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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心不設(shè)防(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了笑,“來這這么久,也就和陳楠親近。再說,你心里藏著東西,說話我能聽出來,放心不下,過來瞧瞧。愿意和我說說了嗎?”

“唉,老陸”,陸曉深呼吸,“陳楠怕你cao心,沒給你說,我想著這事兒還是他自己親自說比較好?!?/br>
“都愁成小老頭了”,陸祥之看著他,“說明事情依舊沒解決,還不說?”

陸曉沒憋?。骸瓣愰謰屨谡勲x婚,中午吃完飯,收到條短信他就走了,然后一直沒來學校,電話不接,短信沒回,我放心不下過來瞧瞧,結(jié)果家里也沒人?!?/br>
車廂里,氣氛有些凝滯。

“老陸,讓陳楠到我們家住段時間吧?!标憰蚤_口打破了沉默。

“只要他樂意”,陸祥之嘆了口氣,“想住多久住多久。手機給我,我給他發(fā)條短信?!?/br>
蘇又榆一路上眉頭就沒松開過。

蘇銘揉了揉他腦袋:“你很關(guān)心他?!?/br>
“他對我很好”,蘇又榆抬頭望著蘇銘,“他也關(guān)心我?!?/br>
蘇銘瞧著他那雙清澈閃亮的眼睛,笑了笑,沒說話。這是第一次他看見這孩子對除自己以外的一個人有了擔心。

蘇銘失眠得嚴重,今天吃了藥也不頂用。蘇又榆心里不舒坦,就喜歡上廁所。今晚都去了三次了,他閉著眼,沒有打擾他的小心思。

第四次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蘇又榆又跑到書房的窗前往外看了看。

別墅區(qū)里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霧里朦朧的燈光在夜里閃得有些曖昧。視線掃向人工湖的方向,有一盞燈,卻讓他陰霾了一晚的心亮了起來。

他來不及想什么,踩著拖鞋“蹬蹬蹬”下了樓。

蘇銘掀開被子,系好睡衣,等到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后,也下了樓。

陳楠對家庭那點稀薄的記憶,今天被自己徹底的格式化。下午的事兒,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也不會再去想。

躺在床上,心懸吊吊往下沉,就像第一次學游泳,被教練壓在池里閉氣,四肢都使不上力,只知道思維在不停的掙扎。暈暈乎乎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看到手機上的未接和未讀信息,他有些意外。

59個未接,大部分是陸曉的,其他有喬憬、馬偉豪,還有一個備注“小魷魚挺憂郁”的未接。

短信粗略看了一下,馬偉豪和阿飛問他晚上怎么沒來打球。陸曉問他死哪里去了,為什么不吭聲兒。喬憬問他是不是出事兒了。高遠問他是不是和江鴻羽結(jié)伴私奔了。

江鴻羽也翹課了?嘖,這小子一看就和自己合得來。

翻到小魷魚挺憂郁的短信,他有些哭笑不得:心情不好嗎?吃點甜的。

把他當自己哄了。

最后一條是還是陸曉的短信。

陳楠,我是你陸叔,家里的事兒我聽說了。沒給我交代這事兒我們壓后再提。你不在家,也沒消息,我和陸曉很掛念。心里再難受,也得找個暖和的地兒,吃飽足。陸家就是你的新家,改天打包過來,別讓我催你。-------陸祥之陳楠覺得自己的眼眶酸脹得厲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淚就滴在了屏幕上。

第二顆眼淚正在下眼眶顫顫巍巍,門鈴響了。

凌晨三點,自家的門鈴響了。陳楠臉一抹,走下樓,打開門。

蘇又榆柔軟的發(fā)絲還帶著夜里的霧氣,裹著睡袍,穿著兔子棉拖,精致的小臉蒼白一片,眼里卻有種鮮活的神采,小心翼翼地詢問:“我給你帶冰淇淋來了,你吃嗎?”

他胸前抱著一桶比自己臉還大的冰淇淋,邊沿的手指泛著紅。

陳楠心底柔軟一片,孩子養(yǎng)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照常更~~

第17章17

兩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靠著沙發(fā)吃冰淇淋。

陳楠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茶幾的抽屜里翻翻撿撿,找出一個遙控器。

“真還找到了”,陳楠輕輕說,“閉上眼睛。”

等蘇又榆睜開眼時,客廳里的燈都熄了,房頂上是一片投影的星空,層層疊疊,璀璨浩淼。

陳楠舀了一大勺冰淇淋遞到他嘴邊:“還不錯吧。”

“嗯。”蘇又榆含著冰淇淋點了點頭。

“小姑從日本給我?guī)У耐队皟x”,陳楠舒展身體,雙手撐在背后的沙發(fā)上,“她說我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打開看看,無窮的宇宙,不同的星子,不同的星系,地球在其中都如此渺小,何況一個人的煩惱。

“可是我開過一次,就不想開了?!?/br>
“為什么?!碧K又榆側(cè)過頭問。

他望向屋頂?shù)难劾餅M了星辰:“挺孤獨的,你看,我們對于這個世界這么的微不足道?!?/br>
“我想的和你不一樣”,蘇又榆搖了搖頭,特別認真地說,“我覺得星空離我很遠,像夢一樣,摸不到,抓不住,很虛幻,所以我覺得很開心,因為我能感覺到我是真實的。”

陳楠第一次聽小魷魚說這么長的句子,臉上寫滿了誠懇真摯。

不知道為什么,陳楠心里突然靜了下來,一身喧囂的細胞都有了塵埃落定的歸宿。

他是真實的,真實地孤獨,真實地活著,也真實地感受著每一次付出的真誠,有了雙向的交流。

送小魷魚出門的時候,一個蕭索挺拔的背影站在鐵柵欄外。

“蘇銘”,蘇又榆小跑過去,“我吵醒你了?”

“沒事”,蘇銘摸了摸他頭發(fā),“回去吧。”

陳楠看著他倆的背影走過人工湖上的橋,消失在夜色中,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世上的感情有很多種,不一定拘泥于一種形態(tài),他心里慢慢落到了實處,他其實,也并不總是一個人。

陳楠踩著下午第一節(jié)的上課鈴,走進了教室。

陸曉看著他面色如常,也放下半顆心,“給你帶的早飯在抽屜都硬成石頭了。”

“行了”,陳楠笑了笑,“我已經(jīng)沐浴焚香,誦經(jīng)清心,拋卻前塵往事,只等施主你把我打包帶回家了。”

“誰要給你打包”,陸曉悄聲說,“麻溜地自己往家滾。老陸準得讓你跪榴蓮。”

“中午帶小魷魚吃飯了沒?”陳楠也放低了聲兒。

陸曉:“你多cao心自個兒吧,沒你在,我倆對話都沒超過十句?!?/br>
陳楠有些樂了,下意識看了看過道那側(cè)的空桌椅:“江鴻羽還沒來呢?夠酷。”

陸曉依舊吊著的另外半顆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