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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原本沒想動,聽到程葉的名字,忍不住好奇之下捏起幾顆放進嘴里,干脆香甜,確實好吃?!俺倘~還有這樣的好手藝啊,夏師傅收了個好徒弟,享福了。”老夏向來對程葉疼愛有加,又是骨子里偏袒自家人的性子,一邊捏著棋子一邊點頭,絲毫不避諱的接茬夸獎自己徒弟?!翱刹皇菃幔疫@個小徒弟最省心,學(xué)東西肯吃苦,人又聰明。不是我自夸,在他這個年紀,能拿出這樣雕工的人,哼,你打著燈籠找去吧!”胡楊在一邊笑笑,點頭應(yīng)是。他年紀也不算大,可是入行早,練得一副好眼力,自然看得出程葉的功底。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夫,哪里能有這般的成就。胡楊一邊陪著老夏下棋,一邊把話題拐到了程葉那三件小雕件的出售上,“夏師傅,不知道程葉手里那幾樣?xùn)|西找了地方寄賣沒有?要是就近找,可以放到北園那邊的鋪子里。”老夏有點驚訝,“北園?你爺爺讓你打理那邊的老鋪子了?”胡楊推了下眼鏡,微微點了點頭,“是,家里長輩們瞧得起,先給了一間小鋪子讓我照看。那邊位置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敢厚著臉皮來求玉了呢?!?/br>早先的時候玉雕師很少有自己經(jīng)營鋪子的,一般是找了固定賣家,長期合作。畢竟創(chuàng)作總需要一份安靜的環(huán)境,總跟外人打交道也踏不下心來做事。胡家經(jīng)營玉料最有名,做玉料的同時,也開了幾家小鋪子,跟一些老朋友們都有來往。北園就是其中之一,能把這里的活計交給一個小輩來做,胡家老爺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擺明了栽培胡楊。老夏心思轉(zhuǎn)了幾圈,有些擔心程葉第一次出活兒遭人打擊,又不舍得放棄這個機會。胡楊瞧出老夏的心思,慢條斯理地下了棋子,勸慰他,“夏師傅您放心,有我在那里照看,一般人不會去搗亂。再說了,您還怕程葉的手藝低了您的名頭嗎?”老夏樂了,“老實說,程葉第一次能做出這樣的來我還挺滿意,就這么辦吧,拿去你那里,還勞煩你多費心了?!?/br>“夏師傅客氣了,我也算是看著程葉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他的玉能擺在我那里賣我心里也高興?!焙鷹畈宦逗圹E地讓了一個棋子,方便老夏吞掉他一枚士前馬,臉上依舊笑意不變。程葉埋頭做玉雕,雙胞胎兄弟也被許老頭布置了作業(yè),一樣是做玉雕,不過是給郵寄了一包玉料和幾幅照片來讓他們模仿著做。老夏怕許老頭帶壞孩子,特意去檢查了下,沒有太出格的,不過瞧著照片上玉雕師傅的手藝也是個中好手。老夏有點擔心雙胞胎完成不了,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在許老頭幾個電話遠程cao縱下雙胞胎完成的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天才”一說,許小文和許小武這兩個孩子只看照片就能將東西模仿得出神入化。老夏拿著郵寄來的照片左右對比,照片上拍得齊全,各個角度都有,若不是從幾個看不到的死角去細瞧,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差別。老夏摸著那塊上好白玉做成的擺件,眼神驚訝,這可比雙胞胎剛來時候做的那幾件好多了,“你們之前是不是也照著圖片做過這個?。俊?/br>雙胞胎是合力完成的,這會兒兩兄弟正一邊一個埋頭修飾細節(jié),聽見老夏問就一起抬頭應(yīng)了聲,“是?。“职挚傋屛覀兡7逻@個人的,好像是現(xiàn)在玉器廠里做的最好的一個師傅……唔,他最擅長雕龍了,那么大一尊啊!”許小武在一邊伸手比劃,顯然是被逼著模仿過好多次,記憶深刻。老夏皺眉,有些弄不明白許老頭為什么讓雙胞胎做這些,又問道:“你們之前在玉器廠里也跟著做這些?”雙胞胎一齊搖頭,“沒有,爸爸不讓我們在人前做玉雕,除了大師哥沒人見過我們雕的東西?!?/br>老夏更奇怪了,可是雙胞胎還小,也問不出什么,倒是嘰嘰喳喳地跟老夏說話不肯再好好琢玉。老夏只好板著臉威脅他們要給許老頭打電話,這才讓倆小子老實了。胡楊期間又來了幾次,因為雙胞胎做玉雕隱蔽,老夏也在后院看著他們,倒是讓胡楊多了幾次跟程葉單獨相處的機會。程葉是個悶葫蘆,不太會跟人聊天說話,再加上手上還有活,往往就忘了胡楊還在一邊。胡楊也不急,就坐在一邊喝茶陪著,看程葉細細琢磨手頭上的玉料,瞧得很有趣。程葉做玉雕專注,一般都不肯離開工作臺,胡楊耐心的觀察,發(fā)現(xiàn)程葉離開的兩次似乎都是為了接一個人電話。那是將近傍晚的時候了,胡楊被老夏留下來吃飯,程葉卻是有些心神不寧,一直盯著墻上的掛表在看。等到時針卡在整點的時候,立刻放下碗筷去客廳等著了。胡楊遠遠瞧著程葉守在電話旁邊的模樣,覺得像是一只老實巴交的小貓等著喂食,他扭頭問老夏,“這是怎么了?頭一回瞧見程葉這么著急呢,該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呵呵?!?/br>老夏撇嘴沒搭腔,他花了近十年功夫都沒爭過李瑞,如今他寶貝徒弟心里排名第一的仍舊是那混小子。雙胞胎忙著搶桌上的雞翅根,還是大師哥許俊杰回答了胡楊,“這是等他哥的電話,一個禮拜就來一個電話,每回都是這個點。”胡楊哦了一聲,再看過去,程葉已經(jīng)接上電話了。聲音有些低,聽不清說了些什么,不過隱隱約約能聽到程葉話里透著高興勁兒,一直在說個不停。胡楊只能瞧見程葉一個背影,但是還是能覺出這個打電話來的“哥哥”對程葉非常重要,他心里有絲說不清的感覺。老夏比他還泛酸,直接哼了一聲,“快趕上這一個禮拜說的話多了!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哪里好,程葉要是個女孩,早就巴巴兒地被騙走了!”胡楊問道:“臭小子是……?”“還有誰!李瑞那個臭小子唄,一天到晚的見不著人,回來三句話就能把程葉騙走嘍!”老夏依舊憤憤,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之前的單純堤防李瑞,變成了為自己小徒弟打抱不平。“這回忒過分了,程葉放了三個月的暑假他一次都沒回來,連程葉考上大學(xué)也只寄了本破線描書回來……”胡楊心思有些飄遠了,他記不太清李瑞的樣子,只有個模糊的暴力青少年似的印象……李瑞嗎?遠遠看了客廳那邊,程葉還在講電話,隱約能聽到幾聲清淺笑聲。105、三個月暑假再長也有結(jié)束的時候,按程葉的算法,不過是接了十二個電話就過去了。三件墨玉印章趕在開學(xué)前完工,程葉照老夏的吩咐,送去了胡楊北園的店鋪里寄售。三塊墨玉本身只是中等的料子,價格并不高,按照老夏指點的料占六成工占四成算下來,保守地標了3000元的底價。一件