞧得見人的時候,都在吵架。那陣仗,都趕上美國競選了?!?/br>“有一次他倆在C市呆了一個多月。整夜整夜地吵,我根本睡不著,也不敢睡。他倆脾氣都不好,我特別怕兩人動手,還得時刻觀察兩人的動靜。那段時間天天打瞌睡,一聽見老師講課就犯暈。結(jié)果就惡性循環(huán),白天犯暈,晚上一邊熬夜自學(xué)一邊聽他倆吵架,第二天又犯困,循環(huán)往復(fù)。”“后面也沒試著調(diào)整回來?”陸曉問。“注意力沒法兒集中了”,陳楠搖了搖頭,“加上我家大部分時間就我一個人,晚上找不到事兒做,看看書,做做題,打發(fā)時間挺好,也沒怎么掙扎著要改?!?/br>陳楠的悲慘命運被陸曉同情了兩分鐘,還是忍辱負(fù)重地跑到客廳把背包拿進來,慢吞吞抽出老李發(fā)的兩張試卷,做了起來。陳楠想得很大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蹭吃蹭睡,陪人家做兩張卷子怎么了。聽說陸詳之周三周四才回來,他又自告奮勇說要陪伴孤單的留守少年到他爸回來。當(dāng)然究竟是誰陪誰,陸曉也懶得拆穿他。陳楠便心安理得地在陸曉家呆了一個周末。周日晚上得上自習(xí),陳楠下午三點回了金曦園一趟,去拿幾套換洗衣服。他身材比陸曉要健壯不少,運動服能穿穿,但校服根本沒法穿。回家拿袋子塞了幾件衣服,換了校服,陳楠就出了門。這片別墅區(qū)離市區(qū)太遠,并不好打車。陳楠在門口等了半天,只得甩著背包走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公交車站沒什么人,就一個穿著c中校服的小孩兒,手里抱著書包,正坐在長凳上,靠著旁邊的站牌打瞌睡,耳朵里還塞著耳機。去C中的公交半小時才一趟,陳楠看了看表,下一趟得十五分鐘后了,便也坐了下來。他側(cè)頭瞟了一眼看了看旁邊的小孩兒,身上的襯衣有些大了,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淺栗色的頭發(fā)顯得皮膚特別白,軟嗒嗒地巴在額頭上,四五點的太陽還有些毒辣,他眼瞼下的皮膚被曬得有些發(fā)紅。陳楠從包里掏出手機和耳機,一邊選歌聽,一邊給馬偉豪發(fā)短信約他等下籃球館見。車來的時候,那小孩還睡著。陳楠站起身時拍了拍他的臉:“小孩兒,別睡了,車來了。”車上空蕩蕩,就兩個乘客。陳楠走到最后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小孩才上了車,投完幣視線與他撞了個正著。他看了陳楠一眼,別過頭,找了個就近靠窗的位置坐下了。陳楠打開車窗,溫?zé)岬娘L(fēng)灌入襯衣,仰著頭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到師傅大喊終點站的時候,才慌里慌張地下了車。看到校門口前面那個淺栗色的后腦勺,他愣了愣。C中初中和高中是兩個校區(qū),他還以為這孩子是初中部的,沒想到已經(jīng)上高中了。到了教室,陸曉還沒來,陳楠把周末的作業(yè)卷子通通塞到陸曉抽屜,然后給他發(fā)了條短信:我去打球了,作業(yè)幫我交一下,晚上拿上我的包校門口等。晚上的時候體訓(xùn)生要在籃球館進行體能訓(xùn)練,一般是閉館的,不過籃球隊大多數(shù)成員都是體訓(xùn)生,所以陳楠晚上經(jīng)常和他們一起混。馬偉豪正在場邊熱身,瞧他來了也沒搭理他。“行了啊”,陳楠一掌拍他腦袋,“就周末放你個鴿子,多大點事兒?!?/br>“滾蛋?!瘪R偉豪給了他一肘子。“你額頭怎么?”陳楠扭過他的臉。“昨天館里來個新教練,和他打了一場”,馬偉豪摸了摸額角上的小口子,“不小心撞的,小傷?!?/br>陳楠和馬偉豪從初中開始在一個武術(shù)館學(xué)自由搏擊,學(xué)員間切磋也是常事兒。“原來被欺負(fù)了”,陳楠樂了,“行了,這周哥帶你找場子?!?/br>“你倆別膩膩歪歪了”,阿飛在旁邊也看樂了,“楠哥,你趕緊換了衣服出來熱身,今天老師讓自由活動,可以打滿場?!?/br>“今天和誰打。”陳楠拿起包問。“高一那幾個體訓(xùn)生”,阿飛往門口看了看,“這點兒,怎么還沒來,我打電話催催。”陳楠轉(zhuǎn)身去了更衣室。進去的時候,就聽見一個瘦條條的人在站在窗邊講電話,語氣不善。“美食街附近上車,錯不了。你們在那等著?!?/br>“這小子欠的。就他那病怏怏的樣子,帶什么家伙?!?/br>等他掛完電話回過身,才發(fā)現(xiàn)陳楠靠在門邊正抱著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